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就是见不得自己好,
可每次找茬都蠢得可笑。
“我家被偷,难道我身上不能带钱?”
“下次开口前先动动脑子。”
许大茂又被怼得火冒三丈,
抡起拳头就要冲上来。
陈爱民纹丝不动,
昂着下巴冷眼相对。
想起之前挨揍的滋味,
许大茂顿时蔫了,
灰溜溜坐回凳子上,
只能恶狠狠咒骂:
“活该被偷!”
陈爱民轻飘飘回敬:
“承你吉言。”
许大茂气得满脸通红,
像吞了只苍蝇般难受。
每次斗嘴都这样,
自己气得半死,
对方却云淡风轻。
陈爱民环视众人:
“考虑好了吗?”
终于有人举起手,
接着第二个、第三个......
转眼间手臂如林。
陈爱民满意点头:
“那就挨家查吧。”
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一大爷暗自冷笑,
他才不屑为两块钱让人搜家。
搜查过程出奇简单——
陈爱民根本走马观花,
随便转一圈就发钱。
秦淮茹扯扯他袖子:
“你这叫搜查?”
陈爱民压低声音:
“敢举手的肯定没偷,小偷早心虚躲着了。”
“所以——”
他目光扫向那几个没举手的人,
全是和他有过节的。
秦淮茹恍然大悟。
两块钱确实不算什么。
那些主动举手的人,不过是想着被查一下就能轻松赚到两块钱。
心里没鬼,自然敢举手。
而那些不肯举手的,问题可就大了——要么是不愿让陈爱民进门搜查,要么就是偷钱的贼!
秦淮茹想通这点后,立刻问陈爱民:现在怎么办?他们不让查啊。”
陈爱民冷哼一声:由不得他们!几万块钱不是小数目,他易中海必须配合。”说完大步走向院子。
搜查进行得很快,不到一小时就完成了。
每家只查一分钟,查完立刻给钱。
虽然草率,但说到做到。
众人收了钱正高兴,以为事情结束了,却见陈爱民回来当众对一大爷说:我要搜那些没举手的人家。”
一大爷顿时皱眉:人家不愿意,你非要查是什么意思?
陈爱民直视着他:抓小偷还要看小偷乐不乐意?这话堵得一大爷哑口无言,脸色铁青。
原本觉得陈爱民过分的邻居们,一听这话又觉得有理——不肯被查的,可不就是心里有鬼?
许大茂第一个跳出来:我们又不是贼,凭什么把我们当贼看!
一大爷低头不语。
陈爱民反问:要证明清白就拿出证据,我这不是在帮你找证据?还是说...你心虚?说着步步逼近。
许大茂后背发凉,强撑着不退:谁心虚了!要查就查!吼完才惊觉中计。
陈爱民露出满意的笑容,转头对坐着的一大爷说——
“一大爷,您可听清楚了,大伙儿都点头了。”
屋里静得落针可闻。
分明只有许大茂一个人应声,转眼竟成了全体赞同。
可谁也没吱声——陈爱民句句在理,更何况丢钱的是他家。
换作旁人,怕是早急红了眼。
贾张氏攥着衣角,话在舌尖滚了几滚。
她怕惹人注目,只得缩在墙角,暗地里给许大茂鼓劲。
谁知这草包三两下就败下阵来。
正盘算着要不要出头,陈爱民忽然抬手一指:
“既这么着,先从您家查起吧。”
贾张氏猛地抬头,活像被雷劈了的蛤蟆。
她半个字都没吐,怎就偏偏被盯上?
其实陈爱民早把众人神色收在眼底。
他本不确定贼是否在院里,便格外留心异常。
贾张氏今日安静得反常——按她平日作派,早该跳脚骂街才对。
这般老实,反倒露了马脚。
若不是她,便得挨个查那些没举手的。
再找不着,就得劳动保卫处了。
许大茂原以为陈爱民会先抄他的家。
方才唇枪舌剑的架势,任谁都觉着要拿他开刀。
可陈爱民心里门清:若真是许大茂偷的,哪会这般明目张胆顶撞?
贾张氏喉头刚动了动,一大爷已拍板:“查吧。”
话到嘴边硬生生咽了回去。
她强作镇定——横竖钱又不在屋里,任他们翻个底朝天也......想到这儿,她竟有些得意自己的未雨绸缪。
众人呼啦啦涌进贾家。
陈爱民踱着步,目光却黏在贾张氏脸上。
柜橱床底搜了个遍,那老虔婆眼皮都不眨一下。
可等他踏进院子,贾张氏腮帮子突然绷紧了。
陈爱民嘴角一翘,忽然弯腰敲了敲墙角腌菜坛:“你们说,钱会不会自个儿长腿跑这儿来了?”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明白陈爱民话里的意思。
陈爱民在院子里来回踱步,目光不时瞥向贾张氏的表情变化。
我是说,这笔钱会不会就藏在这院子里?
有人觉得这个猜测有道理,也有人认为陈爱民多心了。
要查就快查吧!
就在陈爱民准备动手时,贾张氏突然爆发了。
还有完没完?不是让你查过了吗?现在连我家院子都要翻?
你就是存心要栽赃我偷东西!
贾张氏歇斯底里地叫嚷着。
先前因为心虚一直沉默,此刻突然发作反而让人感到蹊跷。
邻居们纷纷劝解:
消消气,要是找不到让他给你赔不是。”
反正屋里都查过了,院子看看也无妨。”
要是真找不到,我们一定让他给你道歉!
贾张氏脸色煞白。
她正是担心院里的秘密被发现才突然发难。
就在她绞尽脑汁想办法时,陈爱民已经走到埋着罐子的地方开始挖掘。
由于埋得不深,很快就挖出了一个陶罐。
人群顿时 * 动起来。
陈爱民不为所动,将罐子里的钱全倒了出来。
粗略估计有好几万,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
这...这是我的钱!贾张氏慌乱地辩解。
陈爱民冷笑道:那你说说这些钱的来历?
没人相信她的说辞。
以贾张氏的家境,若有这么多钱怎会过得如此拮据?
既然说不清楚,那就去保卫处说个明白。”
听到保卫处三个字,贾张氏彻底慌了神。
她这把年纪若被关起来,颜面何存?
我...我不去保卫处!
陈爱民站起身,似笑非笑地问:那你打算怎么解决?
贾张氏求助地望向一大爷。
一大爷无奈叹气,本想糊弄过去,没想到事情竟发展到这个地步。
“要不这样,你给她赔个不是,把钱都还回去,这事就算翻篇了。”
贾张氏巴不得这么解决。
只要低个头,事情就能了结。
陈爱民可没打算轻易放过。
“一大爷,您说笑呢?她偷了我几万块,要不是我查出来,这钱就打水漂了。”
“合着道个歉就完事了?”
一大爷拧着眉头:“那你想怎样?”
陈爱民耸耸肩:“简单,送保卫处。”
一大爷脸色一沉:“陈爱民,别太过分!都是一个院的邻居!”
“贾张氏就是一时糊涂,你这么干,眼里还有大伙儿吗?”
院里人都不吭声。
其实换作他们,怕是比陈爱民更恼火。
自家人偷钱,谁能咽下这口气?
可没人替陈爱民说话——谁让他平时不招人待见。
陈爱民压根不在乎。
“偷钱的只要道歉?天底下有这道理?”
一大爷放缓语气:“贾张氏年纪大了,难免犯糊涂,你大度点儿。”
“我知道你向来宽厚,不会计较这些。”
陈爱民直接笑出声。
一大爷为了保贾张氏,真是煞费苦心。
“可惜啊,我这人最记仇。”
“谁得罪我,我能记一辈子。”
“怎么办呢?我就是这么小心眼。”
一大爷脸黑得像锅底,却拿他没法子。
只能咬牙问:“那你划个道儿,怎么才肯罢休?”
“别扯保卫处,没人给你作证!”
陈爱民扫视四周。
院里静得掉根针都听得见。
“你们真没人肯作证?”
他目光如炬,挨个看过去。
“我作证!”
三大爷突然出声。
他儿子也跟着举手。
陈爱民嘴角一扬。
这无声的回应比什么都响亮。
一大爷气得直哆嗦:“陈爱民!你这是要和全院为敌!”
陈爱民笑得直拍大腿。
“我真想不通,贾张氏偷了我的钱,大伙儿怎么反倒替小偷说起好话来了。”
“各位扪心自问,要是今天遭贼的是你们家,你们能忍吗?”
众人面面相觑,神色动摇。
确实。
若今日被盗的是自家人——
谁不想严惩贾张氏?
正当众人迟疑之际,许大茂又跳出来搅局:“还不是你为人太差劲,贾张氏才替天行道!”
陈爱民闻言挑眉:“哦?照你这意思,贾张氏是当代女侠?”
“比保卫处还主持公道?”
许大茂被这夹枪带棒的话噎住,支吾半天接不上茬。
陈爱民懒得再搭理这个蠢货——许大茂那点小聪明,跟傻柱简直半斤八两。
他攥着钱转身就走,身后传来二大爷的威胁:“踏出这个门,往后别想再进四合院!”
陈爱民头也不回地冷笑一声。
坚定的脚步声,胜过千言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