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一名斥候飞快地跑上城楼,单膝跪地,大声禀报道:“将军!大事不好!城外发现大队黄巾贼兵,正向南召城杀来!”
来了!
所有人的心猛地一沉。虽然早有预料,但当这一刻真的到来时,一股无形的压力还是笼罩了整个城楼。
江河深吸一口气,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如刀:“有多少人?领军将领是谁?”
斥候喘了口气,急声道:“贼兵数量极多,铺天盖地,目测不下两三万人!打着‘孙’和‘张’的旗号!”
孙夏在守涅阳,‘孙’应该是演义中的孙仲!张是谁?
江河眼神一凝。孙仲!张曼成的心腹大将,张是谁?不管历史,还是演义,张曼成手下有“张”姓将领吗?不管了。
“传令下去!全军戒备!进入战斗岗位!”江河猛地拔出腰间佩剑,指向城外,厉声喝道,“准备迎敌!”
“诺!”
激昂的军令声在城楼上响起,迅速传遍了整个南召城。原本还有些混乱和紧张的气氛,在这一刻,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凝聚起来。
高顺、陈到、黄忠、黄舞蝶四位将领,眼神坚定,转身快步下城,各自奔向自己的岗位。刘明和张虎对视一眼,也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凝重,不敢怠慢,匆匆告辞,去召集自己的部众。
赵辰虽然吓得腿肚子发软,但还是强撑着,按照江河的命令,组织衙役和民壮,协助守军搬运滚石礌木,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血战。
江河独自站在城楼最高处,任凭猎猎的风吹动他的衣袍。他望着远方地平线上那逐渐弥漫开来的烟尘,以及烟尘中隐约可见的密密麻麻的人影和飘扬的黄巾旗帜,眼神平静而深邃。
一千八百精锐,加上四千临时拼凑的守军和两千多不一定出死力的领主私兵,对抗两三万凶悍的黄巾大军……
这场仗,难!
来吧!让本将看看,你们这些黄巾贼!”
南召城的气氛,在短短半个时辰内,变得无比紧张和肃杀。
南门,作为最可能遭受敌军主力攻击的方向,由高顺亲自坐镇。两百陷阵营士兵,如同磐石般分布在南门城楼及两侧城墙的关键位置。他们身披重甲,手持长戟或大刀,眼神冰冷,毫无惧色。高顺站在南门正中的城楼之上,目光如炬,注视着远方越来越近的黄巾大军。在他身后,黄舞蝶已经整合了射声营的六百弓手和刘明带来的三百弓箭手,分散部署在南门和西门的箭楼及垛口之后。弓箭手们弯弓搭箭,箭簇在阳光下闪着幽光,瞄准着城外的旷野。
西门及城墙西段,由陈到指挥。六百白毦兵,以小队为单位,牢牢控制着各个要点。他们经验丰富,迅速检查和加固了城防,将滚石、礌木、热油等守城物资搬运到指定位置。张虎带来的一千多私兵,虽然纪律性和装备都不如白毦兵,但在陈到沉稳的调度和严厉的目光下,也不敢怠慢,各司其职,协助防守。
东门这次要方向,则由赵辰和刘明帐下仇姓武将组织的四千县兵和部分刘明剩余的士兵负责。虽然战斗力堪忧,但在经历了江河的动员和高顺等人的威慑后,又有仇姓武将“守城”特性的加成,这些守军脸上也多了几分决绝。
江河本人,则没有固定守在某一个城门。他带着黄忠和四百弓骑兵,坐镇城中校尉府,作为总预备队,随时准备驰援任何出现危机的方向。黄忠的弓骑兵,是城中唯一的快速机动力量,他们的作用至关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