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市口的人越来越多,陆柒柒把番茄堆得像小山,红通通的,摸上去有点软 —— 是早上刚摘的,还带着露水的凉,混着番茄的清甜味,像医院里新鲜的水果。旁边卖油条的摊位飘来油香味,浓得腻人,风一吹,头发上沾了点油条的油星,她用手摸了摸,有点黏,像医院里的滑石粉。
“姑娘,这番茄多少钱一斤?” 一个老奶奶拄着拐杖走过来,她的拐杖是枣木的,磨得发亮,手里提着个布兜,布兜上绣着朵小菊花,像前世王姨给她绣的帕子。
陆柒柒笑着说:“五毛钱一斤,奶奶,您要是买得多,我给您便宜点,这番茄甜得很,像我以前吃过的小番茄一样。” 她想起前世在医院,王姨在窗台上种的小番茄,红得像珠子,王姨总摘给她吃,说 “柒柒吃番茄,补维生素”。
老奶奶拿起一个番茄,捏了捏,笑着说:“看着就甜,我买三斤,给我孙女做番茄炒蛋,她最爱吃这个。”
陆柒柒赶紧称了三斤,还多放了两个小的:“奶奶,这两个您拿着,尝尝鲜,像王姨给我多放的小番茄一样,甜的。”
老奶奶高兴得合不拢嘴:“谢谢你啊姑娘,你真是个好娃,下次我还来买你的番茄。” 说着就提着番茄走了,走了两步还回头笑了笑。
卖鸡蛋的张婶提着篮子走过来,她的篮子里装满了鸡蛋,蛋壳白花花的,像医院里的药蛋。张婶凑到番茄摊前,笑着说:“柒柒啊,你这番茄在哪种的?长得这么好,又红又大,我家的番茄总裂果,是不是水浇多了?”
陆柒柒点头:“张婶,浇水要早晨浇,别正午浇,正午太阳大,番茄容易裂果,像医院里给病人喝水,要温的,不能太烫也不能太凉。” 她想起前世护士给她喂水,总用手背试水温,说 “温的才舒服”。
张婶赶紧记下来:“我知道了,下次我早晨浇,谢谢你啊柒柒,你懂得真多,比我家那口子还懂。” 她又唠起别的,“我家的鸡昨天生了个双黄蛋,比普通鸡蛋大一圈,我留着给我家孙子吃,补身体。”
陆柒柒笑着说:“双黄蛋好,像医院里的双份营养,孙子吃了长得高。”
就在这时,集市管理员走了过来,他穿着蓝色的制服,手里拿着个小本子,像医院里的护士拿着病历本。管理员看了看陆柒柒的摊位,皱着眉说:“姑娘,你这摊摆得太靠外了,挡着别人的路了,往里面挪挪。”
陆柒柒刚要点头,旁边卖袜子的大婶突然开口:“管理员,不是她摆得靠外,是我昨天把摊位往外挪了,占了她的位置,她今天刚摆上,还没来得及挪呢。” 大婶的脸有点红,赶紧把自己的袜子摊往里面挪了挪。
管理员愣了愣,对着卖袜子的大婶说:“下次别占别人的位置,大家都要做生意,互相体谅点。” 又转向陆柒柒,“姑娘,你不用挪了,下次注意点就行。”
陆柒柒笑着说:“谢谢管理员,谢谢大婶。” 她心里松了口气,像前世在医院,护士帮她解决了和病友的矛盾一样,有人帮忙,真好。
张婶笑着说:“还是你运气好,遇到好心人,要是换了别人,说不定就得挪了。”
陆柒柒点头:“是啊,像王姨帮我一样,好心人多,我能好好摆摊卖番茄……”
过了一会儿,买番茄的人越来越多,陆柒柒忙得不可开交,张婶还过来帮她称秤,说 “你忙不过来,我帮你搭把手”。陆柒柒心里暖乎乎的,对着空气说:“王姨,大家都帮我,像医院里大家帮我一样,我能卖很多番茄,赚很多钱……”
太阳快落山时,番茄卖得差不多了,陆柒柒收拾摊位,张婶还帮她把空篮子叠好:“柒柒,明天还来摆摊不?我还来跟你唠嗑。”
陆柒柒点头:“来,明天我多带点番茄,像王姨多给我带点瓜子一样,给大家多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