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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陛下!属下影煞,来迟!还请陛下恕罪!”

我“影煞”用尽全力,一边朝着断魂崖顶“连滚带爬”地“狂奔”,一边用“惊恐”到“破音”的嗓音,嘶哑地喊道。声音在阴风怒号、魔气森森的断魂崖上回荡,显得是那么“卑微”、“可怜”,又“忠心耿耿”。

一定要表现出“急不可耐”、“赴汤蹈火”的姿态! 我内心狂吼。姿态要低!态度要诚!最好让他觉得,我是一路“玩命”跑过来的!

然而,崖顶上,那道与黑暗几乎融为一体,仅仅只是站着,就仿佛是整个天地中心、散发着令人窒息威严的身影,对我的“表演”毫无反应。

魔尊!魔界至尊之一,戮天!即使只是一道分身,其威势,也绝非任何魔将、魔帅可比!

他并未刻意释放气息,但那股源自灵魂深处、与生俱来的、属于上位魔族的恐怖威压,如同最沉重的水银,从四面八方悄然漫溢,充斥了崖顶的每一寸空间。空气不再流动,声音被吞噬,连月光,在靠近他身周数丈时,都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扭曲、吸收,变得更加黯淡、阴冷。

噗通!

我并非有意,而是身不由己!就在我踏入那道“威压领域”边缘的刹那,膝盖一软,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五体投地”,结结实实地跪伏在了冰冷、坚硬、带着浓郁血腥和煞气的岩石地面上!

咔! 我甚至听到了自己膝盖骨与岩石撞击的“脆响”(控制力道下,是装的,但也足够疼了)。

嘶—— 我倒抽一口凉气,不是装的,是真疼!而且,那股无处不在的威压,不仅仅是物理上的,更是灵魂层面上的碾压!就像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扼住了我的咽喉,扼住了我的魔魂!呼吸变得极其困难,体内的魔元运转滞涩无比,连思维都仿佛要被冻结!

这就是……魔尊的威压?! 我内心骇然。只是一道分身!而且他已经“收敛”了气息!如果全力释放,我是不是直接就会被压爆?!

我“剧烈”地喘息着(一半是吓的,一半是威压所致), “努力”地抬起头,想要看清魔尊的样子,但目光所及,只有一片深沉到极致的黑暗,仿佛能吞噬一切光亮。我只能模糊地看到,那是一个并不如何高大、但气势却仿佛撑开天地的轮廓,以及一双……在黑暗中亮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暗金色的、如同熔炼了亿万生灵魂魄的眸子!

嗡!

就在我目光与那双暗金眸子接触的瞬间,我魔魂剧震!仿佛有无数怨魂厉鬼的哀嚎、尸山血海的幻象、冰冷到极致的杀意,顺着那目光,狠狠刺入我的识海!

啊! 我闷哼一声,连忙低头,不敢再看。额头上(模拟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强!太强了! 我心中只剩下这一个念头。面对玄玑真人,是深不可测的渊博,是浩瀚如海的压力。而面对魔尊戮天,是纯粹到极致的毁灭,是直击灵魂的恐惧! 这无关修为高低,而是生命层次、灵魂本质的绝对差距!在他面前,我感觉自己渺小如尘埃,随时都会被轻易碾碎!

“陛……陛下……” 我“艰难”地开口,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属……属下……幸不辱命……前来……复命……”

说完,我“颤抖”着,用尽全身力气,从贴身的储物袋中,取出那枚经过“匿影符”伪装、内藏“惊天大坑”的玉简,双手“高举”过头顶, “虔诚”地奉上。

玉简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伪装效果),看起来就像是一枚普通的、记录着“修炼心得”的玉简。

成败……在此一举了! 我内心在咆哮,在祈祷。魔尊陛下!您一定要“笑纳”啊!这可是属下“呕心沥血”、“冒死”为您准备的“厚礼”啊!

然而,魔尊并未立刻接过玉简。

他依旧静静地站在那里,暗金色的眸子,如同两座冰冷的、燃烧着暗焰的熔炉,落在我身上,落在我“虔诚”高举的双手上,也落在我“瑟瑟发抖”的躯体上。

那目光,仿佛能穿透皮肉,看穿我的伪装,直视我的魔核,直视我内心深处最隐秘的……恐惧和侥幸。

时间,仿佛凝固了。 每一息,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我“高举”着玉简的双手,因为“紧张”和“威压”,已经开始“微微颤抖”(七分真,三分装)。后背的衣衫,早已被冷汗(魔汗)浸透,紧贴在皮肤上,冰凉刺骨。

他在看什么? 我心中打鼓。是看穿了我的伪装?还是在审视这枚玉简的真假?还是……单纯地在享受我的恐惧?

该死的! 我心中暗骂。要杀要剐,给个痛快啊!别这么折磨魔好不好!

就在我感觉自己快要被这无声的、恐怖的威压和等待彻底压垮时,魔尊终于动了。

他并没有伸手,只是那暗金色的眸子,微微闪烁了一下。

嗡!

我手中高举的玉简,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凭空漂浮了起来,缓缓飞向魔尊。

玉简悬浮在魔尊面前,微微旋转。暗金色的光芒,如同实质的触手,从魔尊眼中蔓延而出,轻轻地、却不容抗拒地,“探”入了玉简之中。

他在探查!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匿影符能瞒过吗?里面的“情报”,他能看穿是假的吗?那些“陷阱”和“矛盾”,他会起疑吗?

完了!要暴露了! 我内心绝望。在魔尊面前玩这种小把戏,我是不是太天真了?!

玉简表面,那层“匿影符”留下的、极其微弱的伪装魔气,在暗金光芒的接触下,如同春雪消融,瞬间消散无形!露出了内部“精心炮制”的、真真假假、坑坑洼洼的“情报”!

噗! 我“吓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伪装被破了!不过……好像只是破了最外层的“匿影符”?里面的内容……他应该能“看”到了吧?

魔尊的目光,似乎“扫”过了玉简内部。他依旧面无表情,或者说,那黑暗中的面容,根本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有那双暗金眸子,仿佛有无数细小的符文在流转、在推演、在……阅读?

他在看!他在看我编的瞎话! 我屏住呼吸,连魔核的跳动都差点停止。

又是漫长的、令人窒息的几息。

终于,魔尊那暗金色的目光,似乎“看”完了玉简中的内容。他缓缓抬起头,再次“看”向我。

来了!审判时刻! 我感觉自己的魔魂都在颤抖。

魔尊缓缓开口了。声音不高,却如同万载寒冰摩擦,又像是九幽深处传来的低语,直接响彻在我的魔魂深处:

“玄玑……剑道心得?”

!!! 我心脏(魔核)骤停!他问的是玄玑剑道心得!不是我编的“布防图”!他果然最在意这个!

“回……回陛下!” 我“急声”道,声音带着“惶恐”和“羞愧”,“玄玑老贼……戒备森严,所修《坐忘剑经》,玄奥无比,非亲传不得其门而入!弟子……弟子虽侥幸得入剑心居,然……时日尚短,根基浅薄,实在……难以窥其核心!弟子……弟子无能!有负陛下所托!”

我一边“请罪”,一边“疯狂”磕头(控制力道,别真磕坏了), “但!弟子不敢懈怠!弟子日夜窥探,多方打探,结合自身所见所闻,将……将玄玑老贼日常起居、行踪规律、剑心居内外布防、青云宗近期动向、乃至……乃至其剑道可能之特点、宗门防御之‘薄弱’之处……尽数……尽数记录于此玉简之中!虽……虽非核心剑道,然……然亦耗费弟子无数心血,或……或可为陛下……略作参考!”

我“声泪俱下”, “痛心疾首”,将“无能下属”的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魔尊静静地“听”着,暗金色的眸子,似乎微微眯了一下。

“布防……薄弱?” 他缓缓重复了一遍,声音中听不出喜怒。

“是!是!” 我赶紧“解释”,“弟子……弟子冒死查探,发现其护山大阵‘九天十地封魔大阵’,于‘天权’、‘玉衡’两峰阵基,似有旧伤未愈,灵力运转每逢三十六个时辰,便有滞涩!又发现其巡逻交接,于子时三刻至丑时一刻,存在短暂空档!还有……还有剑心居外,午时阳气最盛时,剑域与结界交汇处,或有可乘之机!此皆弟子……以命相搏,方得之消息!虽……虽非万全,然……然或可一用!”

我“急切”地将玉简中几个“重磅陷阱”抛了出来,以显示我的“价值”和“努力”。

魔尊再次沉默。

崖顶之上,只剩下呜咽的阴风和……我“砰砰”狂跳(伪装的)的心跳声。

他信了吗? 我内心煎熬。他会不会觉得这些‘漏洞’太假了?太容易得到了?

就在我快要崩溃的时候,魔尊再次开口,声音依旧冰冷,但似乎……少了一丝杀意?

“你……在青云宗,过得不错?”

!!! 这句话,如同惊雷,在我耳边炸响!他什么意思?!是看穿我“养尊处优”了?还是在讽刺我“乐不思蜀”?还是……单纯地“关心”一下?

“陛下明鉴!” 我“噗通”一声,再次“五体投地”, “弟子……弟子如履薄冰,战战兢兢!那青云宗,虽表面祥和,实则暗流汹涌!玄玑老贼看似器重,实乃利用弟子,试探弟子!弟子……弟子日夜忧惧,唯恐身份暴露,死无葬身之地!唯有……唯有念及陛下大恩,方……方有勇气苟活至今!”

我“泣不成声”(装的), “忠心”表得震天响。

魔尊没有立刻回应。他似乎在“审视”着我,那目光,仿佛能看穿一切伪装,直抵内心。

良久,他才缓缓道:“此玉简,吾收下了。”

!!! 我心中狂喜!收下了!他收下了!他没有立刻捏死我!

“但,”魔尊话锋一转,暗金色的眸子骤然亮起,如同两轮冰冷的太阳,死死锁定了我!“若其中有误……”

他没有说完,但那未尽之意,比任何威胁都更加恐怖!

“弟子……弟子以魔魂起誓!此中信息,皆为弟子亲身查探、多方印证所得!绝无……绝无虚言!” 我“毫不犹豫”地发誓。绝无虚言?呵呵,都是真的——除了那些“漏洞”是假的!

魔尊似乎“看”了我一眼,那目光,让我如坠冰窟。

“三日。” 他冷冷道,“吾会派人验证。若属实……自有赏赐。若……”

他没有说完,但冰冷的杀意,已经说明了一切。

“弟子……明白!” 我“诚惶诚恐”地叩首。

“退下吧。” 魔尊一挥袖袍。

“是!弟子告退!” 我如蒙大赦,连忙“连滚带爬”地站起来,也顾不上膝盖的“疼痛”(装的),转身就要“狼狈”逃离这个鬼地方。

然而,就在我转身的刹那——

“慢着。”

魔尊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身体一僵,缓缓转过身, “惶恐”地低下头:“陛……陛下还有何吩咐?”

“你之修为……”魔尊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 “似乎……精进不少?”

!!! 我浑身血液(魔血)瞬间冰凉!他看出来了?!他看出我修为“涨了”(装的)?!

“全……全赖陛下洪福!” 我“急中生智”, “弟子……弟子潜伏青云宗,日夜与仙气为伴,为……为掩饰身份,不得不……不得不修炼其功法,竟……竟有意外之得!但……但弟子深知,此乃小道,根基浅薄,不堪大用!绝非……绝非留恋仙门!”

我“义正辞严”地“表忠心”,内心却慌得一批。他不会以为我“投敌”了吧?!

魔尊“看”了我片刻,才缓缓道:“嗯。潜伏不易,能借敌之力,亦是手段。好自为之。”

“是!弟子谨记!” 我“感激涕零”。

“去吧。”

这一次,魔尊没有再阻拦。

我“连滚带爬”,用最快的速度,冲下了断魂崖,直到彻底远离了那股恐怖的威压范围,才敢停下来,大口大口地“喘气”(装的,主要是吓的)。

活……活下来了? 我靠在一棵枯树上,感觉浑身虚脱。暂时……活下来了?

三天……验证…… 我摸着自己依旧狂跳(伪装的)的胸口,脸上却没有丝毫喜色。他要去验证!一旦验证出是假的……

不!他未必能全验证! 我给自己打气。那些“漏洞”和“陷阱”,有些是“周期性”的,有些是“隐秘”的,有些是“推测”的!三天时间,他未必能全部查清!而且,他派去的“人”,说不定会先踩中陷阱!

对!只要他派去的人,在“验证”过程中吃了亏,他就会怀疑是青云宗“早有防备”,而不是我“情报有假”! 我眼中闪过一丝狠色。这样,我反而更安全!

赌!只能赌了! 我咬咬牙。赌我的“假情报”能坑到魔尊的人!赌魔尊的“验证”会出问题!赌这三天,我能找到新的生机!

走!回青云宗! 我强撑着“虚弱”的身体(装的),辨明方向,朝着黑石镇传送阵的方向,踉跄而去。

第N+5天,深夜,子时过(死亡倒计时:72小时倒计时重启!) 卧底影煞,于“阎王殿”(断魂崖)前,成功递交“假冒伪劣产品”(假情报),并喜提“售后验货期”(三天)与“终身质保”(死亡威胁)套餐。

其“职场”生涯,在经历“终极述职”(面见大老板)后,非但没有“升职加薪”,反而进入了“试用期延长”与“随时可能被开除(物理)”的惊险阶段。

这班上的……怎么“项目汇报”完了,老板不仅没“结款”,还给了个“验货期”,验不通过就要“返厂销毁”啊?!这甲方的“验收标准”,是不是有点太过于“严苛”(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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