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庸关的夜,比咸阳宫的更静。
秦始皇坐在龙魂大殿的侧阶上,玄色龙袍被夜露浸得微凉。他望着沙盘上蜿蜒的长城,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佩——那是当年统一六国后,李斯为他雕琢的“定秦”佩,如今上面竟也染上了龙魂的金光。
“陛下,夜深了。”马嘉祺端着碗热汤走来,金色的光芒让汤碗泛着暖光,“贾玲说这是‘安神汤’,加了龙魂泉的水。”
秦始皇接过汤碗,却没喝,只是看着汤面倒映的月光。“你说,朕当年筑长城,是对是错?”
马嘉祺愣了愣。他曾在历史碎片里见过那段岁月:民夫们扛着砖石在山脊上跋涉,夯土的号子声里混着叹息,孟姜女的眼泪落在城砖上,晕开浅浅的痕。
“当年的长城,是为了拒胡骑于塞外。”马嘉祺轻声说,“如今的长城,是为了护文明于不朽。形式不同,根脉是一样的。”
秦始皇笑了,笑声里带着些自嘲:“朕当年总想着‘万世一系’,却没料到,真正能‘万世’的,不是嬴氏的龙椅,是这长城的骨,是守关人的血。”
他想起初到长城纪元时,看到居庸关的士兵给伤兵喂药,看到贾玲把最后一块肉分给新兵,看到丁程鑫为了护一个孩子,用剑生生挡住腐兽的利爪——这些场景,比咸阳宫的奏章更让他心惊。
“你看那沙盘。”秦始皇指着山海关的位置,“丁程鑫的剑,护的不是朕的疆土,是身后的人。张真源的盾,挡的不是箭矢,是混沌的暗。他们守的,比朕当年更重。”
汤碗里的月光晃了晃,像在点头。
三更时分,秦始皇独自走上居庸关的城楼。夜风带着龙魂的暖意,吹得他的龙袍猎猎作响。关外的原野上,新栽的“守关树”在月光下舒展枝叶,树影连成一片,竟与长城的轮廓重合。
他突然解下“定秦”佩,将其按在城楼的砖缝里。玉佩融入砖石的瞬间,整座城楼都亮起金光,龙纹顺着城砖蔓延,在夜空下勾勒出一条腾空的巨龙。
“朕的‘定秦’,定的是一时的天下。”秦始皇对着巨龙低语,“如今,便让它化作这长城的一块砖,定万世的乾坤。”
巨龙长吟一声,俯冲而下,用头轻轻蹭了蹭他的肩,像是在行礼。
次日清晨,马嘉祺发现城楼的砖缝里多了块玉佩,上面的“定秦”二字已化作“守常”。而龙魂大殿的沙盘上,居庸关的位置多出一个小小的光点,比其他关隘的更亮,像颗永不熄灭的星。
后来,士兵们都说,夜巡时总能看到城楼上有个玄色的身影,望着关外的原野。有胆大的新兵上前询问,那身影便会指着长城的方向,说一句:
“看,这才是真正的‘万世’。”
月光落在龙椅上,也落在长城的砖上,一样的清,一样的长。
在又一个月圆之夜,马嘉祺在城墙上再次遇见了那玄色身影。“陛下,您又来啦。”马嘉祺轻声说道。秦始皇转过身,目光坚定,“朕虽已不在那龙椅之上,却能守着这长城,看着这文明延续,也算无憾。”
突然,远方传来一阵奇异的波动,像是有未知的力量在蠢蠢欲动。秦始皇神色一凛,“有异动,看来这守护之路,还远未结束。”马嘉祺握紧手中的武器,“陛下,我与您一同守护。”
两人朝着波动传来的方向奔去,月光洒在他们身上,长城在身后蜿蜒。他们知道,未来或许还有更多挑战,但只要长城不倒,文明便会在这守护中永远传承,他们也将在这快穿的世界里,继续书写着守护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