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大早就急匆匆跑去杨厂长家，结果被杨厂长直接轰出门。”
“开批评会的时候，他当场哭得稀里哗啦，还掏出检讨书说要认真反省。”
“不过棒梗，你猜后来怎么着？”
“他那检讨书是儿子代写的吧？”
贾梗接话。
“咦？你怎么知道的？”
何雨柱惊讶地看向贾梗。
周围知情的邻居们也纷纷望向贾梗，好奇他怎会知晓。
何雨水暗自嘀咕：难道中午刘光天来找过棒梗？
于海棠似乎想起什么，却不太确定，只是静静等着贾梗开口。
这事实在荒唐透顶，注定要成为街头巷尾的笑谈。
何雨水更是没想到，平时威风凛凛的二大爷竟是这般模样，完全颠覆了她的认知。
众人说笑间，话题转到何雨柱身上。
“柱子，听说你在找自行车票，是要买自行车吗？”
“真要买自行车啊？”
“是给岳家准备的聘礼吧？”
“婚都结完了，这才补聘礼？”
“……嘿嘿，是啊。”
何雨柱挠头笑道，“在厂里问遍都弄不到票，只好去黑市换了张，大家可别往外说。”
黑市里十五块换张自行车票不算什么事，毕竟自行车属于工业品，普通人家根本消费不起。
“瞧你说的，现在想买自行车的谁不去黑市换票啊！”
“就是，有票的比有钱的还少呢！”
“举报你能有啥用！”
工友们哄笑起来。
大家都羡慕何雨柱这些年的积蓄，他单身至今只养了个妹妹，手头确实宽裕。
院里同龄人大多拖家带口，根本买不起自行车。
“何叔，您那自行车票花了多少钱？”
贾梗好奇地问。
贾梗没料到何雨柱如此信任自己，昨天才跟他提过，今天他就去买了票。
“哥，你真的买到票啦？”
何雨水的语气里也满是兴奋，虽然知道这是给嫂子家的，但心里依然高兴。
于海棠在一旁羡慕得不行，自己家到现在还没买上自行车呢。
“唉，黑市真是够黑的，一张票居然卖52块钱！”
何雨柱忍不住摇头。
厂里原本有几位贡献突出的人领过自行车票，可惜都已经用掉了。
如果是厂里的工友转让，肯定不至于这么贵，好歹能省下一两块钱，不至于被宰这么狠。
“柱子，这么贵，你该不会是照着棒梗那款买的吧？”
“说得有道理，如果不是棒梗那种永久的重载型，大概也就五十块左右。”
“嗯，我之前也听朋友提过。”
“是啊，我这不是想买好一点的嘛。”
何雨柱点头承认。
本来有其他型号可选，但一想到棒梗那辆永久重载型，自己也见过，确实不错。
于是咬咬牙，多花了几块钱买了这张票。
而且不只是票贵，连自行车本身也得贵上十来块。
算下来，这一辆车就多花了将近他半个月的工资。
“何叔，眼光不错！我这辆车特别好用。”
贾梗今天也买了自行车票，对行情心里有数，但他已经开始替何雨柱高兴了。
再过不久，自行车说不定就要涨价。
到那时候，说不定一转手就能再赚一辆回来。
“哥，棒梗说得没错，他的车特别好骑，还能载我和海棠呢。
而且我现在也会骑车了，对棒梗这辆车也算有发言权啦。”
何雨水眼睛亮亮的，她现在可是会骑车的人了，对贾梗这辆自行车也特别中意。
“啊？雨水，你会骑车了？”
何雨柱一脸惊讶。
她不是才学没多久吗？昨天还只是在中院小范围骑呢。
他之前了解过学车的事，没一个星期甚至半个月，很难真正学会。
“哥，这有什么，我都能载棒梗了。
海棠也学会了。”
何雨水见哥哥那副不敢相信的表情，心里特别得意，不过她的老同学更厉害，比自己骑得还好。
“真的假的？”
何雨柱还是难以相信，他妹妹什么时候这么灵光了？“你以前不是笨手笨脚的吗？怎么可能这么快？”
“哼！哥，你还不信我？”
何雨水顿时翻了个白眼，转头对贾梗说，“棒梗，让我骑给我哥看看，让他开开眼！”
贾梗见她气呼呼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把车让出来，交给何雨水去骑。
于海棠忍不住笑了，她没料到何雨柱会形容自己的老同学“笨手笨脚”
。
“那你可看好了！”
何雨水轻盈地跨上自行车，脚下一踩，车就稳稳向前驶去。
“真的假的？”
何雨柱有点意外，贾梗和于海棠都为何雨水说话，看来自己确实低估了这个妹妹。
也许自从跟着棒梗学习之后，她真的变得机灵多了。
“那当然，要不，现在我就教你。”
何雨水热心十足，一副迫不及待要当老师的样子，推着车就走到何雨柱面前。
“今天太晚了，而且处理这条大麻蛇得花不少时间。”
何雨柱虽然想学，可宰蛇、焯水、炖煮，少说也得两小时，哪还有工夫学骑车。
更何况棒梗还等着尝他的手艺，时间已经不早了。
家里除了他，也没人会处理蛇，这东西不弄干净还有寄生虫，只能自己动手。
“哦，也是啊。”
何雨水明白处理蛇确实费时，点了点头。
“柱子，你买蛇回来吃啊？”
“哎呦，这蛇挺贵的吧？听说八块钱一斤呢。”
“是不是装在这袋子里？”
“给我们看看，是啥样的蛇？”
一旁同路的工友们一听“蛇”
字，纷纷围了过来。
何雨柱解开袋子让大家瞧，还讲了讲这蛇的来历。
大家一看，都啧啧称奇，这么一条大麻蛇可不多见，尤其肚子里还有只兔子。
“棒梗，今天做蛇羹和口味蛇可不容易，明天你得帮我个忙。”
何雨柱一边和工友聊，一边朝贾梗诉起苦来。
“何叔，有事直说，别绕弯子。”
贾梗乐了，何雨柱突然客气起来，反而显得生分。
“你明天帮我去把自行车买了吧，再上个钢印。
这事你熟，我信你。”
何雨柱不在乎他说话糙，直接道出想法。
“哥，你明天没空去买吗？”
何雨水有点不解，棒梗虽懂行，可买车也得花一个多钟头呢。
于海棠没插话，毕竟是别人家的事，她不便多嘴。
“明天我得给领导做菜，中午下午都抽不出空。”
何雨柱也挺无奈，他其实不想麻烦棒梗，知道棒梗还要学习。
不过这小子机灵，又懂买车的门道，倒是不必担心出岔子。
说到底，还是刚才瞧见自家妹妹骑车的样子，心里直发痒，巴不得明天就能蹬上新车。
虽说这车是给老丈人备的，但自己先骑几天过过瘾总不成问题。
等去了老丈人家，还能手把手教老人家骑车，正好显摆显摆。
咦？何叔，您买了票怎么没直接去百货商店啊？
棒梗觉得奇怪，何雨柱五点就能下班，按理说赶得及。
票是刚弄到手的，现在都快六点了，等跑到百货商店早关门了。
何雨柱拍了拍口袋，钱都备齐了，谁不想立马提车？可人家下班了有啥办法。
那我明儿帮您买吧。
就定中午，你俩可得听我安排。
棒梗自然乐意带两个姐姐同去，不过得先约法都听你的，你有经验嘛。
棒梗你放心。
何雨水和于海棠喜形于色，头回参与买自行车这种大事，难免激动。
雨水，你和你同学真行啊，两个姑娘家敢打蛇。
可不是嘛，小姑娘家这么胆大真少见。
旁边的工友们见何雨柱收好布袋，纷纷夸赞起何雨柱的妹妹。
雨水专门学过打蛇的技巧。
何雨柱原想说道说道妹妹学艺的经过，忽地想起那个没良心的爹，好心情顿时蒙上阴影。
本来还想问棒梗明天买车要准备多少钱，见工友们满眼羡慕，便把话咽了回去——昨天许大茂和刘海中就是现成的例子，还是别招人眼红。
难怪呢，看不出来两个小姑娘这般厉害。
女娃子有这个胆量实在难得。
棒梗啊，你还小，逮兔子得多当心。
最好别去了，被蛇咬可疼了，万一是毒蛇更麻烦。
工友们你一言我一语，都知道何雨柱如今搭上了大领导，说些好话维系关系总没错。
说着说着，话题又转到了贾梗身上。
谢谢各位关心，我晓得轻重，往后不逮兔子了。
贾梗本就不打算再浪费时间捉兔子。
往后兔子价钱肯定要跌，再说这附近的兔子都快被他逮绝了。
一天忙活下来顶多三四只，实在划不来。
“还不如去卖点富强粉呢！”
“嗯，让你两个姐姐去捉兔子就行了！”
何雨柱也赞成棒梗不去捉兔子，他年纪还小，遇到蛇太危险了。
何雨水本来听何雨柱同意她继续捉兔子，应该高兴的。
可刚才听到邻居们也都赞成，却没人关心她的安全，心里又有点不是滋味。
连句客套的关心话也没有吗？
大家都只顾着棒梗，可她自己也是有点危险的啊。
于海棠也有点失落，大人们都只关心棒梗，根本没人提到她的安全。
刚刚还为了柱子哥同意她去捉兔子开心，现在那股高兴劲儿也淡了。
“咦，这是怎么啦？”
贾梗走到四合院门口，看到好多人搬着木板往中院走。
他们一行人好奇地跟进去，纷纷问道：“这是在干什么呀？”
这时，在前院浇花的三大爷迎上来解释道：“棒梗，大伙儿在中院盖个小亭子。”
“啊？”
贾梗一愣，看三大爷乐呵呵的样子，仿佛昨晚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就问：“盖亭子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