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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临终前叮嘱我千万别回老家。 说我们全村人都是罪人,曾把一个无辜女孩献祭给“童子煞”。 我不信邪,执意归乡筹备婚礼。 老宅镜子上突然出现血字:“新郎不是你。” 发小们相继诡异死亡,尸体额头上都贴着我的婚帖。 族长哭着说献祭并未结束,而这次要埋的是我未婚妻。 直到我挖开那座荒坟,发现里面躺着的人竟然长着和我一模一样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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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腔里那股子医院消毒水刺鼻的味道还没散干净,混合着老人房里特有的、枯朽的气息,沉甸甸地压在心口。外婆枯瘦的手死死攥着我的腕子,指甲掐进肉里,泛着青白。她喉咙里嗬嗬作响,像破旧的风箱,每一次艰难的吸气都仿佛用尽了残存的性命。

“……娃……听外婆话……千万……千万莫回去……”她眼球浑浊,却死死钉着我的脸,一种近乎疯狂的恐惧从那双即将熄灭火光的眼里溢出来,“村里……没一个干净的……都是罪人……欠了债……血债……”

我俯下身,把耳朵凑近她那剧烈颤抖、毫无血色的嘴唇。冰凉的恐惧顺着相贴的皮肤往我骨髓里钻。

“……童……童子煞……”最后三个字,她几乎是呕出来的,带着濒死的寒意和浓烈的血腥味。那口气断了,攥着我手腕的力道猛地一松,枯枝般的手砸在雪白的床单上。

我僵在原地,病房里死一样的寂静,只有心电监护仪拉长尖锐的悲鸣,撕扯着耳膜。

童子煞?罪人?血债?

荒谬。彻头彻尾的荒谬。都什么年代了。外婆是老糊涂了,病太重,说了胡话。我只能这么告诉自己,用力地,一遍遍,试图压住心底那点因为她的绝望眼神而泛起的、莫名的不安。

外婆的头七还没过,我就开始收拾行李。老家电话催得急,婚期将近,一大堆事等着定,我爸电话里的声音焦灼又疲惫,说族里长辈都等着。那点从城市带来的、基于无神论的傲慢,以及筹备婚礼的繁杂,轻易盖过了外婆临终那可怖的遗言。

高铁转大巴,再搭一辆颠得浑身骨头都要散架的破旧三轮,沿着泥泞的土路往深山坳里钻。窗外的景致从繁华到荒凉,绿得发黑的山峦像沉默的巨兽,匍匐在灰蒙蒙的天穹下,压得人喘不过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熟悉的、潮湿的泥土和腐烂植被混合的味道,却莫名多了点别的,一丝若有若无的、令人喉咙发紧的腥。

村口那棵老槐树还在,枝桠张牙舞爪地伸着,比记忆里更加虬结诡异。树下蹲着几个抽烟的男人,面孔黧黑,皱纹里嵌着疲惫和一种麻木的警惕。他们抬头看我,眼神撞上,又飞快地闪开,没有任何久别重逢的意味,倒像是看见了什么不祥的东西,匆忙低下头,用力嘬着烟嘴,烟雾缭绕,模糊了他们晦暗的神情。

我心里咯噔一下,某种异样的感觉爬上脊背。没人打招呼。连狗叫声都稀稀拉拉,有气无力,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萎靡。

拖着行李箱走到老家院门前,铁门锈蚀得厉害,推开时发出刺耳尖利的呻吟,狠狠划破了村子里过分的寂静。院子里野草疯长,几乎没了脚踝,透着久无人住的荒凉。堂屋的门虚掩着,里面黑黢黢的。

空气中那股若有若无的腥气,在这里似乎浓了些。我皱皱眉,甩开那点胡思乱想,归咎于雨季返潮的霉味。

屋里光线昏暗,家具都蒙着厚厚一层灰。我放下行李,打算先去洗把脸。推开自己那间旧卧室的门,一股冷风扑面而来,激得我汗毛倒竖。窗户关得好好的。

视线下意识地扫过靠墙的老式梳妆台,那面水银斑驳的镜子。

呼吸瞬间停了。

镜面上,暗红黏稠的液体歪歪扭扭地爬着三个大字,还在极其缓慢地、一滴、一滴往下滑淌,拉出长长的、猩红的痕迹。

——新郎不是你。

字迹狰狞,透着一股子疯狂的恶意。那红色浓得发黑,散发出的气味钻进口鼻,甜腻腥锈,是真真正正的血!

胃里猛地一阵翻江倒海,我踉跄后退,后腰狠狠撞在冰冷的床架上,痛感尖锐,却不及眼前景象带来的万一的惊悚。谁干的?什么时候?

心脏在胸腔里发了疯地擂鼓,撞击声震得耳膜嗡嗡作响。我猛地扭头环顾四周,窗户紧闭,门刚才也是关着的。屋子里死寂无声,只有我粗重混乱的喘息。

冰冷的恶寒顺着尾椎骨急速爬升,炸透了全身。

几乎是同时,口袋里的手机像被烫到一样剧烈震动起来,尖锐的铃声在死寂的房间里炸开,吓得我猛一哆嗦。屏幕上跳动着一个名字,是穿开裆裤一起玩到大的发小,铁蛋。

手指颤抖着划开接听,那边传来的却不是预想中粗门大嗓的吆喝,而是一个完全变了调、嘶哑扭曲、浸透了无边恐惧的嚎哭,几乎不像人声:“……跑!快跑啊!——她回来了!回来讨债了!额头上……额头上贴……贴……”

声音到这里猛地戛然而止,被一种极其可怕的、湿漉漉的破裂声取代,像是熟透的西瓜被狠狠砸碎在地上,闷响之后,只剩下滋滋的电流盲音。

“喂?铁蛋?铁蛋!”我对着话筒失控地大吼,回应我的只有一片死寂。

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镜子上未干的血字还在视线的余光里狞笑。

我跌跌撞撞冲出老宅,奔向百米外铁蛋家。院门大敞着,院子里围了不少人,却死寂得可怕。人们像被施了定身术,脸色惨白,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堂屋地面。

我拨开人群,浓烈至极的血腥味混着粪便的臭气猛地呛进喉咙。

铁蛋仰面倒在血泊里,眼睛瞪得几乎裂开,凝固着最终的极致恐惧。他的天灵盖整个塌陷下去,红白之物汩汩外溢。而最刺目的,是他惨白汗湿的额头上,端端正正贴着一张纸——

那是我和未婚妻小雅精心设计、鲜红夺目、还印着并蒂莲的婚帖!此刻,那鲜艳的红色被更暗沉的血浸泡,透出一种诡异邪祟的光泽。

“呕——”旁边有人忍不住弯腰狂吐起来。

人群死寂,只有压抑不住的牙齿打颤声和呕吐声。没人说话,没人哭,一种无声的、粘稠的恐慌像瘟疫一样在空气中蔓延。

接着,就像按下了某个恐怖的开关键。第二天凌晨,另一个发小,二妞,被发现直挺挺吊死在了村口那棵老槐树的最高枝桠上,随风轻轻晃荡。穿着她压箱底的红嫁衣,脸上涂着歪歪扭扭的胭脂。同样鲜红的婚帖,贴在她僵死的额头上。

第三天,村尾的河漂子里浮起一具肿胀发白的尸体,是狗剩。他被水草密密麻麻缠成了茧子,扒开一看,额头依旧是那张索命的婚帖。

死亡方式各异,但额头上那张我的婚帖,成了他们共同的身份铭牌,冰冷而嘲讽。

村子彻底被巨大的、令人窒息的恐惧攥住了。天一擦黑,家家户户门窗紧闭,死寂得如同鬼村。人们看我的眼神彻底变了,不再是闪躲,而是赤裸裸的怨毒和恐惧,仿佛我才是那个带来死亡的瘟神。

我被这种无边的恐惧和孤立逼得要发疯。第四天夜里,我红着眼眶,踹开了族长家厚重的木门。老头子没睡,独自坐在昏暗的油灯下,一张脸像是瞬间被抽干了所有血肉,枯槁得如同千年老树皮。油灯昏黄的光在他脸上跳动,映出深不见底的绝望。

他没看我,浑浊的老泪顺着深刻的皱纹往下淌,声音哑得像是碎砂纸在摩擦:“……拦过你外婆……也拦过你……都不听……都不听啊……”

他猛地抬起泪眼,那眼里是血红的悔恨和濒死的恐惧:“……那祭……根本没成!童子煞没吃饱……它一直饿着……怨气没散……等着呢……一直在等……”

他枯瘦的身体筛糠般抖起来,手指蜷缩,指着虚空:“……这回……这回要填进去的……得是至亲至爱……要血亲……要新娘……要怨冲怨……才能平它的恨……”

他眼球暴突,几乎要瞪出眼眶,死死钉在我脸上,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淋淋的寒气:

“……得埋了你媳妇……才能换你……还有这村子……一条活路!”

轰——!

大脑一片空白。全身的血液似乎瞬间冻成了冰碴子,然后又猛地被点燃,炸得我四肢百骸都在剧痛。小雅?要埋了小雅?用我未婚妻的命,去填一个狗屁的邪煞?

“放你娘的狗屁!”我眼球充血,嘶声咆哮,理智的弦彻底崩断,“疯子!你们他妈全是疯子!什么鬼童子煞!坟在哪儿?啊?!老子现在就去把它刨开来看看!到底是哪个狗杂种在作祟!”

我像一头彻底被激怒的野兽,转身疯狂地冲进院子,抄起墙角那把锈蚀斑斑的铁锹,红着眼就往村后那片禁地乱葬岗冲。

夜黑得如同泼墨,风声凄厉,像无数冤魂在哭嚎。

族长的哀嚎和追赶声被我远远甩在身后。

乱葬岗荒草萋萋,比人还高,在风中狂乱摇摆,像无数只鬼手试图缠绕阻拦。无数坟包在大片的荒草中只露出模糊的轮廓,惨白的碎骨和纸钱混杂在泥土草根里。我没命地狂奔,凭着儿时模糊的记忆和一股焚心的癫狂,直扑向最深处那个最大的、几乎被野草吞没的土包——村里代代口传,绝对不能靠近的童子煞坟冢。

就是这里!就是这里面那个鬼东西!害死了我发小!现在还要抢我的小雅!

“我操你祖宗!”积压的所有恐惧、愤怒、绝望在这一刻彻底爆发,我嘶吼着,唾沫星子横飞,高高抡起冰冷的铁锹,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铲进冰冷的坟土里!

泥土混合着碎石头和草根,被疯狂地掀开。我一锹接着一锹,像台不知疲倦的机器,汗水混着泪水糊了满脸,手臂被震得麻木失去知觉,只是机械地重复着挖掘的动作。

铁锹下传来一声闷响,碰到了什么东西。不是石头,是木头!腐朽的木头!

我的心跳骤停了一瞬,随即以更疯狂的速度撞击胸腔。就是它!

我跪下来,用手疯狂地扒开表层湿黏的泥土,露出底下暗沉腐朽的棺木板。一股难以形容的、陈腐中带着奇异腥甜的恶臭猛地从缝隙里喷涌出来,呛得我一阵干呕。

棺材没有完全钉死!盖子甚至是歪斜的!好像……好像被人打开过?

最后一丝理智告诫我停下,但那双血红的眼睛,铁蛋破碎的头颅,二妞悬空的脚,狗剩肿胀的脸,还有族长那绝望的哭嚎——“埋了你媳妇”——在我脑子里疯狂燃烧。

不管里面是什么!砸烂它!撕碎它!

喉咙里发出不似人声的咆哮,我将铁锹刃狠狠楔进棺盖的缝隙,身体压下全身的重量,猛地一撬!

腐朽的棺盖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被猛地撬开一大半,沉闷地砸在旁边的泥土上。

棺材里那股积攒了不知多少年的浓浊恶臭扑面而来,几乎化为实质。

我喘着粗气,汗水滴进眼睛又涩又痛,模糊的视线迫不及待地、带着无尽的恨意和一丝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恐惧,猛地投向那棺椁之内——

时间、心跳、呼吸、思维……刹那间全部凝固。

棺材里躺着一具尸骸。皮肉并未完全腐烂脱落,而是呈现出一种极诡异的半腐烂状态,紧贴在骨头上,泛着青黑蜡腻的死气。它穿着破烂不堪、颜色褪尽、式样却无比熟悉的旧衣——那是我小时候最喜欢穿的一套海军蓝水手服。

而那张脸……

那张脸……

五官的轮廓,眉骨的形状,鼻梁的高度,甚至左边眉毛里藏着一颗极淡的小痣……

每一寸,每一分,每一毫……

都和我此刻的脸,一模一样。

毫无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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