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城之内,最后的黄巾余部,在新首领孙夏的带领下,做着最后的抵抗。
宛城,这座始建于战国时期的古老城池,城墙高大厚实,护城河宽深,此刻却成了黄巾军最后的堡垒。城墙之上,布满了手持刀枪、头裹黄巾的士兵,他们衣衫褴褛,面带菜色,眼神中却依旧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孙夏,这位接过南阳黄巾残破旗帜的将领,身材魁梧,面容黝黑,眉宇间带着一股悍不畏死的煞气。他本是张曼成麾下的一名渠帅,在连番恶战中幸存下来,并凭借着过人的勇力和一丝运气,被残余的黄巾众推为首领。他深知,宛城已是末路,城外,是朝廷调集的精锐大军,城内,粮草将尽,人心浮动,但他别无选择——降,是死;战,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至少,能拉上许多汉军垫背。
“兄弟们!”孙夏站在宛城北门的城楼之上,声音嘶哑却充满力量,他环视着身后密密麻麻的黄巾兵,“朝廷的狗官又打来了!他们要把我们斩尽杀绝!我们的家人,我们的土地,都被这些狗官夺走了!今日,要么战死于此,让他们看看我们黄巾男儿的骨气!要么,就杀出城去,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杀!杀!杀!”城楼上下,响起一片狼嚎般的怒吼,这是困兽犹斗的悲鸣,也是绝境中最后的挣扎。
孙夏猛地拔出腰间的环首刀,指向城外:“让那些汉军看看!我们宛城之中,还有十万黄巾长,两万黄巾力士!他们想啃下宛城这块硬骨头,就得崩掉他们满口的牙!”
城墙之下,护城河外,汉军营垒连绵数十里,旌旗招展,甲胄鲜明,与城内的破败景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中军大营的帅帐之内,气氛凝重。
镇贼中郎将朱儁,须发微白,面容刚毅,眼神锐利如鹰。他戎马半生,久经沙场,是平定黄巾之乱的主要统帅之一。此刻,他正手持马鞭,指着面前悬挂的宛城地图,神情严肃。
“诸位,”朱儁的声音沉稳有力,传遍整个帅帐,“宛城黄巾,负隅顽抗,迁延日久,已成朝廷大患。今圣上严令,务必克期破城,肃清南阳!”
他的目光扫过帐内的几位核心将领。坐在他左手第一位的,是荆州刺史徐璆;坐在右手第一位的,是南阳太守秦颉。
“朱中郎,徐使君,”秦颉起身抱拳道,“宛城黄巾已是强弩之末,粮草断绝,只需我军全力猛攻,必可一鼓而下!末将愿为先锋!”
朱儁摆了摆手,示意秦颉坐下:“秦太守稍安勿躁。孙夏虽非明主,但其麾下黄巾力士颇为悍勇,且宛城城防坚固,不可轻敌。我等已围宛城多日,今日,便是总攻之时!”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锐利起来:“此次攻城,非同小可,需有勇冠三军之将为先锋,撕开敌军防线。”
帐内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了站在武将队列最前方的三位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