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柯克看着那团裹得像蚕宝宝的被子,里面还传来闷闷的磨牙声,她忍不住伸手戳了戳被面:
“执政大人,您再这么裹着,小心被子都染上您的‘黑化气息’啦……喂,要不要出来透透气?这璃月的阳光可比山顶暖和多了,晒着多舒服!”
被子里蠕动了一下,传来林洛水恶声恶气的嘟囔:“晒什么晒!本执政……最讨厌刺眼的阳光!哼,还有你!揉太阳穴都没揉好……我头还疼着呢!都怪你,什么‘导游’,害得我现在……像个病猫一样虚弱!”
她的声音虽然凶,却透着一股虚张声势的委屈劲儿,仿佛生怕丝柯克真的丢下她不管似的
“哦?头疼?”丝柯克装作惊讶地挑眉,指尖轻轻滑过空气,像是要再伸进被窝
“那要不要试试我那‘画眉毛计划’的改良版?不画眉毛,就揉揉额头?保证神清气爽……哎呀,执政大人,您可别真把被子冻成冰疙瘩啊!”
她故意拉长了调子,冰蓝的眸子里笑意盈盈,看着林洛水猛地从被子里探出半个脑袋,黑亮的眼睛死死瞪着她,脸颊红扑扑的
“画!画!画你个头!”林洛水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低吼,猛地坐起身,黑发乱糟糟地披在苍白的肩上
“丝柯克你这个……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三句话不离你那恶作剧!你再敢想一次,我就——”
她说着狠话,手指虚张着似乎想凝聚点黑气,却只是一些微弱的黑雾闪了闪又消散——神力还没完全恢复
“就怎么样?把我绑成冰雕,一起扔到山顶再喝十坛子?”丝柯克一点不怵,反而笑眯眯地接话,还向前凑近了一点,鼻尖几乎要碰到林洛水的额头
她压低了声音,带着点诱哄的意味:“唉,您看您,凶我的时候倒是挺精神,刚才不还喊着头疼让我揉吗?现在躺回去,我再给您好好揉揉?保证不像昨晚那样——只是当个不动手的‘抱枕’哦,要是揉得好,您可别又把我扒得死死的才算完……”
她说着,视线意有所指地扫过林洛水的肩膀
林洛水被她看得脸更红了,羞恼地一把推开她靠得太近的脸:
“……走开!不准靠这么近!我、我那是神力不稳!身体本能需求而已!你得意什么!”她嘴上骂着,身体却不由自主地缩回了被窝边缘,眼睛偷偷瞄着丝柯克的表情,似乎在等她“屈服”
半晌,她别扭地从被角里伸出一只手,像个女王施舍点命令似的指了指床边:
“……哼!既然你这么‘热心’……那、那就继续揉!要是按不好……我今天的‘折腾计划’可就开始了!先罚你去归离原最辣的铺子买十碗……醒酒汤!辣不死你,我也要冻成冰棍堵住你的笑!”
她说完,像是终于扳回一城,嘴角飞快地向上翘了一下又赶紧绷住,等着丝柯克的反应
“得嘞,遵命!”丝柯克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立刻坐到床边,温热的指尖再次覆上林洛水的太阳穴,动作轻柔得像对待一块易碎的琉璃
“不过,执政大人,”她一边按,一边用那种熟稔的、像是分享悄悄话的语气低声说
“您这‘折腾计划’挺费汤的……您确定醒酒汤能解我的辣?万一我真被辣晕了,您这专属‘暖炉’可就没人抱着咯?到时候半夜又冷醒了,像个小猫一样蹭过来,我可不能再像昨晚那样‘被动’地提供肩膀和后背的‘暖床服务’喽?”
她故意把“服务”二字咬得特别轻柔,仿佛在描绘什么珍贵的合作
林洛水被她揉得舒服得眯起了眼,本想哼一声表示不屑,但听到最后那句“蹭过来”和“暖床服务”,脸上轰地红透了
她猛地睁开眼,狠狠剜了丝柯克一眼,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你这个不知羞耻的登徒子!谁要你那破服务!我现在就——就解除你导游的职务!看你还敢不敢……”
声音越说越小,因为宿醉残留的钝痛又让她吸了口气,后面威胁的话也显得没了力气,反而透着一丝“我才没有期待你留下来”的慌乱
“嗯嗯嗯,我是不知羞耻,我是登徒子,”丝柯克从善如流地点头,指尖力道却恰到好处,带着一种哄孩子似的包容
“可您看啊,您这神力又没解冻得利索,解除我了,谁给您揉头痛?谁给您挡冷风?谁……帮您去打听那点归离原深处的小秘密?”
她眨眨眼,促狭地加了一句,“说不定那秘密……比我画的眉毛有趣得多?您就不心动?”
林洛水顿时忘了羞愤,眼睛一亮,但马上又强压下兴趣,装作不屑地扭过头去:
“……哼!什么破秘密!本执政……才懒得知道!”嘴上这么说,那微微抖动的肩膀和没立刻抽开脑袋的样子,却清楚表明她不仅不生气丝柯克的挑逗,反而在享受这份只有这个“胆大包天”的凡人敢给她的关注
窗外的璃月城正热闹起来,仿佛预示着,新一天的“斗嘴”和“依赖”的游戏,才刚刚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