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最短的时间迅速干掉整个晚上的任务，我提着手提包，踏着月色，兴致冲冲地回到教师公寓。
一闯进门，我直接大喊：“悟酱，我回来啦！”
“欢迎回来。”
五条悟裹着些松快的声音准时响起。
我放下手提包，从里面取出几个小塑料袋，然后直奔浴室，将今天的泡脚料——干姜、艾叶、丹参，一股脑倒进泡脚盆，接上热水一番捣鼓，再捧着热气腾腾的泡脚水放到五条悟面前。
五条悟此时已经很习惯我的伺候了，非常自然地将两只脚浸入水中，脚掌轻轻晃动，荡起了水波。
我蹲下身，将他的睡裤裤脚挽到膝盖，开始日常的穴位按摩。
他正在看书，两根修长的手指搭在书页上，无无聊聊地翻看着，翻了几页之后，便将书放下，揉了揉眉心，向后仰靠进椅背，闭上眼小憩。
我见他看完书了，立即问：“悟酱，看书看累了吗？”
“嗯……好久没看过书了，可能年纪大了，看了两页就觉得有点看不下去。”
“悟酱很年轻，自带光芒，又漂亮又强大，还天生丽质美丽动人，是我见过最耀……”
我还没说完，五条悟就打断了我滔滔不绝的输出：
“喂喂，够了喔，我就随口感叹一句，也没必要这么使劲拍我马屁吧。”
“我说的是事实嘛。”
我抬头瞅着他，见他心情不错，便趁机提出新想法：
“悟酱，你看书看累了，等会儿我给你按按头皮好不好？”
五条悟抬了抬眼皮：“又去学新东西了？”
我点头，认真道：“我这三天还去了解了面部spa，这个项目包括面部护理和头肩颈按摩，能让人全身放松，睡前做一次最好了。”
“听起来不错。”
五条悟跃跃欲试地举手，“那我要体验一次。”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
“可是一次完整的spa要一个多小时呢，我还没学到位，目前只能做大概三十分钟的简化版，悟酱要体验的话，只能委屈试一试这个阉割版的了。”
他笑得眉眼弯弯：“没关系，就算只有三十分钟，老师也很期待哦。”
给五条悟泡完脚，又涂了脚霜和手霜，我从手提包中取出等会儿需要使用的工具，再给自己的双手完整地清洁消毒一遍。
一次spa能不能为人带来舒适的心情，关键不止是看美容师的技巧，一个氛围感浓厚的环境也是能影响舒适度的重要指标之一。
我将客厅的灯光亮度打低，调节到淡黄柔和的色度，窗外的月亮皎洁明亮，漫入室内，穿过人造光源，将沙发上躺着的白发男性略显凌厉的下颚线条削弱。
披着月光的身影恍惚间似乎能窥见少年时青涩的影子，干净纯粹，纯净温暖。
我取出洁面乳，挤出一点在掌心搓出泡沫，再往五条悟脸上抹。
“先给脸好好清洁……”
一边用指腹打着圈一边不轻不重地揉按，清洁完毕，再用湿毛巾擦干泡沫。
“接下来是去角质和去黑头……”
五条悟听着我的念叨，忍不住笑出一声：
“这是在给老师做美容吗？”
“差不多，这属于对肌肤的深度保养。”
“哦～刚刚还夸我天生丽质的，转眼就给我做保养，难道你之前说的都是假话吗？”
“不，”
我立刻反驳，“因为我希望悟酱永远都是漂漂亮亮，神采飞扬的，所以才要用心保养。”
事实上五条悟的皮肤状态很好，光洁细腻，没有肉眼可见的瑕疵，也几乎看不到毛孔和黑头，这一步很轻松，只花了五分钟就搞定，接下来是面部按摩。
我搓热双手，再倒出精油，涂抹整只手掌，然后用手掌包裹住他的额头，面颊，由内而外，由下至上，开始缓慢深长地按压。
到达这一步，五条悟已经不知不觉地松懈下来了，原本随意搭在身侧的手松开，眼睛安静闭着，浑身瘫软，由得我在他脸上捣鼓。
整个面部按摩过程持续了将近三十分钟，一时间，室内只剩下浅浅的呼吸声。
当我做完整套按摩动作，五条悟已经进入半睡眠状态，他察觉到我的手移开，身体微微一动，晃晃悠悠地用手肘撑着自己坐起身，疲懒地靠在沙发背上。
只是他虽然起来了，眼睛却没睁开，只懒懒开口：“渴了，给我倒杯水。”
我对此早有准备，将一杯泡好的玫瑰花茶递到他手中。
看着他低头啜饮，我小声提醒：“悟酱，其实还有最后一步没做。”
他放下水杯，浑身透着惬意：“是什么？”
“敷面膜，之后还要涂精华液，水乳，霜，这样才能延长保养效果……”
白发男人一点头，声音里带着一点迷糊的鼻音：
“行，不想躺着了，就这么来吧。”
见他确实是困了，我连忙加快动作给他敷上面膜，然后偷偷挪过去，伸手从后面环抱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颈窝处蹭了蹭。
他颈侧的皮肤还残留着精油的润泽感和淡淡的植物芳香，我忍不住将鼻尖埋入他脖子边脉搏跳动的地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怎么了……突然蹭我……”
因为敷着面膜，他说话有些含糊不清，但并没有推开我。
“悟酱，能当你的狗真的太好了。”
五条悟身体一顿，随即轻笑着：“干什么说这种话，你本来就是我的小狗啊。”
我继续蹭：“还有哦，不止是当你的狗，能够成为你的学生，被你教导，被你认可，为你战斗，真是太好了。”
五条悟抬了抬下巴，略显神气：
“当然，像我这样天生丽质关爱学生又实力强大的完美教师，你一辈子恐怕就只能遇到这一个了，好好珍惜吧你。”
我收紧手臂，更深地拥住怀里的这个大宝贝，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过来，胸口紧贴他的背部，能感受到他平稳有力的心跳，此时此刻，我只觉得内心无比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