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
众人都喝了不少酒，脸上红扑扑的。
“行了，今天都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陈建国站起身，说道，“明天还得早起出海呢。”
“对，回去睡个好觉，明天继续干！”大伯也站了起来，晃了晃，被陈阳赶紧扶住。
“爸，您慢点。”
“我没事！”陈建军甩开他的手，“走了，建国哥，阿风。”
“大伯慢走。”
“三叔，七叔公，慢走。”
众人纷纷起身告辞。
陈风帮着父亲把院子收拾了一下。
“阿风，今天这事，多亏你想得周到。”陈建国看着儿子，眼神中带着欣慰。
“爸，应该的。”陈风说道，“安全第一，咱们赚钱是为了更好的生活，可不能出什么意外。”
“嗯。”陈建国点了点头，“钢管和水枪的事，明天我让你三叔去办，他对这些比较熟。”
“行。”陈风应道。
父子俩又聊了几句明天出海的注意事项，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陈风躺在床上，却没有立刻睡着。
他能感觉到海灵珠在体内缓缓运转，散发着温和的气息。
这几天的经历，就像做梦一样。
从一个普通的返乡青年，到带领船队出海的“领头人”，还要考虑安全问题，准备武器。
生活，确实变得不一样了。
但他不后悔。
只要能让家人过上好日子，再辛苦也值得。
想着想着，陈风的眼皮越来越沉，渐渐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
天还没亮，陈风就被闹钟吵醒了。
他揉了揉眼睛，迅速起床洗漱。
院子里，父亲已经在收拾东西了。
张惠兰也做好了早饭，热气腾腾的馒头和稀饭，还有一些小咸菜。
“阿风，醒了？快吃饭。”张惠兰说道。
“嗯。”陈风坐下来，拿起一个馒头啃了起来。
小雪还在睡觉，这个点她还起不来。
吃完饭，陈风和父亲背起渔具，朝着海边走去。
李虎已经在码头等着了。
“风哥，建国叔！”李虎挥了挥手。
“早啊，李虎。”
“早饭吃了没？”陈建国问道。
“吃了，在家吃的。”李虎咧嘴一笑。
很快，大伯、三叔、七叔公他们也带着人陆续到了。
四艘渔船，静静地停靠在码头上，像蛰伏的巨兽。
“都准备好了吗？”陈建国问道。
“准备好了！”众人齐声应道。
“行，出发！”
随着陈建国一声令下，四艘渔船依次驶离码头，朝着大海深处驶去。
清晨的海面，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带着一丝凉意。
海风吹在脸上，让人精神一振。
陈风站在“海湾号”的船头，感受着海灵珠传来的信息。
他闭上眼睛，仔细分辨着。
很快，他就捕捉到了那个熟悉的鱼群气息。
还是昨天那个马鲛鱼汛的海域。
“爸，朝着那个方向开。”陈风指着前方，对陈建国说道。
“好。”陈建国点了点头，调整航向。
船队在海面上行驶了大约一个多小时。
雾气渐渐散去，太阳升了起来，金色的阳光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
“到地方了！”陈风说道。
陈建国拿起对讲机：“大伯，三叔，七叔公，我们到了，准备下网！”
“收到！”
“好嘞！”
四艘渔船，按照昨天的阵型，分散开来，占据了鱼群核心区域的四个角落。
渔网再次撒下。
“哗啦！”
渔网落入海中，溅起一片水花。
等待，收网。
“好家伙！又是满满一网！”李虎兴奋地喊道。
一网上来，活蹦乱跳的马鲛鱼堆满了船舱。
“继续！”
大家干劲十足，渔网一次次撒下，又一次次满载而归。
时间一点点过去。
太阳渐渐升高，气温也上来了。
船上的人都脱了外套，只穿着单衣，额头上渗出了汗珠。
但没人叫苦，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丰收的喜悦。
陈风站在船头，时刻感受着海灵珠的信息。
一开始，鱼群的气息还很浓郁。
但随着一网又一网的捕捞，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周围海域的鱼群气息，正在逐渐减弱。
鱼群的密度，明显下降了。
又撒下一网，捞上来的鱼，比之前明显少了一些。
陈风皱了皱眉。
看来，这个鱼汛，差不多到尾声了。
虽然还有鱼，但密度已经不足以支撑他们这样大规模的捕捞了。
再捞下去，效率太低，也浪费时间。
“爸，李虎，先停一下。”陈风喊道。
“怎么了，阿风？”陈建国停下手中的活，看向他。
李虎也疑惑地看着他。
陈风走到船舱边，看着里面的鱼。
陈风摇了摇头：“差不多了，鱼群密度下来了。”
“下来了？”陈建国愣了一下，走到船头，朝着四周望了望，“我看着还行啊。”
“感觉不一样。”陈风说道，“海里的鱼，少了。”
他拿起对讲机：“大伯，三叔，七叔公，你们那边怎么样？鱼多吗？”
“阿风，我这边感觉是少了点，刚才一网就没捞上来多少。”大伯的声音很快传来。
“我这边也一样，密度不大了。”三叔的声音也有些无奈。
“嗯，少了。”七叔公的声音依旧简短。
果然如此。
陈风心里有了数。
“爸，看来这个鱼汛，咱们是捞得差不多了。”陈风说道。
陈建国叹了口气：“也是，哪有一直旺下去的鱼汛。能捞这么多，已经很不错了。”
“那现在怎么办？收网返航？”李虎问道。
陈风摇了摇头。
现在返航，时间还早。
而且，他隐隐感觉到，海灵珠似乎在引导他，朝着另一个方向。
那个方向，似乎有不一样的气息。
“不，不返航。”陈风说道，“换个地方。”
“换地方？”陈建国和李虎都愣住了。
陈风点了点头：“嗯，往那边走，可能有惊喜。”
他伸手指了一个方向。
那个方向，和他们来时的方向完全相反，是更深的大海。
陈建国看着儿子坚定的眼神，没有丝毫犹豫。
儿子的“感应”，已经给他们带来了太多的惊喜。
“好！换地方！”陈建国立刻说道，拿起对讲机，“大伯，三叔，七叔公，这里的鱼情差不多了，我们换个地方。都跟上我！”
“换地方？去哪？”大伯疑惑地问道。
“跟着走就行了，阿风有发现！”陈建国说道。
“阿风有发现？好！我们跟上！”大伯立刻说道。
三叔和七叔公也没有犹豫，立刻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