此时正是90年,经济刚刚腾飞的时候,猪都能飞起来的时代,养活他们母子对云清来说真的不难,难的是如何搞定方家父母。
看看天色也不早了,云清回到原主的茅草房,关好门进入云清福地,洗髓伐筋、大力丹、健体丹一条龙。
洗干净后,看着镜子里的容貌,典型的小狼狗形象,满脸都是桀骜不驯的样子,长的是真不赖,挺帅气的。
换上一身这个年代的衣服,出了空间,骑着原主的自行车去了县城。
天色越来越暗,云清到县城的时候,已经完全黑了。
把自行车收进空间,按照记忆来到方家的小院,这是食品厂的家属院,有三间正房,还有两间后来加盖的厢房,用来做仓房。
此时方家也是热闹的很,方父默默的抽烟,方母在骂骂咧咧。
“这个不知廉耻的死丫头,脸都被她丢光了,居然看上个小混混,能有什么出息,我就说不让她读高中,你们非不同意,这下好了吧?
书没读好,搞对象倒是学会了,我告诉你们,今晚谁也不准给她送吃的,趁早饿死她,省的丢人现眼!
他爹,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过的那个张家吗?人家可说了,只要那个死丫头愿意,张家愿意给三千块彩礼。
要我说,赶紧给她送过去,还能换点钱,三千块够给老大娶媳妇了。”
方母的话让屋里的几人齐齐的望向她,眼神中有惊喜,有疑惑,还有麻木。
方明艳家里有五个孩子,上面一哥一姐,下面一弟一妹,她正好是中间的那个。
大哥今年20岁,大姐今年18岁,妹妹今年14岁,弟弟10岁。
大哥初中毕业后没有考上高中,跟着人学汽修,每天造的乌漆麻黑的,再加上个子又不高,娶媳妇还真就有些困难。
大姐今年高中刚毕业,没有考上大学,自己在高中谈了一个对象,已经订婚,等年纪一到便结婚,平时就住在对象家里,根本不回家。
弟弟妹妹都还在上学。
方父问道:“张家真的愿意给三千块?”
显然方父也被这三千块打动了,完全不在乎张家的真实情况。
“那当然,要不是张家的儿子有点不正常,人家才不愿意出这么高的彩礼呢?”方母说道。
云清听的拳头都硬了,听方母这么一说他就知道是哪个张家了,县里最早开饭店的那家,他家儿子从小被烧坏了脑子,是个傻子,傻就算了,还打人。
他散开神识往关着方明艳的那屋看去,这是一间仓房,旁边还有散落的木柴。
方明艳整个人在墙角缩成一团,脸也肿着,挂着干涸的泪痕,身上还有血迹渗出。
此时已是深秋,身上的衣服并不厚,缩成一团也是因为太冷。
云清进入空间,找出一件厚夹克,又找出一个军用水壶,里面灌了半壶温开水,加了一颗健体丹和养元丹,还用手绢包了两个大肉包子。
等到方家人都各自回屋后,云清才出了空间,轻轻一跃,便上了墙头,悄无声息的落入院中。
轻手轻脚的来到关方明艳的仓房前,轻轻一掰,锁就开了。
拎着准备好的东西,迅速进入房间,又把门关上,走到方明艳跟前,看着她睡着的脸,把厚夹克给她披上。
“唔”,方明艳察觉到有人,就醒了过来,被云清捂住了嘴。
“别出声,是我。”云清轻声的说道,然后才放开她。
“云清?是你吗?”方明艳好不容易流干的眼泪,又哗哗的流了下来,扑到他怀里,抱着他的腰就开始哭,还不敢哭出声,死死的咬着嘴唇。
云清抱着她,把夹克给她拢了拢,轻声的说道:“别哭了,我这不是来了吗?我给你带了吃的,是不是饿坏了?”
“嗯,我都一天没吃了。”方明艳抹了把眼泪,小声的说道。
云清把肉包和水壶给她递过去。
方明艳摸黑吃了两个肉包子,把半壶水都喝了,这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云清,你怎么来了?我妈是不是去找你了?她有没有打你?”方明艳此刻才想起白天的事,急切的问道。
“我不放心你来看看,你妈没打我,就是把我骂了一顿,骂的可难听了。”云清回道。
“云清,你带我走吧,我不想待在家里了。”方明艳小声的恳求着。
“私奔?你不上学了?”云清诧异的问道,小姐姐的胆子够大的,也不怕被他卖了。
“嗯,不念了,我现在也读不下去,还有,我那个已经一个多月没来了,我可能是有了。”
方明艳的声音越来越小,要不是他耳力好,后面都听不见。
“你不后悔吗?我现在可什么都没有,还有,你想生下孩子吗?你才17岁,自己还是个孩子呢?”
云清说完,在心里把原主骂了一顿,真是能惹事,就不知道采取点措施吗?牲口啊!
“不后悔,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行,我想生下他,这是我们的孩子,我不怕苦,你带我走吧,如果我待在家里,我妈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方明艳抓着云清的胳膊说道。
唉,这咋有点恋爱脑的感觉呢?
“行,我带你走,以后也会照顾好你们娘俩的。”
云清说道,他叛逆的事没少干,这私奔还真是头一遭。
原主身上也没多少钱,但买两张火车票足够了,正好凌晨三点就有一趟路过的火车,两个小时就能到市里,等到了市里再想办法,空间里那么多金银,总能换到钱的。
让方明艳穿好夹克,俩人悄悄的出了方家。
在拐角处把自行车拿出来,带着方明艳直奔火车站。
半夜的候车室里没有什么人,只有几个夜间出行的人,在木制的长椅上睡觉。
这样的环境云清也不敢带着方明艳待,怕被乘警询问,他们俩一看就不是正常出行的。
又去了旁边的铁路招待所,花了20块钱开了一个双人间,身上的钱已经所剩无几。
“明艳,这暖壶里有热水,你洗洗,我去给你弄身衣服去,顺便把自行车存起来,一会儿就回来。”
云清要出去弄点钱,不然他连买票的钱都没有。
“你,你多久能回来?”方明艳害怕的抓着他的衣襟问道。
“最多一个小时就回来,相信我,不会丢下你的,你把门插好,只要不是我叫门,谁来也别开。”
云清保证道,在方明艳不舍的眼神中,离开了招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