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药王见时间差不多了,朝十一说道:“快将烈酒倒出来,等下取针之后立刻将烈酒喂给他喝下。”
“是。”
老药王走到榻椅旁,看着他说道:“取针的过程十分痛苦,你要撑住,只要熬过去,这碧落黄泉就算彻底解了。”
说完就见她右手拇、食指持针柄,轻捻针体,缓慢将针提至皮下,再快速拔出。右手刚将针取出,左手就已经开始取另一根银针,左右手相互轮流接替,看得旁边几人眼花缭乱,只见手上残影闪烁,不稍片刻,本来扎满全身的银针就只剩最后一根了。
“快将烈酒拿过来,待我将三阴交穴位上的针取出,立刻喂给他喝下。”老药王看着最后一个穴位上的针对后面的十一说道。
“是。”十一端着烈酒来到冷临渊身旁紧张地看着老药王的最后一针。
老药王手起针出,急切地喊道:“快。”
十一将他的头半托起来,将烈酒喂给他。祁阳见状将剩下两碗倒好的烈酒拿过去给十一,两人刚将烈酒喂完,就看见冷临渊整个人浑身开始抽搐。
“渊主!”
“阿渊!”
他俩同时惊呼,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转头看向老药王。
“无碍。”老药王见他俩焦急的神情,淡定地说道。
只听躺着的人发出惨痛的叫声,“啊……”
迅影噌地站起来,极速跑到门口,趴在门上嗯嗯叫着,想要看看里面怎么了。
冷临渊浑身经脉血管暴涨,仿佛下一刻就会爆体而亡,血管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快速地游走,从四肢百骸往心口处游去,心口的位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起来,身体也随之极速抽搐。直到血管里开始平静下来,他的心口处才停止膨胀,身体抽搐到变形。
只见他突然睁开眼睛,血红的双眸看着骇人,猛地坐起,侧身朝旁边喷出一口污血,地上的污血里面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在蠕动。接着他又剧烈地咳嗽,嘴里又开始吐血,一口接一口的污血从嘴里吐出来。
看到地面的污血里那密密麻麻蠕动的东西,祁阳忍不住转身捂着嘴干呕起来,就连十一这个刀尖舔血的人也咽了咽口水。
药王虽然见过无数的病人和污秽的场景,但看到这一幕也感到头皮发麻,这种骇人的场景他还是第一次看到。
老药王淡定地看着这一幕,心里松了口气,只要将这些东西都吐干净,他也就没事了。
就这样直到他吐了三次鲜红色的血后,才停止咳嗽,人也慢慢缓了过来。此时已经浑身被汗水浸湿,身上除了汗水还有一层黑乎乎的东西,看上去黏黏的,连头发也汗湿粘黏在身上。
十一站在他的身旁,见他缓了过来,上前担忧地喊道:“渊主?”
冷临渊抬手示意自己没事,然后无力地躺下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好像死了一次。
“褚绪,将每一根银针放到灯上炙烤收好放到布袋里包好,去将门打开叫他们把水提进来。”老药王看了眼吐完污血的冷临渊,然后朝药王吩咐道。
“是,老师。”
“祁阳,这银针就交给你了,切不可出一点差错。”转身将银针交给干呕的祁阳。
祁阳拿着银针原地深呼吸几次,然后应道:“知道了。”
“阿渊,现在觉得身体如何?”
“从未如此舒畅。”
“啊!”药王打开门就被冲进来的迅影吓得半死,倒退几步惊呼出来。
迅影也不管药王什么反应,像闪电似的冲进来,看着冷临渊虚弱地躺着,它急得站在原地乱叫,抬头看着他,朝他上下点头嗯嗯哼叫着,好像在问他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