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火兵,上!”
喷火兵立刻冲向巷子。
里面的鬼子刚退出弹壳,看到喷火兵,魂都吓飞了,丢下炮就想跑。
但是晚了!
一条炽热的火龙咆哮着灌入窄巷,瞬间将一切吞噬。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街道,很快又变成噼啪的燃烧声。
几个火人挣扎着跑出几步,就变成焦黑的炭团。
刚干掉战防炮,“板载!板载!”的嚎叫声就从四面八方响起。
掷弹筒,迫击炮的榴弹像乌鸦一样砸下来,整条大街被硝烟和火焰笼罩,弹片横飞。
“小鬼子发疯了!坦克,给老子轰平他们!”连长声嘶力竭。
两辆80式反应极快,四根炮管同时指向火力点,57毫米高爆榴弹如同狂风暴雨般扫过去。
近炸引信在半空触发,炮弹在鬼子头顶三米处爆炸。
狂暴的冲击波掀翻火炮,锋利的弹片将一切活物切成碎片。
短短一分钟,六个炮兵阵地,十几门火炮全成了废铁。
阵地变成了血腥的屠宰场,碎肉、断肢、肠子流了一地,惨不忍睹。
但鬼子还在垂死挣扎。
趁着自行高射炮装填,无数鬼子挺着刺刀发起了决死冲锋。
尖刀连的战士悍然迎战。
机枪怒吼,冲锋枪,霰弹枪喷吐着火舌,弹壳飞溅。
打光子弹的战士毫不犹豫地挺起三棱军刺,冲进敌群。
白刃战瞬间进入血腥的肉搏阶段。
80式缓缓后退,车顶的重机枪喷出长长的火舌,那些抱着炸药包想上来同归于尽的鬼子,如同割麦子一样成片倒下,根本无法靠近。
警备司令部附近,战斗同样惨烈到了极点。
绝望的鬼子从千疮百孔的建筑里涌出,扑向正在轰炸司令部的80式,却被两个连队的交叉火力成片撂倒。
大街小巷,每一栋摇摇欲坠的建筑里,都在进行着残酷的厮杀。
鬼子将他们的凶顽和坚韧发挥到了极致,但在绝对的实力碾压面前,所有的抵抗都显得苍白而可笑。
胶澳栈桥。
长也荣二少将双手颤抖地捏着一纸电文,面无人色。
“八路军已包围司令部,所有反击均告失败,幸存者寥寥……已焚毁机密文件,破坏电台,我等将切腹报国……”
这是仙城警备司令部发来的最后一封电报。
此后,再无音讯。
仙城,完了。
他望向故乡的方向,残阳如血,正缓缓沉入海天之际,只留下一片黯淡而悲凉的暮色。
……
“纳尼?仙城……失守了?”
小泉利政大佐捏着电报,眉头紧蹙。
他站在运输舰甲板上,海风把他披风刮得猎猎作响。
船舱里,是两千关东军精锐,这是他特意从滨城抽调的增援部队。
本来想着,只要仙城守军能撑到他赶到,他手下这帮虎狼之师,绝对能把那群土八路揍得哭爹喊娘。
可谁八嘎能想到,援军还在半路,仙城陷落的噩耗就像一记闷棍,狠狠砸在了他头上。
“八嘎呀路!”
小泉利政气得把电报撕碎,“打山城军还行,一碰上八路,就统统拉稀的废物,关内这帮蠢猪,是不是好日子过得太舒服了。”
骂声还没落,第二封电报又到了,来自滨城警备司令部:
“紧急情报!八路军胶东军区拥有不少于三十艘炮艇、鱼雷艇,配备大威力鱼雷,对我运输舰队威胁极大,立即返航滨城,不得有误!”
“八嘎!”小泉利政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这么要命的情报现在才说?情报部门统统都是吃屎的吗?”
可骂归骂,他扭头看了眼旁边护航的那两艘孤零零的驱逐舰,心里瞬间凉了半截。
胶澳那边四艘海防舰加一起都被八路军包了饺子,就凭他这两条船,在这恶劣海况下,根本护不住整个运输队。
更关键是,仙城都丢了,他现在去,纯属送人头。
“掉头!立刻掉头!回滨城!”小泉利政从牙缝里挤出命令。
十几艘船极不情愿地在海面上划出巨大的c形弧线,灰溜溜地转向滨城。
船舱里,早就摩拳擦掌的关东军士兵们骂声一片:
“八嘎!仙城的那帮窝囊废,大大滴无能,害得我们白跑一趟, 一枪没放,就像丧家犬一样滚回去了!”
“八嘎呀路!大大的丢脸!天蝗陛下的脸都被他们丢尽了!”
“嗡嗡嗡!”
天空传来引擎的轰鸣。
鬼子士兵纷纷抬头张望,只见一架银灰色的飞机正在他们头顶盘旋。
“纳尼?这飞机,八嘎!不是我们的零式!”小泉利政眉头拧成了疙瘩,盯着天上,
“难道是……华米联合空军的侦察机? 哼! 不管它是什么,不用理会!全速返回滨城!哈压库!”
他们做梦也想不到,这架飞机,居然是八路军的。
“报告第27军司令部!关东军增援船队已掉头返航!重复,他们跑了!”
侦察机飞行员见鬼子没啥反应,觉得无趣,一拉操纵杆,飞机掠过下方仍在冒烟的仙城城。
城区大火未熄,零星的枪声响起,这是八路军在清剿残敌。
威海空军基地里,李寒灌下一大碗姜汤,哈出一口白气:
“胶澳的鬼子完蛋了,滨城的鬼子吓破胆了,仙城城区拿下,大局已定。”
地勤机师咧嘴大笑:“以后仙城、威海都是咱们的地盘了,想怎么打鱼就怎么打,再也不用看鬼子脸色。”
“能不能胸怀大志一点,光想着打鱼!”李寒笑骂。
“打鱼咋了?”机师不乐意了,“你开的这飞机,不就是咱们一船一船鱼换来的。”
“也是,那我们打下了仙城,威海,天天去打鱼。”
“那当然。”机师偷着乐。
李寒看了眼机场上停着的那几架略显孤单的p-38闪电战斗机,叹了口气:
“什么时候咱们的主力机群才能转场过来啊,这么几架飞机,停在那么大的机场上,跟苍蝇停在球场上似的。”
机师拍拍他肩膀:“别急,我估摸着,就这几天的事。”
两人不约而同地抬头望天,盼着从陕西起飞的雄鹰早日降临,称霸胶东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