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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玄武情愫

大业十三年七月,霍邑城外。李世民率领一支精锐,在霍邑城外侦察。他穿着一身普通的士兵服装,混在人群中,仔细观察着隋军的布防。霍邑城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宋老生在城墙上布置了大量的弓箭手,城外还挖了深壕,想要强攻,确实不易。“二公子,” 秦叔宝走到李世民身边,低声道,“我看宋老生的兵力虽多,但士气不高。若是我们能出奇制胜,或许能攻克霍邑。”李世民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如何出奇制胜,还需从长计议。”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李世民抬头一看,只见一队隋军骑兵正朝这边赶来。他心中一惊,连忙对秦叔宝道:“快,我们快躲起来。”两人迅速躲进一旁的树林里。隋军骑兵经过时,李世民忽然注意到,为首的那个将领,竟是个女子。她穿着一身银色的铠甲,英姿飒爽,眉目间带着一股英气。“那是谁?” 李世民低声问道。秦叔宝道:“她是宋老生的女儿,名叫宋玉华。据说她武艺高强,颇有其父之风。”李世民看着宋玉华的背影,心中忽然一动。他想起自己的妹妹李秀宁,也是这般英姿飒爽。待隋军骑兵走远后,李世民从树林里走出来,对秦叔宝道:“我有一计,或许能攻克霍邑。”秦叔宝道:“二公子请讲。”李世民附在秦叔宝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秦叔宝听完,眼睛一亮:“二公子此计甚妙!只是…… 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李世民笑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只要能攻克霍邑,冒险也是值得的。”当晚,李世民回到军营,将自己的计策告诉了李渊。李渊沉吟片刻,点头道:“此计虽险,但值得一试。你明日便按计行事。”第二天,李世民率领一支骑兵,来到霍邑城下挑战。宋玉华闻讯,立刻率领一队骑兵出城迎战。“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宋玉华勒住马缰,厉声喝道。李世民笑道:“我乃唐公次子李世民。宋小姐,久仰大名。今日特来向你讨教几招。”宋玉华冷哼一声:“狂妄!看剑!”说罢,她举起长剑,朝李世民刺来。李世民不慌不忙,拔出腰间的佩刀,与她战在一处。两人你来我往,战了数十回合,不分胜负。宋玉华心中暗暗佩服,没想到李世民年纪轻轻,武艺竟如此高强。“李世民,你的武艺不错。” 宋玉华收剑回鞘,“只是你们唐军逆天而行,迟早会自取灭亡。”李世民笑道:“宋小姐此言差矣。杨广无道,民不聊生,我父亲举义,是为了救万民于水火,岂能说是逆天而行?”宋玉华道:“胡说!我大隋国力强盛,岂能容你们这些乱臣贼子放肆?”李世民道:“宋小姐若是不信,可随我到军中一游,看看我军的纪律,听听百姓的心声。”宋玉华犹豫片刻,道:“好。我便随你去看看,看你能耍出什么花样。”李世民大喜,连忙邀请宋玉华入城。李渊早已在营中设宴等候,见宋玉华到来,连忙起身相迎:“宋小姐,久仰大名。”宋玉华道:“唐公客气了。我今日来,是想看看你们唐军到底是什么样子。”李渊笑道:“宋小姐请便。我唐军向来军纪严明,秋毫无犯,绝不像隋军那般欺压百姓。”席间,李渊和李世民向宋玉华讲述了隋军的暴行,以及百姓的苦难。宋玉华听着,心中渐渐动摇。她想起自己父亲为了讨好杨广,强行征收赋税,导致百姓流离失所,心中不禁有些愧疚。“宋小姐,” 李世民举杯道,“我知道你是个明事理的人。如今隋朝气数已尽,你若能劝你父亲归降,将来定能保住性命,还能为百姓做些好事。”宋玉华沉默片刻,道:“我会考虑的。今日多谢唐公和二公子款待,我先告辞了。”待宋玉华走后,李渊对李世民道:“你觉得她会劝宋老生归降吗?”李世民道:“我看她已有动摇之心。只要我们再加把劲,或许能成功。”果然,三天后,宋玉华再次来到唐营,说宋老生愿意归降。李渊大喜,立刻率军进入霍邑城。入城后,李世民特意找到宋玉华,笑道:“宋小姐,多谢你从中斡旋。”宋玉华道:“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但愿你们能说到做到,善待百姓。”李世民点头:“我向你保证,绝不辜负百姓的期望。”两人相视一笑,心中都生出一丝异样的情愫。只是乱世之中,儿女情长,只能暂且放在一旁扩写小说字第二节:玄武情愫大业十三年七月,霍邑城外的风裹着黄土,像无数细针扎在人脸上。李世民蹲在一处断墙后,指尖捻起一把干燥的泥土,看着它从指缝簌簌落下。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士兵服,肩上打着补丁,头上裹着褪色的头巾,若不是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睛,任谁都会把他当成个混饭吃的辅兵。“二公子,” 秦叔宝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金属摩擦般的质感,“你看城墙上第三垛口,那弓箭手换班的间隙有三息,够一箭的功夫。”李世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霍邑城像一头蹲伏的巨兽,青灰色的城墙拔地而起,高逾三丈,墙头上旌旗猎猎,隋军士兵的铠甲在阳光下闪着冷光。城外的深壕足有两丈宽,壕沟边缘插满了削尖的木桩,密密麻麻像一排獠牙。宋老生这老狐狸,把霍邑打造成了铁桶。“不止这些。” 李世民低声道,“你看城门两侧的暗堡,射孔对着吊桥,只要吊桥放下,里面的弩箭能把人射成筛子。硬攻就是送死。”秦叔宝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整齐的白牙:“所以您才带咱哥几个来这儿喝风?” 他是个壮汉,络腮胡遮住了半张脸,此刻往断墙后一缩,活像块没打磨的顽石。“喝风也得看出门道。” 李世民拍了拍他的胳膊,“宋老生兵力比咱们多三成,但粮草撑不了一个月。他儿子宋继祖那蠢货,昨天还派人去城里的酒楼抢酒喝,士气能高到哪儿去?”正说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东边传来,像擂鼓似的敲在地上。两人对视一眼,迅速猫腰钻进身后的树林。树叶浓密,阳光透过缝隙洒下斑驳的光点,正好遮住他们的身影。马蹄声越来越近,一队隋军骑兵疾驰而过。为首的是个高头大马,马上的人穿着一身亮银色的铠甲,甲片打磨得能照见人影,腰间悬着一柄长剑,剑穗是鲜红的流苏。风掀起她的披风,露出一截纤细却挺拔的腰肢。“是个娘们?” 秦叔宝咂舌,“宋老生啥时候让女眷上战场了?”李世民没说话。他的目光落在那人的侧脸上。风拂开她额前的碎发,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挺直的鼻梁,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带着股不容置疑的锐气。最显眼的是她的眼睛,像淬了冰的琉璃,冷得让人不敢直视。可偏偏,那冷冽里又藏着点什么,像冬日湖面下流动的水。“她是宋玉华,宋老生的独女。” 秦叔宝认出了她,“听说从小在军营里长大,骑射比她那草包哥哥强十倍。前阵子还带兵剿过山匪,一刀把匪首的脑袋砍下来,挂在城门口示众了三天。”李世民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刀柄。他想起李秀宁,妹妹当年也是这般,一身戎装站在娘子关城头,笑起来比谁都爽朗,骂起人来能让亲兵都脸红。只是…… 他喉结动了动,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宋玉华似乎察觉到什么,忽然勒住马缰,那双冰琉璃般的眼睛扫向树林这边。李世民屏住呼吸,秦叔宝的手已经按在了背后的双锏上。空气像凝固了似的,只有风吹树叶的 “沙沙” 声。片刻后,宋玉华调转马头,冷声道:“走。” 骑兵队继续前进,马蹄声渐渐远去。李世民松了口气,后背已沁出一层薄汗。他从树林里走出来,望着那队骑兵的背影,忽然笑了:“叔宝,我有个主意。”秦叔宝凑过来:“啥主意?”李世民附在他耳边,声音压得更低。秦叔宝的眼睛越睁越大,最后摸着络腮胡,一脸不敢置信:“二公子,这…… 这也太险了吧?要是她一刀把您砍了咋办?”“砍了我,你就带着弟兄们撤。” 李世民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亮得像燃起来的火,“但她不会。”当晚,唐军大营的中军帐里,牛油烛烧得正旺,把帐壁上的地图照得清清楚楚。李渊穿着赭黄色的便袍,手指在地图上的霍邑城圈了个圈:“宋老生守城有术,硬攻肯定不行。世民,你白天去看了,有啥法子?”李建成坐在一旁,手里把玩着玉佩:“我看不如围而不攻,耗到他粮尽。”“耗不起。” 李世民站在帐中,身姿挺拔,“咱们的粮草也只够支撑二十天,而且薛举那老东西在西边盯着,要是让他看出破绽,抄咱们后路咋办?”他把白天和秦叔宝说的主意又讲了一遍。李渊听完,手指在案几上轻轻敲击着,半晌没说话。帐里静得能听见烛花爆开的声音。“你想亲自去?” 李渊抬眼,目光沉沉地看着他。“对。” 李世民点头,“宋玉华能在宋老生面前说上话,而且她不是个糊涂人。今天她看树林的眼神,带着怀疑,却没立刻下令搜查,说明她心思细,也够谨慎。这种人,只要让她看到真相,就不会死心塌地跟着隋廷。”李建成皱眉:“可她是宋老生的女儿!虎毒不食子,她能反过来帮咱们?”“爹常说,成大事者,得看人心。” 李世民语气坚定,“隋廷失了人心,宋老生自己也清楚。宋玉华在军中待久了,见的黑暗不比咱们少。只要点透了利害,她会选的。”李渊沉默了许久,终于一拍案几:“好!就按你说的办。我让叔宝带三百玄甲军埋伏在城外十里坡,你带十个亲兵去挑战,记住,只许输,不许赢。”“爹?” 李世民一愣。“你要是把她打赢了,她恼羞成怒,还会跟你废话?” 李渊瞪了他一眼,“得让她觉得你也就那样,放松警惕。”李世民笑了:“还是爹想得周到。”第二天巳时,霍邑城下。李世民带着十个亲兵,骑着马在壕沟外百步远的地方列阵。他换了身轻便的铠甲,没戴头盔,露出漆黑的头发,手里提着那柄随他征战多年的 “昭陵刀”,刀鞘是鲨鱼皮的,在阳光下泛着暗纹。“霍邑城的隋军听着!” 亲兵扯着嗓子喊,“我家二公子李世民在此,谁敢出来应战?”喊了三遍,城门 “吱呀” 一声开了,吊桥缓缓放下。一队骑兵冲了出来,约莫五十人,为首的正是宋玉华。她今天换了身玄色铠甲,更衬得肌肤胜雪,手里的长剑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像是把碎掉的星星都串在了上面。“李世民?” 宋玉华勒住马,声音清亮,带着金属般的质感,“你爹李渊叛乱,你也跟着为虎作伥?”李世民笑道:“宋小姐这话就错了。杨广征辽,修运河,逼得多少百姓家破人亡?我爹举义,是为了救万民于水火,怎么叫叛乱?”“强词夺理!” 宋玉华柳眉一竖,“大隋江山,岂容你们说反就反?看剑!”她的马快如闪电,长剑直刺李世民的胸口。李世民早有准备,侧身避开,昭陵刀 “噌” 地出鞘,刀光如练,挡住了第二剑。“铛!” 金铁交鸣的声音震得人耳朵发疼。两人你来我往,在吊桥前缠斗起来。宋玉华的剑法刁钻凌厉,招招不离要害,带着股狠劲;李世民的刀法却大开大合,看似缓慢,却总能在毫厘之间避开剑锋,偶尔反击一刀,都逼得宋玉华不得不回防。秦叔宝在远处看着,心里直打鼓。二公子这 “输” 演得也太像了,好几次都差点被剑尖扫到,吓得他手心全是汗。三十回合过后,宋玉华的呼吸有些急促,脸上泛起薄红。她没想到李世民的刀法如此诡异,看似退让,却像一张网,慢慢把她罩住。“你不敢尽全力?” 她厉声喝问,剑尖直指李世民的咽喉。李世民手腕一转,刀背磕在剑脊上,借力后退两步,笑道:“宋小姐武艺高强,我确实不是对手。不过……” 他话锋一转,“光凭武艺,赢了又能怎样?霍邑城里的百姓,已经三天没分到粮食了吧?宋将军把粮草都囤起来,是准备留给自己跑路用的?”宋玉华脸色一变:“你胡说!”“我是不是胡说,宋小姐心里清楚。” 李世民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昨天你去城西巡查,是不是看到有百姓饿死在墙角?那片粮仓明明堆着粮,宋将军却下令‘非军籍者不得靠近’,对不对?”宋玉华的手抖了一下,长剑差点脱手。这些事,她从没跟外人说过,他怎么会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的声音冷了下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我想请宋小姐到我营中坐坐。” 李世民收起刀,“看看我军的粮仓,听听我军士兵怎么说。若是你觉得我们真是乱臣贼子,再杀我不迟。”身后的隋军骑兵骚动起来:“小姐,别信他的!这是陷阱!”宋玉华沉默了片刻,抬头看向李世民。他站在阳光下,笑容坦荡,眼神清澈,不像说谎的样子。她想起昨天父亲说的话 ——“那批粮得留着,万一城破了,咱们爷俩还有条后路”,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好。” 她忽然道,“我跟你去。”“小姐!”“闭嘴!” 宋玉华厉声呵斥,“我若申时未归,你们就报官,说我被唐军掳走了。” 她调转马头,对李世民道,“带路。”李世民心中一喜,脸上却不动声色:“宋小姐请。”秦叔宝在远处看见宋玉华跟着二公子往大营走,狠狠抹了把脸 —— 这招居然真成了!唐军大营比宋玉华想象的整洁得多。士兵们正在操练,呐喊声震耳欲聋,队列整齐,步伐一致,没人偷懒,也没人喧哗。伙房飘来饭菜的香味,不是她印象中军队里那种掺着沙子的糙米饭,而是带着麦香的白粥味。“那是我们的粮仓。” 李世民指着不远处的一排营帐,“每天按人头分粮,士兵和民夫一个样,不会克扣半粒米。”宋玉华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几个士兵正抬着粮袋往伙房送,袋子上的封条写着 “济民” 二字。她忽然想起霍邑城里那些面黄肌瘦的百姓,喉咙有些发紧。中军大帐里,李渊已经等在那里。他没穿官服,只穿了件素色长衫,看起来像个教书先生,丝毫没有传说中 “反贼” 的凶悍。“宋小姐,一路辛苦。” 李渊起身相迎,语气温和,“快请坐。”宋玉华拱了拱手,算是行礼,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腰杆挺得笔直:“唐公不必客气,我就是来看看你们到底玩什么花样。”“不是花样,是真心。” 李渊示意亲兵上茶,“宋小姐在军中多年,该知道如今隋廷是什么光景。杨广在江都醉生梦死,官吏横征暴敛,百姓易子而食。我举义兵,不是为了自己当皇帝,是想让天下人能活下去。”他从案几上拿起一叠卷宗,递给宋玉华:“这是我们在西河郡的账册,赋税减了三成,开仓放粮三次,你可以看看。”宋玉华翻开卷宗,上面的字迹工整,每一笔收支都写得清清楚楚,甚至有百姓的签名画押,感谢唐军的救济。她的手指有些发凉,想起父亲账房里那些被涂改得乱七八糟的册子,心一点点沉下去。“就算你们说得对,” 她合上册子,声音有些干涩,“我父亲是隋臣,岂能背叛朝廷?”“隋廷早已不把百姓当人看,这样的朝廷,值得效忠吗?” 李世民忽然开口,“宋小姐,你昨天在城墙上,是不是看到那个卖唱的老瞎子?他儿子被征去修运河,死在了工地上,他眼睛就是哭瞎的。宋将军下令把他赶走,说‘晦气’,你当时是不是攥紧了拳头?”宋玉华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震惊。这件事,她只在心里气愤,从没对任何人说过!李世民看着她,语气诚恳:“宋老生是你父亲,我懂你的难处。但霍邑城撑不了多久,粮尽之日,要么百姓哗变,要么被其他反王攻破,到时候玉石俱焚。你忍心看着一城百姓跟着陪葬?”帐里静了下来。外面操练的呐喊声隐约传来,衬得帐内格外安静。宋玉华的手指在膝盖上反复摩挲着,指甲掐进了肉里。“我……” 她张了张嘴,声音有些发颤,“我需要时间想想。”李渊点头:“应该的。我让人备了酒席,宋小姐吃完再走。”宴席很简单,四菜一汤,没有山珍海味,只有炖得软烂的羊肉、金黄的粟米饭、凉拌的黄瓜,还有一壶家酿的米酒。李世民坐在宋玉华对面,给她布菜时,动作自然,不像个图谋不轨的反贼,倒像个邻家兄长。“这羊肉是从北边牧民那儿换的,没放太多调料,你尝尝。”“粟米是新收的,比陈米香。”宋玉华默默吃着,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她想起父亲宴会上那些山珍海味,想起那些饿死的百姓,忽然觉得嘴里的羊肉有些咽不下去。吃完饭,她起身告辞:“唐公,二公子,多谢款待。我…… 我会给你们答复的。”李世民送她到营门口,忽然道:“宋小姐,那老瞎子的事,我不是故意打探你。我只是…… 看到你当时的眼神,像我妹妹。”宋玉华脚步一顿,回头看了他一眼。夕阳的金辉落在他脸上,把他的轮廓描得格外柔和,那双眼睛里没有算计,只有真诚。她忽然低下头,低声道:“我知道了。”三天后,宋玉华再次来到唐营,身后跟着两个亲兵,手里捧着一个盒子。“唐公,二公子。” 她把盒子放在案几上,打开,里面是霍邑城的布防图,标注得密密麻麻,“我爹…… 他愿意归降。”李渊和李世民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喜色。“宋将军深明大义,李某佩服。” 李渊拱手道。宋玉华却摇了摇头,眼圈有些红:“他不是深明大义,是被我逼的。我把百姓的状子、账册都摆在他面前,告诉他,要么归降,保全一城百姓,要么我就带着亲兵打开城门,跟他拼了。” 她顿了顿,声音哽咽,“他骂了我半天,最后…… 最后把这图扔给我,说‘随你折腾’。”李世民走上前,递给她一块手帕:“宋小姐,你做得对。”宋玉华接过手帕,却没擦眼泪,只是捏在手里。她看着李世民,忽然笑了,那笑容像冰雪初融,带着点羞涩,又带着点释然:“你们答应过,要善待百姓的。”“绝不食言。” 李世民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阳光透过帐帘照进来,落在两人身上,暖洋洋的。宋玉华的脸颊泛起微红,连忙转过头去,看着案几上的布防图:“我给你们讲讲城防的弱点吧……”李世民站在她身边,听着她清亮的声音,闻着她发间淡淡的皂角香,心里忽然觉得,这乱世里的风,好像也没那么冷了。只是他知道,眼下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霍邑城的城门即将打开,更广阔的战场在等着他们,那些藏在心底的情愫,只能像埋在土里的种子,等着将来有一天,能在太平盛世里,慢慢发芽。(第二节 完)继续第三节:城门开霍邑城的城门轴发出 “嘎吱 ——” 的悠长声响,像一头沉睡的巨兽缓缓睁开眼。吊桥 “哐当” 落在壕沟上,震起一圈尘土。李世民勒住马缰,看着城门后密密麻麻的隋军士兵 —— 他们放下了武器,垂着头,铠甲上的锈迹在阳光下泛着暗淡的光。宋玉华一身素衣,站在城门内侧的石阶上,身后跟着被亲兵 “扶” 着的宋老生。老将军脸色铁青,胡子翘得老高,看见李世民时,喉咙里发出 “嗬嗬” 的声响,像是要扑上来撕咬,却被亲兵死死按住。“爹,别这样。” 宋玉华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霍邑城保住了,士兵们不用死,百姓们也能活下去。”宋老生猛地甩开亲兵的手,指着她的鼻子:“你这个不孝女!我宋家世受皇恩,你却……”“皇恩?” 宋玉华笑了,笑声里带着泪,“杨广的恩,是征走张家三子、李家独苗的恩?是让百姓啃树皮、卖儿女的恩?爹,您守着这‘皇恩’,守了一辈子,守到最后,粮仓里的米都发霉了,也不肯分给快饿死的人……”她转向李世民,抬手抹去眼泪:“二公子,人交给你了。按我们说好的,别为难他。”李世民点头:“放心。宋将军只是解甲归田,衣食无忧。” 他翻身下马,走到宋老生面前,拱手道,“将军戎马一生,只是选错了路。从今往后,做个寻常百姓,也挺好。”宋老生别过脸,不看他,也不说话。唐军入城时,没有吹号角,没有敲战鼓,士兵们列队走过吊桥,脚步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百姓们躲在门后、窗后,偷偷往外看,见唐军士兵目不斜视,没人踹门,没人抢东西,有胆大的老者慢慢走出来,捧着粗瓷碗,里面盛着浑浊的水:“军爷,喝口水吧。”“谢谢老人家,我们有水。” 领头的校尉笑着摆手,“您快回去歇着,一会儿就给大家分粮。”老者愣在原地,看着唐军士兵整齐地接管城防、张贴布告,眼眶忽然湿了 —— 活了大半辈子,还是头一回见这样的军队。宋玉华站在城楼上,看着这一切。李世民不知何时走到她身边,递来一个粗陶碗:“刚煮的米汤,还热着。”她接过来,指尖触到碗壁的温热,心里也跟着暖起来。“你看,” 她轻声道,“他们其实…… 挺容易满足的。”“所以才不能让他们再遭罪。” 李世民望着街上渐渐多起来的百姓,他们从试探着打开门,到敢站在路边观望,再到有孩童追着唐军的旗帜跑 —— 那面 “唐” 字旗,红得像燃烧的火。“接下来,你们要去长安了?” 宋玉华问。“嗯。” 李世民点头,“长安是隋室根基,拿下它,才算真正站稳脚跟。”宋玉华沉默了。她知道,他这一去,前路必然凶险。长安不比霍邑,那里有禁军,有世家,有盘根错节的势力,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我跟你们走。” 她忽然说。李世民转过头,眼里有惊讶。“我爹有亲兵照顾,霍邑有你们的人驻守,我留在这里也没事做。” 她捧着碗,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碗沿,“我熟悉隋军的布防,知道哪些将领可以争取,哪些是死硬派。而且……” 她抬眼,撞进他的目光里,像撞进一片温热的海,“我想看看,你们说的太平盛世,到底是什么样子。”李世民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想起在唐营的那个下午,她红着眼圈说 “我会给你们答复”,想起她逼着宋老生归降时的决绝,想起她此刻眼里的光 —— 那光,比城楼上的旗帜还要亮。“好。” 他听到自己说,声音有些发紧,“那你…… 多保重。”宋玉华笑了,眉眼弯弯,像雨后初晴的月亮:“你也是。”城门下,宋老生被亲兵扶上马车,临行前,他掀起车帘,看了一眼站在城楼上的女儿,又看了一眼那面鲜红的旗帜,最终重重放下帘子,再没回头。马车轱辘轱辘驶远,载着一个旧时代的忠与愚,消失在尘土里。李世民和宋玉华站在城楼上,看着唐军有条不紊地接管城市,看着百姓们脸上的愁容一点点散开,看着炊烟重新在霍邑城的屋顶升起。“走吧。” 李世民转身,“该准备出发了。”“嗯。” 宋玉华跟上他的脚步,手里还捧着那个空了的陶碗。下楼时,她忽然想起什么,停下脚步:“对了,你妹妹……”“她在娘子关,守着我们的后路。” 李世民的声音柔和下来,“等长安定了,我带你去见她。你们…… 应该会很投缘。”“好啊。” 宋玉华应着,快步跟上他的步伐。阳光穿过城楼的箭窗,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光斑,两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被风推着,一点点向前挪。前路漫漫,烽烟未歇,但这一刻,他们都觉得,脚下的路,比来时更清晰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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