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达吓得魂飞魄散,拼命挥舞着大刀格挡箭矢,但箭矢实在太多了!一支利箭呼啸而来,正中他的左肩,剧痛让他惨叫一声,差点坠马。他身边的亲卫,也一个个倒下。
“顶住!给我顶住!冲击内城门!杀出去!”张达疯狂地嘶吼着,他知道,只有冲开内城门,才有一线生机。
残余的黄巾军在他的逼迫下,鼓起勇气,朝着内城门发起了冲击。
“陷阵营,结阵!守住内门!”高顺一声暴喝,两百陷阵营将士结成一个紧密的方阵,盾牌如墙,长矛如林,死死地堵住了内城门。
“白毦兵,两侧协防!”陈到也指挥着六百白毦兵,守住了瓮城两侧的通道,防止黄巾军从侧面攀爬城墙或攻击城门机关。
黄巾军如同潮水般冲击着陷阵营的方阵,但陷阵营将士岿然不动,每一次冲击都被无情地挡回,留下一地的尸体。
城楼上的箭雨依旧没有停歇。黄忠亲自挽弓,每一箭射出,必有一名黄巾头目落马。黄舞蝶撤回城内后,也立刻登上城墙,加入了射击的行列。她的箭术更是精准狠辣,专找敌军的军官和骑兵下手。
瓮城内,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屠宰场。鲜血染红了地面,尸体堆积如山。一万黄巾军,被困在瓮城的足有六七千,此刻正在遭受着毁灭性的打击。
城外,剩余的黄巾军见主帅和大队人马被困,城门紧闭,城上箭如雨下,顿时慌了神,有的想冲上去救援,却被城上的箭矢射得人仰马翻,有的则开始溃散。
满宠见状,对江河道:“将军,城外残敌已是惊弓之鸟,不足为惧。可派黄将军率射声营剩余将士,配合部分黄巾降兵,出城追击,扩大战果,同时也能震慑那些降兵。”
江河点头:“准!”
很快,博望城的侧门打开,黄舞蝶率领剩余的射声营将士,以及满宠挑选出的一千看起来还算精锐的黄巾降兵,呐喊着冲杀出去。
城外的黄巾军本就无心恋战,见官军出城,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抵抗,纷纷抱头鼠窜。黄舞蝶也不恋战,只是象征性地追杀了一阵,缴获了一些物资,便收兵回城。
瓮城内的战斗,已经接近了尾声。张达身中数箭,倒在血泊之中,早已没了气息。残余的黄巾军失去了指挥,有的跪地求饶,有的则在绝望中被射杀。
“停止射击!”江河下令。
箭雨终于停歇。
瓮城内,一片死寂,只剩下伤者微弱的呻吟声。放眼望去,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六千多黄巾军精锐,几乎全军覆没。
高顺和陈到率领士兵,开始清理战场,接收投降的残兵,收缴武器物资。
满宠走到江河身边,长舒了一口气:“将军,此役大捷!斩杀黄巾渠帅张达,歼敌六千余人,俘虏近千,缴获粮草、兵器无数!我军伤亡,不足百人!”
江河看着城下惨烈的景象,心中并无多少喜悦,只有一种沉重的责任感。他知道,这只是开始,未来的路还很长。
“传令下去,妥善安葬阵亡将士,救治伤员。俘虏的黄巾降兵,交由伯宁严加看管,甄别筛选,可用者编入辅兵,不可用者……”江河顿了顿,“暂且关押,待日后再做处置。清点战果,安抚降兵,加强城防,不得懈怠!”
“诺!”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博望城头,也洒在那片浸染了鲜血的瓮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