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返回之后………
“派蒙: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这里呀,刚刚缠住你的那两个人呢?”
“黑泽:我对他们说,再不走的话,我就拔刀了,他们就走了。”
“果然,这比用言语说服他们方便多了。”
“荧:其实……”
荧将盗宝团与杂货店的事情告诉了黑泽……
“派蒙:大概就是这样,其实你真的有发[救济粮],只不过这些粮食是你自己掏钱买的。”
“黑泽:怎么会…以前的我是这样的人吗……”
“琪轩:唉,失去了[神之眼]也就失去了自己一直以来所坚持的心愿。”
“黑泽:我…完全没有印象了,就算你们告诉了我这件事,我也想不起来了。”
“以前的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这不是自讨苦吃吗?…真是难以理解…”
“不过确实刚刚握住这把刀,对他们两个施加威胁的时候,我也感受到了身体的本能在抗拒。”
“荧:能让我们看一下吗?”
“黑泽:这是我老爹的佩刀,我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我把这把刀偷了出来,想要在邻居家的孩子炫耀一番,结果被老爹狠狠的教训了一顿。”
“他跟我说…说什么来着…”
“[神之眼]被夺走后,我好像忘记了很多重要的事情,记忆里大多数都是空白的,不管怎么样都想不起来。”
“只记得老爹说过这把刀上面有他一生的信条,而他离开这个世界之前,亲手把刀交到了我的手里。”
“派蒙:唔……仔细看看的话,这刀柄上是不是刻着字?”
“荧:是[仁义]。”
“黑泽:[仁义]…… 这么说的话,好像就能解释得通了。”
“不惜负债累累,也要让他人获得幸福,这就是我曾经最大的愿望吧。”
“可我换来了什么?到最后好人当不了…坏人也不彻底。”
“派蒙:原来失去愿望是这么可怕的一件事……”
“琪轩:走吧,最后一个人了,我倒是觉得这[眼狩令]很快就能结束了。”
“荧:希望是这样吧。”
……………………
“派蒙:最后一位失去[神之眼]的好像是一位剑道大师呢,听说他是[明镜止水流]的现任掌门,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众人走到了一处剑道馆………
“派蒙:这里就是他的剑道馆了,正好有人在那里,我们过去问问吧。”
远处………
“纯也:师妹,不要太伤心了,师父一定会没事的。”
“以前那些来踢馆的家伙,不管他们有多强,最后不都是被师父打跑了吗?”
“菜菜子:但我还是有些担心………”
“因为以前不管局面多么危险,师父都不曾动摇过,但现在……”
“纯也:那是因为师父中邪了!等这次驱邪仪式之后,师父一定会顺利康复的。”
“派蒙:那个,发生什么事了吗?”
“纯也:你们是谁?”
“不管是闲杂人等,还是想趁师父中邪过来闹事的家伙,都给我闪开!”
“不然,别怪我手里的剑不客气!”
“琪轩:够狂。”
“荧:我们是来拜师的。”
“纯也:拜师?”
“派蒙:对对对, 我们听说[明镜止水流]的掌门非常厉害,所以特地从很远的地方赶过来拜师学艺。”
“纯也:看你们的服饰,确实不像是本地人。”
“非常抱歉……因为最近上门找麻烦的人太多,我们也不得不小心防备。”
“你们来的有点不巧, 师父他最近不幸中邪,身体还未恢复,暂时不能收你们为徒。”
“荧:不拜师成功就不回去。”
“纯也:这…看你们这么虔诚,那我和我的师妹就先介绍一下师父的情况吧,我们的师父叫做土门,这个名字你们应该听说过了。”
“自学剑有成之后,师父他曾连续击败许多有名的剑道家,未尝一败。”
“师父曾说过,他的目标是成为[天下第一]的剑道家。”
“在训练我们的同时,他仍不断的磨练自己,我们也被师父的热情感染,拼命的追赶师父的脚步。”
“可是…”
“菜菜子:可是前段时间,师父的[神之眼]被夺走,整个人也突然性情大变。”
“他不但经常念叨一些奇怪的东西,还不准我们练剑……”
“我和师兄商量了一下,感觉师父应该是被邪祟附身了,所以特地请了[鸣神大社]的巫女来帮忙驱邪。”
“但说实话,我也不确定师父能不能好起来……”
“派蒙:[鸣神大社],那是什么呀?”
“纯也:你们不知道鸣神大社吗?那是鸣神岛最大的神社,掌管神社的大巫女,据说与雷电将军大人关系匪浅。”
“纯也:虽然我们没办法请动那位大巫女出手…但即便是鸣神大社中的普通巫女,对驱邪一事也有些绝对的[权威]。”
“琪轩:(这种情况,家里请仙人也没用了吧?)”
“驱邪仪式会在晚上举办, 如果几位感兴趣的话,可以过来看看。”
“派蒙:邪祟附身:被夺走[神之眼]还会有这种问题吗?那我们晚上再来看看吧。”
琪轩去找了稻妻的特色小吃街,众人大吃了一顿后又去逛了逛…时间转眼来到了晚上。
…………………
“纯也:你们来了?嘘~幸亏你们来的晚,没有见到师父刚刚发疯的样子。”
“刚刚师妹搀扶着师父,偶然听到师父正小声念叨着一些名字。”
“师妹问他们是谁,师父突然就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一把将师妹推开,师父似乎很痛苦,捂着耳朵,一双眼睛通红通红的,不停地四下环顾。”
“有些我们认识,有些不认识,似乎都是师父曾经击败过的剑道家,其中一个名叫安西的,是师父曾经的师兄,不过早年被师父击败之后,就一直在居无定所的流浪。”
“刚刚师父叫了好几声他的名字,唉,幸亏神社的巫女打昏了师父,驱邪仪式才能继续下去。”
“现在仪式已经开始了,我们还是等待解结果吧。”
“我去拿点水来。”
这时旁边突然有个人鬼鬼祟祟的,随后就突然跑掉了。
“派蒙:嗯?刚刚好像有个鬼鬼祟祟的家伙跑过去了,难道说是打算破坏[驱邪仪式]吗?”
“琪轩:不,他的身上有着[愿望]的残余,不过我能感觉[神之眼]的拥有者并不是他。”
“派蒙:啊?那不会是?”
“荧:快追!”
众人很快便追上了那个人。
“安西:你们…怎么会跑的这么快…”
“你们真的是土门的徒弟吗?怎么感觉速度比土门还快…”
“还是说几年不见,土门的身法又精进了?”
“派蒙:喂!现在应该是我们问你吧,你到底是谁?”
“鬼鬼祟祟的,看上去就不像好人!”
“安西:不像好人?哼, 当初我跟土门一起学剑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呢,说起来土门还要叫我一声师兄。”
“派蒙:师兄?难道说你就是……”
“安西:没错,我就是安西。”
“荧:那你为什么要跑?”
“奥安西:因为我不想再见到土门,也不想再见到跟他有关的人。”
“当初,我与他一同学习[明镜止水流],师从同一位剑道家。”
“我比他早五年拜入师门,是所有人眼中沉稳可靠的师兄。”
“明镜止水流追求[心无杂念],所以绝大部分弟子都淡泊名利,我也不例外。”
“但土门不一样,他拜入师门第一件事,就是笑着问师父,[如何才能成为天下第一]。”
“师父当时就训斥了他,说剑道不是用来争夺虚名的,练剑几天就奢求最强之名,说明他内心浮躁,永远也学不好剑。”
“当时,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后来,土门的剑术成长飞快,甚至逐渐追上了我。”
“那时候,我才意识到,土门其实早就已经做到了[心无杂念]。”
“他的内心只有[成为天下第一]这一件事,他追求的是剑道的极致,无论是遇到多少挫折,他都能够重新振作起来。”
“琪轩:这就是天才吗?。”
“派蒙:感觉是一个很厉害的人…但为什么你不想再见到他呢?”
“安西:因为在他到来之前,我曾对继承[明镜止水流]志在必得。”
“毕竟在师父的众多弟子中,我天赋最好,练剑时间最长,背负着所有人的期望。”
“他的到来,改变了这一切,我失败了,后来又听说,他去找师父比试,而师父年事已高,在那场比试中耗尽了最后的元气。”
“那之后,我再也不想跟他有任何交集,可扪心自问,我还是认可他的剑术,认可他追求剑道的心。”
“所以听到他疯了的消息时,我第一反应就是假的,他怎么可能会疯呢?他是将[明镜止水]贯彻到极致的人啊。”
“所以我想悄悄的过来看他是不是真的疯了,但我没想到他还会叫我的名字……我还以为他早就忘了我。”
“总之我没有害他的想法,只是想过来确认一下而已。”
“回去吧,我的话说完了,驱邪仪式…估计也要结束了。”
“派蒙:看来,他并没有其它的想法呢,是我们误会他了。”
“不过我们还是先去看看驱邪仪式进行的怎么样吧。”
……………………
“菜菜子:什么?你说师父他不是中邪?难道师父是自己疯掉的?这不可能…我不信,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纯也:师妹,别激动…”
“稻城萤美:抱歉,以我的能力确实看不出土门先生被附身了。”
“而且,事情未必没有转机,刚刚我得到消息,八重大人似乎有兴趣见一见你们的师父。”
“纯也:八、八重大人?是我理解的那位八重大人吗?”
“菜菜子:[鸣神大社]的大巫女…八重大人?太好了,这下师父一定会没事的……”
“稻城萤美:没错,八重大人博通古今,亲手拨除过无数灾厄与邪祟。”
“你们的师父,到底是不是被邪祟附身,我无法确定,但八重大人可以给出准确的答案。”
“纯也:请问我们需要做什么准备吗?”
“稻城萤美:不需要,唯一的要求就是准时达到[鸣神大社],八重大人不喜欢无意义的等待,我先走了之后[鸣神大社]再见,祝土门先生早日恢复如常。”
“纯也:那可是八重大人啊!传闻中能跟将军大人关系密切的大巫女……”
“琪轩: 八重大人?(噗哈哈哈,是天天嘲讽自家将军的屑狐狸吗)”
“纯也:对的,总之你们明天也来吧,你们千里迢迢来拜师,无论如何[明镜止水流]都要给你们一个交代。”
“荧:好,我们会去的。”
“派蒙:嗯嗯,我们也好奇那位八重大人是什么人,通过她,说不定也能打听到一些关于雷电将军的消息。”
第二天一早众人前往了[鸣神大社]。
只见[鸣神大社]的门口,身着巫女服饰的八重神子走了出来。
“派蒙:那、那位就是[八重大人]吗?和…纯也说的一样,好强的气场啊,而且, 她刚刚是不是往我们这边看了?”
“荧:可能看错了吧,我们毕竟是第一次见面。”
琪轩看了一眼八重神子,嗯…确实很屑。
八重神子也看了一眼琪轩,她竟然感受不到她的任何气息,明明她旁边的旅行者都有露出一些气息,难不成…她是是个普通人?
随后看向场中间的土门。
只见土门捂着头蹲在地上,满脸痛苦,嘴里还说着:不要过来…不要再靠近我了,我已经不练剑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稻城萤美:如您所见,八重大人,土门先生一直都是这个状态,他似乎能看到曾经输给他的人 ,如今正围在他身边,破口大骂,让他感到非常痛苦。”
“八重神子:……嗯,很遗憾,你师父身上,并没有什么邪祟。”
“菜菜子:怎么会,那师父他……”
“八重神子:没错,他是自己变成这个样子的,因为承受不住巨大的压力,内心出现了崩溃,心智受损,而后变得疯癫。”
“就像落水的人一样,手忙脚乱的挣扎,最后还是坠入了冰冷黑暗的深海。”
“至于[诱因],我想应该是失去神之眼吧,被夺走了神之眼,也就意味着被夺走了[愿望]。”
“纯也:可是,就算被夺走了愿望,也只是变成普通人吧,这…”
“八重神子:你们的宗派,叫做[明镜止水流]吧?可这世界上哪有真正的明镜止水,自称淡泊名利的人,被师弟击败后也会愤然离场,年迈的剑道家依旧心怀不平,想与自己教出来的弟子再比试一番。”
“那么看起来心无杂念的人,在亲手击败自己的师父与师兄时,又是否真的毫无波澜?”
“这又何其简单,只是[天下第一]的愿望支撑着他一步步打碎别人的梦想,也包括至亲之人,但当这愿望消失的时候,他就会开始自我怀疑,痛苦挣扎变成现在这副样子,呵呵…就好像我那位不成器的朋友一样。”
“菜菜子:原来……师父。”
就在众人以为没有办法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