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医生忆起陈云扬救治徐老时的风采。
那份从容与神奇手法,
令他深深着迷。
见白家非富即贵,便想借此机会再睹陈云扬绝技。
却不知他们嫌弃的正是这位圣手!
“当真?他在何处?我亲自去请!”
白玲急切追问。
“这……”
王医生一时语塞。
他也不知陈云扬踪迹。
“不必,我去请人便是。”
王医生转念说道。
“但有言在先。”
“这位圣手诊金昂贵。”
“治疗费用更是天价!”
“有时甚至不收钱票。”
“务必做好准备!”
王医生郑重强调。
听说徐部为了治疗费用,不惜付出一辆吉普车时,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车啊!那可是车!
他语重心长地提醒白玲。
“这……”白玲有些迟疑。
不是她吝啬,而是她的积蓄几乎都给了养父母。她转过头,看向母亲。
“别担心,小玲,你的工资我们都给你攒着呢!”白玲母亲连忙应声,不过眼中仍闪过一丝不舍。
“好!王医师,您去请人吧,他要什么,我会想办法解决。”白玲点头应允。
“行,你们商量好就行!”
“不出意外,这两天就能把人请来。”
“你们做好准备,我先告辞了。”王医师满意地点点头,转身离开。
病房里再度安静下来。
片刻后,白玲母亲突然开口:
“白玲,要不……你去找找你丈夫,替我们道个歉?”
“一家人哪有什么解不开的结?他总不会记恨我们吧!”
始终心疼那些积蓄,她还是忍不住劝道。
“不可能!他不会管的……”
“他连我都不要了,又怎么会在意你们?”白玲眼神恍惚,声音低哑。
她害怕去见陈云扬。
内心的愧疚沉重如山,压得她喘不过气。
“凭什么?!”白玲母亲脸色一沉,咬牙道:“他凭什么不管我们?我们可是他岳父岳母!”
“都要离婚了,他凭什么还要管你们?”白玲冷笑,目光讥讽。
此刻的她,再看不到母亲昔日的优雅,只觉那张脸上写满了算计。
“但他娶过你!做了三个月的丈夫,就必须负责!”白玲母亲理直气壮。
“国医圣手又怎样?我女儿是警察局长,相貌出众,嫁给他三个月都是他的福气!”
“婚还没离呢,他敢不管?告诉他,要是撒手不管,我就让你立刻签字离婚!”
我倒要看看,他能娶到什么比我女儿更好的女人!
白玲望着母亲咬牙切齿咒骂陈云扬的模样,心口传来阵阵刺痛。
她从未料到父母竟能傲慢至此。
更令她痛心的是对陈云扬的疼惜——事到如今,母亲仍能对他如此刻薄,可想而知他曾经承受了多少苦难。
妈,你弄错了一件事。
白玲深吸一口气,直视母亲的眼睛。
现在是我在恳求陈云扬不要离婚。
是我离不开他。
是我亏欠了他。
是我想要弥补他。
你明白吗?
字字句句如钝刀剜心,令白母面色愈发阴沉。
他...他就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白母哆嗦着嘴唇,吐出最恶毒的詈骂。
忘恩负义?白眼狼?
你们有什么资格这么说他?
压抑的怒火突然爆发,白玲厉声打断养父母的污蔑。
我们相恋六月,结婚三月。
整整九个月里,
这位医术不逊于我的国医圣手,
日日忍受妻子的冷眼,夜夜独守空房,
还要接纳岳父母无休止的羞辱。
可他从未抱怨过半句。
依旧为我熬制药膳,打点家务,
每周坚持登门为你们诊治按摩,
任由你们极尽刁难。
他欠过你们什么?又欠过我什么?
分明是我们亏欠他太多太多——
颤抖的尾音里浸透绝望,听得二老面色青红交加。
可你们给过他什么?
除了轻蔑与谩骂,
除了妻子的背叛,
除了危急关头我对旁人的偏袒,
甚至...还亲手将他送进监狱。
“你们有什么脸让他感谢你们?就凭你们那些侮辱他的话?还是整天诋毁他、看不起他?”
“爸妈,你们根本不配得到陈云扬的善待,就像我配不上做他的妻子一样!”
“是我们全家对不起他,不是他配不上我们!”
“现在他离开我了,也放弃你们了!”
“我很痛苦!这悔恨会折磨我一辈子!”
“无论以后我们是什么关系,这痛苦永远不会消失!”
“是我亏欠了他!这就是我的报应!”
白玲说到这里,抬起泪眼看向父母。
“你们同样逃不过惩罚!”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这就是我们践踏真心的下场!”
“一定会来的……”
她的声音里交织着愤怒与绝望。
面对疼得冷汗直冒的父亲,她的目光冰冷刺骨。
甚至没有一丝担忧。
就像他们对待陈云扬时的态度一样。
“玲儿你疯了吗?我们把你养这么大,你怎么能这样和父母说话?”
母亲震惊地望着女儿,不敢相信她会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哼!危言耸听!”
“不求他就不求他!”
“离了他陈云扬地球还不转了?”
“我的腰伤又不是非他不可!”
“全国名医多的是!”
“上次那个王医生不就认识国医圣手吗?”
“等我把腰治好,看他陈云扬还有什么可神气的!”
父亲强撑着直起腰,一脸不屑。
白玲沉默地看着养父母。
最后默默走到窗边,独自黯然神伤。
“这两天怎么这么太平?难道易中海那群人黔驴技穷了?”
四合院里,陈云扬刚和师傅们吃完午饭。
望着安静的院落,不禁嘀咕。
“算了,没事也好。”
“估计是看我和白玲还没离婚,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他无奈地摇摇头。
“晓哥,今天的饭菜好像比前几天香多了。”
一旁的丁秋楠忽然歪着头说道。
“你也发现了?我刚才就想说呢!”
“这米饭特别香甜,让人吃了还想吃!”
于海棠双眼一亮,忍不住赞叹:真的不一样!
不远处正在午休的大师傅也附和道:
咱们虽然不常吃 ** 细粮,可偶尔也尝过。前几天吃的米跟这个根本没法比!
东家今天的米饭,香得让人受不了!
还带着股清甜的滋味!
越吃越想吃,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大师傅咂着嘴,脸上写满回味。
陈云扬笑着解释:这批米是托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
天爷!我这张老嘴居然尝上洋玩意儿了!大师傅瞪圆眼睛,早知道该给我家小子留点儿!听说洋货都金贵,没准能让他开开窍!
不用省着,我这儿还有不少。陈云扬大方地说,下班每人带一盒回去。
这哪成!大师傅连连摆手,东家顿顿给我们吃好的,这份情我们都记着。
能尝个新鲜就知足了,哪有连吃带拿的道理!他说完转身就走,态度坚决。
真是实在人。陈云扬摇头轻笑。
中午的饭菜用的全是混沌药田产的米蔬,鲜美的滋味出乎意料。有些菜生吃都令人 ** 罢不能,经过他的烹调,众人差点连舌头都吞下去。连于海棠和丁秋楠都吃撑了。
饭菜越香,四合院传来的情绪值就越汹涌。午间系统提示音此起彼伏,贾张氏一人就贡献了十几次暴击。
这四合院,果然是梦开始的地方。陈云扬由衷感叹。
晓哥,我先告辞了。
夜色中,忽然响起丁秋楠依依不舍的轻唤。
陈云扬转过头,望见女孩欲言又止的神情。
等等,有样好东西给你!
他利落地起身。
晓哥,你天天给我带荤菜,我实在过意不去......
话音未落,她已被牵着走向厨房。
跟我还见外!陈云扬笑着打断,连命都是我救的。
他眨眨眼:快来!
两人蹑手蹑脚溜进厨房。
什么东西这么神秘呀?
看他鬼鬼祟祟的模样,丁秋楠忍不住笑出声。
瞧好了!
陈云扬猫腰钻到灶台后,摸出两个锃亮的铁盒。
快看!
他献宝似的递过饭盒,满脸得意。
丁秋楠好奇地揭开盖子,
荔枝?!
鲜红的果实让她倒吸凉气。
这......晓哥你从哪儿......
跑运输的朋友捎来的。
陈云扬合上盖子叮嘱:记得把核留给我。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她眼眶泛红,声音发颤。
你天天来换药照顾我,
陈云扬揉揉她的发顶,这点心意算什么。
女孩突然踮起脚尖。
却被温热的手掌轻轻拦住。
别急,他低笑,现在还不是时候。
月色从窗棂漏进来,映着两人交叠的身影。
“唉!就一下下嘛……”
丁秋楠轻轻咬着唇,眼中带着一丝委屈。
“绝对不行,这是原则问题……”
陈云扬摇了摇头,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知道啦,晓哥,那我先回去了,明天把材料带给你!”
丁秋楠不甘心地撇撇嘴,最终只能妥协。
她拎着网兜,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躲在外面那位,别藏了,进来吧!也给你留了好东西!”
目送丁秋楠走远,陈云扬突然对着门外喊道。
“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于海棠从门后探出脑袋,一脸惊讶。
“刚才秋楠要亲我的时候,你差点喊出声,还需要我特意发现?”
陈云扬瞥了她一眼,语气带着调侃。
他转身从灶台旁摸出一个崭新的铁饭盒。
“喏,拿去看看。”
“这……这是啥呀?天啊!芒果?!你真种出来了?等等……不对!才三天怎么可能!”
于海棠瞪大眼睛,盯着饭盒里金黄的三个小芒果,又惊又疑。
“朋友从南方带回来的,分你三个,带回家尝尝。”
“不过你可记住,欠我一次‘床上参观’的机会哦!”
陈云扬坏笑着补充道。
“唰——”
于海棠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胡说什么!明明说的是你种出来我才答应……哎呀不算不算!”
“我、我先走了!晚点再来找你!”
她手忙脚乱地合上饭盒,抓起菜篮子就往外跑,差点被门槛绊倒。
“这俩姑娘,可真有意思……”
陈云扬望着她慌乱的背影,忍不住笑出声来。
“混沌药田的效果,比想象的还要惊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