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赵令颐心中所想,邹子言手卸了力道。
赵令颐因为分神没抓住,箭矢直接飞了出去,狠狠扎在不远处的地上!
她吓了一跳,原本抓着箭的手指头传来火辣辣的刺痛。
赵令颐低头一看,自己食指竟被弓弦擦出一道红痕,细小的血珠正缓缓渗出来。
她顿时扭头瞪邹子言,一脸不高兴,眼尾因疼痛泛起薄红,攥着手指的指节微微发抖,语气生气又带着委屈,“你怎么松手也不说一声?”
【手指头都被箭擦伤了,真疼。】
闻言,邹子言扣住她的手腕翻转过来,好看的眉心紧拧着,骨节分明的手指托着她发红的指尖。
瞥见血珠渗出,他声音比平日低哑三分,眼神自责,“是微臣的错。”
赵令颐轻哼一声,“知道错了,还不赶紧给我吹吹气?”
她话音刚落下,邹子言便低下了头,薄唇几乎贴上她的指头,轻轻吹了一下。
温热的吐息拂过伤口,赵令颐心里好受点了。
可她转头又在想,邹子言怎么这么听话?
她故意将手指往邹子言唇上蹭,指甲若有似无地刮过他下唇:“邹子言,你这般熟练,莫不是以前常给姑娘家吹伤口?“
邹子言温声道,“只殿下一人。”
赵令颐嘴角不自觉弯起,【这还差不多嘛!】
【要是能亲一下就更好了......】
一阵林间的风拂过,湿热触感从指尖直窜脊椎,赵令颐浑身发麻。
只见邹子言忽然含住她的指尖,舌尖掠过时,赵令颐两腿一软,差点栽下马。
官服衣料摩擦着春衫,赵令颐清晰地感觉到身后人绷紧的肌肉线条,隐约感受到热气......
不知过了多久,邹子言松开齿关,却仍握着她的手,低头端详,半晌,他抬眸看向赵令颐,“可还疼?”
赵令颐脸蛋红扑扑,咽了咽口水,“疼......”
喊疼的同时,她硬生生挤出两滴眼泪,“你亲亲我就不疼了。”
邹子言哪里看不出来这就是赵令颐的小把戏,偏偏这些小把戏刚好能拿捏得住他。
他哑声问,“当真?”
赵令颐点点头,“自然......”
尾音消失在相贴的唇齿间,邹子言单手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另一只手搂住她细软的腰肢,往自己怀里摁。
在马上,这样的姿势是很刁钻的,不仅是邹子言低头的脖子累,赵令颐扭头的脖子也累。
她瞪大了眼睛,原本还以为得强吻才能得逞,哪能想到邹子言主动送上门,这可真是个大惊喜。
【这可是在马上啊!】
邹子言扣在她腰间的手不自觉用力。
【来来往往的可都是人啊......真没想到邹子言看起来含蓄老实,背地里却这么猛浪!】
邹子言耳尖悄然漫上一缕薄红,见赵令颐还能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他当即加深了这个吻——舌尖抵开齿关,以滚烫的呼吸引诱她与自己纠缠。
赵令颐呼吸间,嗅到的是邹子言身上的墨香混着林间的清冽气息,这气息铺天盖地将她紧紧裹住。
她的腰被紧实而有力的手臂牢牢扣住,整个人都陷进了邹子言怀中,感官被无限放大,她清晰地感受到身后人胸膛下的剧烈心跳。
【他心跳得好快。】
赵令颐脸颊顿时发烫,想退开些喘口气,却被邹子言追着咬住下唇,齿尖不轻不重地碾过,激得她喉间溢出一声轻哼。
“邹子言……”她含糊地唤着,尾音却被他吞进唇齿里。
【怎么这么会亲,明明昨晚还有些生疏。】
此时,邹子言的手掌不知何时已从赵令颐的腰间滑至后颈,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颈侧敏感的肌肤,后者顿时浑身发颤。
【不行......不能再亲了。】
马匹因两人的动作不安地踏动蹄子,颠簸促使两人的身子贴得更近。
赵令颐整张脸都涨红了,【快喘不上气了!】
这时,邹子言才稍稍退开,垂眸看着她,眸光暗沉,“若是还疼,可以继续。”
赵令颐红着脸摇摇头,“不疼了。”
邹子言薄唇微勾,仍然将她圈在臂弯里,拇指蹭过她湿润的唇瓣,替她抹去唇上的水光。
赵令颐靠在邹子言胸膛上平复呼吸,忽然听见他喉间溢出一声轻笑,她顿时眉头紧蹙,“你在笑什么?”
邹子言:“殿下那一箭,射到地上了。”
赵令颐撇撇嘴,【居然是在取笑我!】
“还不是你突然松手,我要是学不会,那都是你的问题,回头就让父皇治你罪!”
邹子言嘴角扬着,“看来微臣得更用心了。”
赵令颐轻哼,“那是自然,你若是不把我教会,回头我就到外头说你没本事,看你丢不丢脸。”
她说这话时,语气轻快,不似耍无赖,但像在撒娇。
邹子言听得心软。
事实上,他方才不是在笑赵令颐将箭射偏了,而是在笑话赵令颐,心里想着要亲他,实际上真亲了,又羞恼上了。
看来,眼前这小姑娘也只是心里大胆,实则脸皮还是很薄的。
“殿下既然伤了手,今日就先练到这了。”
赵令颐却不依,“不行,我今日定然要学会的。”
邹子言:“你手已经伤了。”
赵令颐执拗,“不流血了,小擦伤而已。”
见她坚持,邹子言也不再劝,干脆从身后环住赵令颐,再次挽弓搭箭,只是这次,他温热的手掌将赵令颐手上的手指轻轻包住。
“殿下这次可要专心。”
赵令颐点点头,“我一直都很专心的。”
邹子言失笑,赵令颐若是专心,脑子里又何至于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
他带着赵令颐的手臂缓缓后移,用力将弦拉紧。
“准备了。”
话音落,邹子言带着赵令颐的手松了力,箭矢破空而出,正中二十步外路过的野兔,一击毙命。
赵令颐顿时欢呼,“射中了!”
她下意识扭头,在邹子言脸上‘吧唧’地亲了一大口,【太厉害了吧!】
【我连兔子都没看见,他居然随随便便这么一射,就射中了!】
邹子言压了压上扬的嘴角,只是射中了一只野兔,何至于如此高兴。
他十七八岁时与旁人比试狩猎,嚣张时还曾蒙着眼......
? ?今天去参加朋友婚礼了,回来晚了,二更明天早上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