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黎沐尘!苏晓冉!” 一大早,302室的门就被撞开,林晓雨穿着橙色运动袜,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头发乱蓬蓬的,脸上满是慌张,“赵雅芝不见了!301室里空荡荡的,她的东西都不见了!”
黎沐尘和苏晓冉同时从床上坐起来,脸色瞬间变了。
“你说什么?雅芝不见了?” 苏晓冉的声音带着颤抖,赶紧下床,浅粉色棉袜的袜尖没来得及整理,滑到了脚踝,“你有没有仔细找?是不是去屋顶了?还是去食堂了?”
“我都找过了!屋顶、食堂、校医院、后勤仓库,我都找遍了,连个人影都没有!” 林晓雨扶着墙,大口喘着气,橙色运动袜的袜底沾了不少灰尘,显然跑了很多地方,“她的衣柜是空的,抽屉里的袜子也没了 —— 之前她放在里面的黑色丝袜、白色网袜、深灰色棉袜,全不见了!连她常用的铁锹都带走了!”
黎沐尘的心脏猛地一沉。
他想起昨晚赵雅芝的慌乱,想起她在浴室里的表白,心里瞬间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她肯定是觉得对不起我们,所以才走的!都怪我!我昨天不该让她一个人待着的!” 他懊恼地捶了捶自己的头,眼神里满是自责。
苏晓冉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她抓住黎沐尘的手,声音带着哭腔:“我们去找她!一定要把她找回来!她一个人在外面太危险了,她脚还没好利索,怎么能一个人走?” 她说着就要往外冲,却因为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脚步踉跄了一下,黎沐尘赶紧扶住她。
“你别去!” 黎沐尘按住她的肩膀,眼神坚定,“你的病还没好,外面太危险,你在宿舍等着,我和林晓雨去找。我们一定会把她找回来的,你放心。”
“我不放心!我要跟你们一起去!” 苏晓冉的眼泪掉得更凶了,浅粉色棉袜的袜尖在地上蹭出湿痕,“雅芝是因为我才走的,我不能让她一个人走!”
林晓雨也赶紧劝:“苏晓冉,你听黎沐尘的,你在宿舍等着,我们找到赵雅芝就立刻回来。你要是出去,我们还要分心照顾你,反而耽误时间。” 她擦了擦苏晓冉的眼泪,“你放心,我们一定把她带回来,我们四个要一直在一起的。”
苏晓冉看着两人坚定的眼神,知道自己确实帮不上忙,只能哽咽着点头:“那你们一定要小心,一定要把雅芝找回来,告诉她…… 告诉她我不怪她,我们可以…… 可以一起的。” 她没说完 “一起生活”,却红了眼眶 —— 她多希望赵雅芝能听到这句话,能回来。
黎沐尘和林晓雨立刻出发。
他们沿着学校的每一条路找,从教学楼到操场,从人工湖到后勤仓库,甚至去了之前遇到变异丧尸的锅炉房和电工房,每一个可能藏人的地方都找遍了,却连赵雅芝的影子都没看到。
林晓雨的橙色运动袜磨得发疼,她拄着铁锹,喘着气:“黎沐尘,她会不会已经出学校了?我们要不要去校外找找?”
黎沐尘摇摇头,眼神里满是疲惫:“校外更危险,她脚还没好,应该不会走太远。再找找,说不定她躲在哪个角落,不想让我们找到。”
两人又找了整整一个下午,直到太阳落山,才不得不回到宿舍。
黎沐尘的衣服沾满了灰尘,林晓雨的橙色运动袜也破了个洞,两人都没说话,脸上满是失落 —— 他们知道,赵雅芝可能真的走了。
回到301室,黎沐尘不死心,想再找找有没有赵雅芝留下的痕迹。他走到赵雅芝的床边,伸手摸了摸枕头,却摸到一个硬硬的东西 —— 是一封信!
“晓雨!苏晓冉!快过来!有信!” 黎沐尘激动地喊,赶紧把信拿出来。
苏晓冉听到声音,立刻从302室跑过来,浅粉色棉袜的袜尖沾了不少灰尘,眼里满是期待。
林晓雨赶紧凑过来,三人一起打开信。信纸上的字迹很工整,是赵雅芝的笔迹:
“沐尘、晓冉、晓雨:
当你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离开学校了。对不起,我不告而别,让你们担心了。
昨天在浴室的事情,我想了很久,还是觉得很愧疚。我不该那样冲动,不该在没考虑你们感受的情况下表白,更不该让晓冉撞见那样的场景。我知道,我破坏了你们之间的感情,也破坏了我们四个人之间的默契。
晓冉,你是个很温柔、很善良的女孩,沐尘能和你在一起,是他的幸运,也是你的幸运。我很羡慕你们,也很喜欢你们 —— 喜欢和你一起整理袜子,喜欢和你一起煮粥,喜欢听你说屋顶菜苗的长势。我不想因为我的自私,让你难过,让你失去沐尘,更不想让我们之间的友谊变成尴尬。
沐尘,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谢谢你帮我包扎脚踝,谢谢你帮我补袜子,谢谢你说 “脚大站得稳”。你的温柔和担当,让我忍不住心动,可我知道,你的心里只有晓冉,我不该再纠缠。我走了以后,你要好好照顾晓冉,她身体不好,记得提醒她穿暖和的袜子,别再让她感冒了。
晓雨,谢谢你一直像个小太阳一样,带给我们快乐。你的橙色袜子很显眼,就像你的人一样,总能让人开心。以后你要多照顾晓冉和沐尘,别让他们总笨手笨脚的。
我已经决定了,要自己去闯一闯,找一条属于自己的求生之路。你们不用找我,也不用惦记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们都要在末世里好好活下去,这就是对彼此最好的祝福。
永远想念你们的雅芝”
信纸上还沾着几滴泪痕,显然赵雅芝写的时候,也哭了。
苏晓冉看完信,眼泪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哭了起来:“我都说了我不怪她,我可以接受我们三个人一起的,她为什么还要走?为什么不等我跟她说清楚?” 她的肩膀剧烈地颤抖着,浅粉色棉袜的袜尖被眼泪打湿,紧紧贴在地上。
黎沐尘拿着信,手不停地发抖,眼里满是自责:“都怪我!都怪我太笨了,没明白她的心意,没跟她好好沟通,才让她觉得愧疚,才让她走的!我不仅伤害了雅芝,还让晓冉难过,我真是个混蛋!” 他狠狠捶了一下自己的腿,懊悔得恨不得时光倒流。
林晓雨也红了眼眶,她蹲下来,拍着苏晓冉的背,安慰道:“别难过了,雅芝肯定也不想看到你这样。我们以后还可以找她,说不定她就在附近,等她想通了,就会回来的。”
可她心里也清楚,赵雅芝既然写了这封信,就肯定做好了不回来的准备,想要找到她,难上加难。
夜色渐渐深了,302室的灯亮了一夜。
苏晓冉靠在黎沐尘的肩膀上,手里攥着赵雅芝留下的黑色丝袜(之前洗干净没来得及换),眼泪时不时掉下来;黎沐尘紧紧抱着她,眼神里满是愧疚和坚定 ——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到赵雅芝,把她带回来,不管用多久,不管有多难,他都要让他们四个人,重新聚在一起,像以前一样,在末世里,守着彼此,守着那些充满回忆的袜子,守着那个温暖的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