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舟把那张写着“勘察团到访”的传单夹进牛皮本，合上时听见纸页发出轻微的脆响。他走出荒地，共享单车的车座还留着太阳晒过的余温。他抬头望向天边残留的晚霞，那绚烂的色彩如同他心中对未来的憧憬，红的似火，粉的如霞，仿佛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机遇与挑战。他心里默默盘算着：“要想真正改变这片荒地的命运，光靠目前所掌握的信息还远远不够，得不断拓展人脉才行。”刚骑出不到五十米，手机震动了一下。
系统界面无声弹出：【新任务：结识江川市房地产协会会长陈建国】
【奖励预览：人脉资源解锁权限 + 一次“政策风向”情报提示】 看到这个任务，陈砚舟眼神中闪过一丝兴奋与坚定。他没停下车，只是用拇指在屏幕上果断地点了确认。风从耳边掠过，吹得袖口微微鼓动，也吹乱了他额前的碎发。他知道，光盯着一块地看，再准的眼光也只能算账房先生。要想真正撬动资源，得走进那些从不对外开门的会议室，那是权力和机遇汇聚的地方。 他一边骑着车，一边在脑海中快速搜索关于陈建国的所有信息。陈建国，江川市房地产界的传奇人物，以雷厉风行和精准的市场判断着称，他领导的房地产协会在业内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要结识这样的人物，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陈砚舟心中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充满了斗志。
他走出荒地，共享单车的车座还留着太阳晒过的余温。刚骑出不到五十米，手机震动了一下。
系统界面无声弹出：【新任务：结识江川市房地产协会会长陈建国】
【奖励预览：人脉资源解锁权限 + 一次“政策风向”情报提示】
他没停下车，只是用拇指在屏幕上点了确认。风从耳边掠过，吹得袖口微微鼓动。他知道，光盯着一块地看，再准的眼光也只能算账房先生。要想真正撬动资源，得走进那些从不对外开门的会议室。
第二天上午十点，江川市房地产协会季度沙龙在城东一家老茶馆举行。木门厚重，推开来是满屋烟味混着铁观音的香气。墙上挂着几幅泛黄的老地图，标着三十年前的城市轮廓。王峰早早到了，在门口看见陈砚舟拎着个文件袋进来，愣了下：“你还真来了？穿这么素？”
陈砚舟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洗白外套，又扫了眼周围西装革履的人群：“来谈事的，不是走秀。”
“可你这看着像实习生。”王峰压低声音，“陈会长最讨厌哗众取宠的年轻人，上次有个海归做ppt演讲，才讲五分钟就被他打断说‘数据不对’，直接请出去了。”
“那说明那人数据真不对。”陈砚舟说着，已经往里走，“你只要别介绍我是谁就行。”
王峰追上来：“那你打算怎么搭话？总不能直接递名片吧？”
“不用。”陈砚舟站定，目光落在沙盘区旁边那个灰白短发的男人身上，“等一个开口的机会。”
陈建国正和人说话，声音不大，但每句都像钉子敲进木头，干脆利落。他袖口别着一支旧钢笔，听人汇报项目时，只点头或摇头，极少插话。有人提到“网红打卡点”，他直接问：“三个月后还有人去吗？”对方一噎，讪笑着转移话题。
陈砚舟站在沙盘后方，不动声色地听着。他发现，这位会长对“持续性”三个字格外敏感，凡是说到“爆火”“蹿红”的项目，他眉头都会微不可察地皱一下。
王峰凑过来：“刚才我提了一嘴你的文创市集，他说‘现在搞旧改的太多，能活下来的没几个’。”
“正常。”陈砚舟翻开资料册最后一页，确认数据无误，“但他既然关心活得久不久，那就有的聊了。”
正说着，王峰忽然抬高声音：“哎，陈会长，正好您在这儿，我朋友做了个旧商场改造试点，模式有点不一样，您听听看？”
陈建国转过头，目光淡淡扫来。那一瞬间，周围几个人都安静了。没人喜欢在这种场合被临时拉出来答题。
陈砚舟上前半步，语气平稳：“陈会长，关于租金模式——如果采用销售额抽成，配合直播引流和导视优化，商户平均留存周期能提升至十四个月以上。”他说完，递上资料册，封面只有一行小字：“数据来源：杭州文创园运营年报（2023）。”
陈建国接过册子，翻了两页，没说话。
空气有点紧。
王峰悄悄往后退了半步，像是准备随时撇清关系。
陈建国合上册子，目光锐利地打量着陈砚舟，嘴角微微一撇，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哦？你说说看。”
陈砚舟察觉到陈建国眼神中的质疑，却并未急着展开，反而退了半步，眼神沉稳且自信：“您可能觉得这模式风险全压在开发商身上。” 顿了顿，他目光坚定，直视对方眼睛。 “但去年杭州案例显示，续租率达百分之九十二，远高于传统固定租金的百分之六十七。”他语气沉稳有力，“不是我们承担更多风险，而是我们更懂如何降低它的发生概率。”
这句话出口，陈建国的眼神动了一下。
他重新翻开册子，指着其中一页：“施工期噪音控制达标率一百？怎么做到的？”
“每两小时洒水三次，设备运行分贝实时监控，监控录像可查。”陈砚舟答得干脆，“目前居民投诉为零。”
“听起来像样板工程。”陈建国语气依旧平淡，但手指已经在册子边缘轻轻敲了两下——这是他在认真考虑的信号。
“不是样板。”陈砚舟摇头，“是闭环。招商、引流、运维、反馈，每个环节都有数据支撑。我们甚至统计了顾客停留时间分布，发现下午三点到四点是二次消费高峰，所以调整了灯光节奏和背景音乐类型。”
陈建国终于抬起眼：“你多大？”
“二十。”
“大学生？”
“江川大学经济系，大一。”
周围几个人交换了个眼神。一个大一学生跑来跟地产老炮儿讲坪效和留存率，听着像闹剧。但问题是，他说的每一句都能对上号。
“你这资料做得太干净。”陈建国忽然说，“干净得不像学生作业。”
“因为这不是作业。”陈砚舟从包里抽出另一份打印件，“这是我们上个月的实际流水报表，剔除促销日影响后的自然增长率是百分之八点三。如果您有兴趣，我可以把后台权限开放给您指定的财务人员查验。”
王峰差点呛住。这操作太狠了——直接把底牌摊桌上，逼对方要么信，要么当场拆穿。
陈建国盯着他看了五秒，忽然问：“你图什么？”
“想听真话？”陈砚舟笑了笑，“我想进你们协会的年度孵化计划名单。”
“名单每年只收三家，去年报名七十二个。”
“我知道。”陈砚舟点头，“所以我今天不是来申请的，是来证明它该有我一个位置。”
这话够狂，但也够实。没有拍胸脯保证，没有画大饼，全是拿结果说话。
陈建国沉默片刻，忽然转向王峰：“你认识他多久了？”
“几个月。”王峰老实答，“一开始是帮我看篮球赛投注走势，后来……就越来越离谱了。”
“离谱？”陈建国挑眉。
“上周他还让我去工地数水泥袋堆叠层数，说能看出施工进度偏差。”王峰苦笑，“我照做了，还真差了两层。”
陈建国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一下。
他把资料册合好，递还给陈砚舟：“年轻人敢拿真实数据说话的不多。大多数，都是拿ppt讲故事。”
“故事骗得了人，骗不了账。”陈砚舟接过册子，没急着收起来，“而且我算过，江川市近三年旧商业体改造项目中，纯靠政府补贴撑过第一年的，存活率不到百分之三十。我们没拿一分钱补贴。”
“所以你是自费试错？”陈建国问。
“不算试错。”陈砚舟纠正，“是低成本验证。我们用最小团队跑通模型，现在需要的是资源放大器，而不是保姆。”
这话戳中了陈建国的点。他干这行三十年，最烦的就是拿了钱就开始撒娇的企业主。
“你有没有想过，这种模式一旦推广，开发商会嫌分成比例太高？”他突然换了个问题。
“他们会觉得高。”陈砚舟坦然回应，“但等他们发现商户续约率翻倍、空置期缩短两个月、物业管理费提前回笼，就会明白——赚得多的租客，才是最好的租客。”
“有趣。”陈建国终于说了两个字。
然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放在旁边的茶几上。
“下周二晚上七点，协会内部评审会。十个名额，现场答辩。”他看着陈砚舟，“来不来？”
“卡给我，就是让我来的。”陈砚舟伸手拿起那张浅灰色的会员准入凭证，边缘有些磨损，显然不是新办的。
“别高兴太早。”陈建国转身要走，又停下，“评审团里有两个副会长，最讨厌学生腔。你要是满嘴‘颠覆’‘赋能’，直接出局。”
“我不爱用词。”陈砚舟握紧卡片，“我喜欢用数。”
陈建国没回头，抬手挥了下，算是回应。
王峰等他走远，一巴掌拍在陈砚舟肩上：“我靠！你真拿到入场券了？这可是连赵宇当年都没一次性通过的评审会！”
“还没过呢。”陈砚舟把卡片塞进文件袋，指尖划过上面烫金的协会徽标。
手机震动。
系统提示浮现：【任务“结识陈建国”完成度85%】
【新增提示：下周二评审会表现将决定最终人脉解锁等级】
他没急着收手机，而是抬头看向茶馆深处。
角落里，一个穿藏青夹克的男人正低头喝茶，桌上放着一份《江川日报》，头版标题隐约可见：“新区建设提速，五号线站点规划进入公示阶段”。
陈砚舟眯了眯眼，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敏锐和警惕。吴振海的人，果然也开始动了。他知道，一场激烈的竞争即将展开。
他收回视线，把文件袋夹在腋下，朝门外走去。阳光斜照进来，落在那张被遗忘的资料册封面上，灰尘在光柱里缓缓浮动。
王峰追上来：“喂，你接下来干嘛？”
“回去改ppt。”陈砚舟拉开共享单车锁，“这次，我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用数据打脸’。”
王峰愣住：“你不是说不爱用ppt？”
“平时不用。”陈砚舟跨上车，踩动踏板，风呼呼地吹过耳畔，他紧紧握住车把，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心中呐喊道：“这次，我一定要用数据和实力，在这个行业站稳脚跟，让所有人都看到我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