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深时低笑一声,非但没有停下,反而变本加厉。
他一把将她抱起,让她不得不环住他的脖颈。
肌肤相贴的触感让两人同时一震。
“来不及了。”
他咬着她的锁骨,留下清晰的印记。
…………
“陆深时…”
她无力地唤着他的名字,声音里带着哭腔。
“叫老公。”
他咬着她敏感的耳垂,声音暗哑得不像话。
她呜咽着,被他逼得无路可逃。
他的手掌在她身上肆意游走,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
指尖所到之处,点燃一簇簇火苗。
她在他怀中颤抖,如同一片秋风中的落叶,只能紧紧攀附着他的肩膀。
“溪溪,说你想要我。”
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带着令人无法抗拒的蛊惑。
她咬着下唇,羞于启齿。
他低笑一声,越发用力。
她终于承受不住,带着哭音断断续续地说:“想要…想要你……”
这个回答似乎取悦了他。
他的吻变得温柔了些许,但攻势却丝毫未减。
她惊喘一声,指甲深深陷入他的后背。
“疼。”她委屈地控诉。
“乖,一会儿就好。”他吻去她眼角的泪珠,却丝毫没有放缓。
渐渐地,疼痛被一种陌生的快感取代。
———
陆氏集团总裁办。
午后阳光透过全景落地窗,为冷色调的办公室镀上一层暖金。
“忙什么呢?”纪扬凑近,手中端着半杯威士忌。
陆深时头也不抬,只伸手挡了一下,“离我远点。”
“怎么?”纪扬挑眉。
“酒别撒我身上了,”陆深时终于写完最后一笔,将文件合上,“弄脏我的衣服。”
纪扬这才注意到,陆深时今天穿的并非往常那些高定西装,而是一件质地精良但款式略显休闲的深蓝色衬衫。
这不太像他一贯的风格。
纪扬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绕着他走了半圈,饶有兴味地打量,“陆四爷什么时候换风格了?这衣服……什么来头,这么宝贵?”
陆深时唇角微不可察地扬起一个极小的弧度,将文件归置到一旁,语气带着一种刻意轻描淡写的珍重:
“我太太买的。”
纪扬:“……”
他被这猝不及防、硬塞进嘴里的狗粮噎得半晌没说出话。
好一会儿才抚着胸口,做出一副受伤的表情:“行,算你狠。”
这时,陆深时很自然地抬手,看了眼腕表,似乎在确认下一个行程的时间。
纪扬恰好瞥见他腕间那抹精致的深蓝色的腕表。
“这表看你戴了一个月了吧?”
纪扬像是猜到了什么,“从前可没见你对哪块表这么专一过。”
恐怕也是小侄女买的吧。
陆深时的收藏里不乏拍卖行竞得的珍品,每一块都价值不菲,但他向来随心情更换,从不久戴。
这块表虽然精致,但绝非最昂贵的那一档。
陆深时垂眸,指尖轻轻拂过表面,那小心翼翼的姿态仿佛在触碰什么易碎的珍宝。
“这是我太太送的新婚礼物。”
他语气平静,眼底却漾开一抹难以掩饰的柔光。
甚至……还带着一种显而易见的、近乎幼稚的得意和炫耀。
纪扬看着他这副模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行了行了,知道是你老婆送的了。”
那表情,三分嫌弃,七分好笑。
其实,收到这份礼物时,陆深时的反应远没有现在这般从容。
“看来,小侄女就给你买了这两件吧。”纪扬故意酸溜溜地说,试图扳回一城。
“所以你才这么宝贝,天天穿戴着,护的跟什么似的。”
陆深时小心地将衬衫的袖口整理好,确保腕表被妥帖地遮掩其下,只偶尔露出一点边角。
他抬眼看向纪扬,目光笃定,“以后还会有很多。”
纪扬:“……”
他彻底败了,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
当晚,溪园。
陆深时回来得比平时稍早一些。
客厅里只开着一盏落地灯,暖黄的光晕笼罩在窝在沙发上看设计杂志的宋溪午身上,显得格外温馨。
他脱下西装外套,走过去,很自然地将人捞进怀里。
宋溪午习惯性地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指尖无意识地拨弄着他的衬衫纽扣。
“你最近好像不太忙?”
“嗯。”他低应,下巴在她发顶轻轻蹭了蹭。
静默片刻,陆深时将脸埋进她的颈窝,温热的呼吸扫过她的肌肤,带来一阵细微的痒意。
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语气罕见地带着点委屈,闷闷地开口:
“老婆,我没有衣服穿了。”
宋溪午闻言,在他怀里微微直起身,诧异地睁大了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
啊?
他的衣帽间里挂满了量身定制的高级西装和衬衫,分区明确,品类齐全。
而且,前几天不是刚送了一批,各品牌季度最新款应该都有才对。
她还特意留意过,有几件的剪裁和颜色都极衬他。
怎么会没衣服穿?!
“那我让易森联系品牌方再送一些过来吧?”
她想,或许是最近品牌上新快,之前送的那些他已经穿腻了?
毕竟,陆深时向来讲究。
“丑。”
陆深时言简意赅,声音从她的颈窝处传来。
他的嘴唇轻轻蹭过她的肌肤,带来一阵细微的颤栗。
那些都是冷冰冰的品牌和设计师的作品,只有老婆选的,才带着温度和爱意,最好看。
那些动辄六位数、由老师傅精心量体制作的衣服……丑?
宋溪午眨眨眼,顺着他的话问,“那要不……我明天去商场帮你看看?”
“好。”陆深时立刻答应。
速度快得仿佛就在等她这句话。
宋溪午不会想到,这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男人,此刻竟为了一件衣服耍这样的小心思。
“从里到外,都要。”他得寸进尺地补充。
“……知道了。”
他心满意足地搂紧怀里的人。
老婆会给他买很多,纪扬以后就没办法再嘲笑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