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这次重返港岛,扬名易如反掌,却没想到首次出手,竟败得如此彻底。
“港岛果然藏龙卧虎。”
“输给霍寒,不冤。”
他拖着伤躯,一步步往前走,并未察觉那本该远去路虎,已悄然调头,远远尾随。
不知走了多久,路两旁突然涌出一群矮骡子,堵死了去路。
为首的,正是洪乐龙头——飘哥。
见到车宝山这副惨状,飘哥先是一愣,随即咧嘴笑道:“车仔!干得好!霍寒那小子已经被你干掉了吧?”
在飘哥看来,霍寒再强也不过是个高级双花红棍,而车宝山同样实力不凡。如今车宝山活着回来,不正说明霍寒已死?
然而下一秒,飘哥笑容僵住。
他看见车宝山掏出一张银行卡。
“这一百万还你,以后有关霍寒的事,别再找我。”
什么?
飘哥愣住了。
“你是说霍寒还活着?”
车宝山沉默不语,但那迟迟未收回的银行卡已经表明了一切。
飘哥脸色阴沉,许久才示意手下将卡接过。
车宝山刚松了口气,正要起身,却发现飘哥的手下丝毫没有让路的意思。
他心头一沉:“这是什么意思?”
飘哥叹了口气:
“车仔,我的钱不是随便拿随便退的。”
“既然你没杀掉霍寒,就用你的命来抵吧!”
话音刚落,
黑压压的人群已朝车宝山涌来。
整整百人!
戴维周混在人群中,见车宝山浑身是伤,顿时胆气大壮,挥拳率先冲上前去。
砰!
双拳相撞,二人各退数步!
戴维周眼睛一亮——
车宝山重伤在身,若全力出手必能压制!
再加上百名弟兄围剿,
今日定要让这双花红棍葬身于此!
砰!砰!
车宝山本能想要反击,可骨裂的剧痛让他动作迟缓,只能狼狈闪躲。
即便如此,仍接连中拳!
刺啦——
胸背再添两道深可见骨的刀伤!
再这样下去必死无疑!
想到自己尚未复仇竟要命丧于此,车宝山愤恨瞪向飘哥,眼中尽是绝望。
飘哥得意地欣赏着这一幕。
其实无论霍寒生死,车宝山都必须死——
若他胜了,正好 ** 取回百万巨款;
若他败了,更要灭口以防走漏风声。
这百名弟兄的围堵,从来不是巧合。
眼看车宝山奄奄一息倒地,
飘哥嘴角笑意渐浓。
骤然——
唰!
两道强光破空射来!
小弟们全愣住了,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一个个都停下动作。
飘哥被车灯照得睁不开眼。
“靠,车上谁啊!有胆就给老子滚下来!”
一声怒骂之后。
咯噔!
车门打开,下来的却是飘哥最不想见到的人。
霍寒。
只见霍寒缓缓下车。
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
啪!
清脆一声。
烟被慢慢点燃。
他深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雾。
月光下,烟气缭绕,映得霍寒脸上多了几分阴沉,宛如从地狱归来的恶鬼。
“飘哥,久仰大名。听说,你很想搞我?”
只这一句,
飘哥背后已沁出一层冷汗。
“阿寒,误会,都是误会。我只是想跟你交个朋友。”
毕竟,
连车宝山都败在霍寒手里。
就算不知霍寒有没有帮手,只看他毫发无伤的样子,至少也有高级双花红棍的实力。
落魄的车宝山他们还能欺负,但全盛状态的霍寒,飘哥不得不掂量掂量。
然而,
听了飘哥的话,霍寒却笑了。
“交朋友?好啊,我最喜欢交朋友了。”
“瞧我,也没带什么见面礼。不如,我现场准备一份怎么样?”
霍寒笑得温和,这让飘哥有些意外。
没想到霍寒这么好说话。
不由自主地,飘哥就放松了警惕。
“寒老弟,礼物就不用了,咱俩还客气什么?”
说着,他上前几步,伸手想拍霍寒的肩膀。
可手却猛地停在半空。
霍寒一把扣住飘哥的手腕,用力一扭!
咔嚓!
飘哥脸色煞白,嘴唇颤抖。
“啊!霍寒,你竟敢掰断我的手!!”
霍寒看着痛苦的飘哥,嘴角扬起一抹残酷的笑意。
“飘哥,我还没说送你什么礼物呢。”
“我打算送你下地狱,怎么样?”
什么?
霍寒胆子也太大了!
他好歹是洪乐的龙头!
霍寒再强又怎样?
他这边还有上百个小弟,霍寒那边才两个人!
真打起来,他也不一定输!
“妈的,一个个都瞎了吗?没看见我手断了?”
“给我上!砍死他!!”
小弟们这才反应过来,丢开已经倒地不起的车宝山。
手持刀棍,直冲向霍寒。
霍寒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只是手上力道又重了几分。
飘 ** 得脸色发白,龇牙咧嘴地哀嚎。
“霍寒,你放开!信不信我小弟马上砍死你!”
“哦?那你看看他们现在在哪儿?”
飘哥一愣,扭头看去,顿时惊得说不出话。
大头铁拳如风,每一击都让一名小弟当场毙命。
飞机则夺过一把刀,手起刀落,如割草般将冲上来的人拦腰斩断。
啪嗒、啪嗒——
断肢接连落地。
血雾溅在飘哥脸上,糊住了他的眼睛。
不可能……双花红棍?
霍寒手下竟有两个双花红棍!
完了……全完了!
眼看手下被飞机和大头一一杀尽,飘哥再也压不住恐惧。
“霍寒我错了!是我不对,我不该惹你!”
“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
霍寒微微一笑,从腰侧拔出匕首。
寒光一闪——
噗嗤!
飘哥颈间顿时多了一道血痕。
他扑通倒地,再无声息。
大哥一死,剩下的小弟纷纷溃逃。
一个、十个、二十个……
不过片刻,百来号人逃得干干净净。
“大哥,戴维周跑了!”飞机懊恼地说。
霍寒不在意地摆摆手,目光落向血泊中的车宝山。
他意识模糊,仍低喃着:“我不能死……大仇未报……”
“蒋天生……我要拿你的头祭我妈……”
霍寒静静听了片刻,一挥手:“送他去医院。”
大头和飞机立即将车宝山架起,塞进车里。
引擎轰鸣,车子驶入夜色,渐渐消失。
……
第二天,港岛再次被一则消息震动。
洪乐坐馆飘哥横死街头,引发全城震动!
洪乐虽比不上东星与洪兴,却也是老牌字头。竟有人敢当街袭杀其坐馆,实在胆大包天。
一时间众说纷纭,矛头直指霍寒。两人素有旧怨,案发当晚更有人目睹霍寒在附近出现。以霍寒的作风,做出这等事也不足为奇。各路人马虽无实证,却已认定霍寒就是真凶。
霍寒凶名再度传遍港岛,而他本人却浑不在意。
此刻他正斜倚在友里酒吧的卡座里,盘算着如何吞并洪乐地盘。洪乐根基深厚,不像长乐那般容易得手。最稳妥的办法,是在洪乐内部安插自己人。
正思量间,大头前来禀报:“大哥,有人在屯门生事。”
霍寒挑眉。寻常闹事根本无需惊动他,看来来者不善。
“洪盛新崛起一对双胞胎,丧波与丧狗。今日闹事的正是丧狗,和他起冲突的是洪乐的神灯。”
听到神灯之名,霍寒眼睛一亮。这位当年可是 ** 风云的猛将。
他当即带人下楼。只见大厅里两帮人马对峙,白衣雪茄的丧狗趾高气扬,梳着脏辫的神灯则陪着笑脸。原来神灯带小弟饮酒作乐,喧哗声惹恼了楼上的丧狗,对方竟扔下鞋子打翻了酒菜。
“狗哥……”神灯正要赔礼,身后小弟却怒喝道:“你算什么玩意!不认识我们洪乐灯哥吗?”
神灯脸色骤变,厉声呵斥:“住口!怎么和狗哥说话的!”
丧狗嗤笑:“哦?神灯是你老大?”
“咱们神灯好大的派头啊,是不是连我见了你,也得喊一声灯哥?”
丧狗话里带刺,神灯暗暗攥紧拳头,脸上却仍堆着笑:
“狗哥,这话说的,谁不知道你才是大佬?叫我小灯就行!”
“不好意思,我几个兄弟多喝了两杯,我这就帮你把鞋捡回来,别往心里去。”
说完,
神灯竟真的当着一众手下的面,快步过去把丧狗的鞋捡了回来。
他不但捡了,还用自己的衣袖把鞋面的油渍擦干净。
这一幕让神灯的几个小弟脸色铁青,恨不得当场钻到地底下去。
这种懦夫,怎么会是他们跟的大哥?
一时间,神灯在他们心中的形象彻底崩塌。
神灯却像没察觉似的,捧着鞋笑着走回来。
“来来,狗哥,快把鞋穿上,别冻着了。”
“这鞋型真不错,够威风,正配你狗哥的身份。”
说着,
他单膝跪地,就要给丧狗穿鞋。
谁知丧狗忽然向后一退。
神灯动作顿住,抬头正对上丧狗讥诮的眼神。
咔嚓!
他咬紧后牙,腮帮微动。
但还是压住怒气,挤出笑容:
“狗哥,别耍我了,穿鞋吧,为我们几个冻着脚多不值啊。”
说完,他又膝行一步,想继续把鞋套上。
可丧狗又退了一步!
就这样,丧狗每退一次,神灯就赔笑着跪地捧鞋往前挪一寸。
“小灯,我看我不该叫丧狗,你这样子,才真像条狗!”
话音一落,
丧狗和洪盛的人哄堂大笑!
神灯眼中的杀意几乎藏不住!
他真想当场要了丧狗的命!
但他不能——他自己死了无所谓,可手下这些兄弟怎么办?
他太了解丧狗,一旦动手,他的小弟全都会死无全尸!
想到这里,
神灯再次把火压了下去。
直到丧狗觉得没意思了,才让他把鞋穿上。
神灯刚起身,却被丧狗一脚狠狠踹倒!
紧接着,丧狗的脚就踩上了他的头!
神灯的小弟们终于按捺不住,
一起冲了上来!
“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