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沈清欢被敲门声惊醒。
她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在床上睡着了，身上还盖着被子。
门被推开，陆承渊站在门口，西装革履，神色冷漠：起床，跟我去个地方。
沈清欢坐起身，警惕地看着他：去哪儿？
陆承渊没回答，转身离开。
半小时后，沈清欢跟着陆承渊走进一家高档餐厅。
包厢里，已经坐了几个人——江临，江临的父亲，还有几个陌生面孔。
沈清欢的呼吸瞬间停滞。
江临抬头看见她，眼神一亮，随即注意到她身后的陆承渊，脸色骤变：清欢？你怎么......
陆承渊揽住沈清欢的腰，微微一笑：江检察长，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
包厢里瞬间安静。
江临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面上划出刺耳的声音：你放屁！
江父皱眉：江临，注意言辞。
陆承渊不慌不忙，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点开一张照片——是昨晚沈清欢睡在他床上的画面。
现在信了？
江临的脸色瞬间惨白，不可置信地看向沈清欢：你......
沈清欢浑身发抖，想解释，却发不出声音。
陆承渊的手指在她腰上轻轻摩挲，声音只有她能听见：敢否认，照片立刻发出去。
沈清欢死死咬着唇，直到尝到血腥味。
江临盯着她，眼神从震惊到失望，最后变成一片死寂。
原来如此。他冷笑，是我多管闲事了。
他说完，转身离开包厢。
沈清欢想追，却被陆承渊牢牢扣住手腕。
乖，坐下吃饭。他的声音温柔，却让她毛骨悚然。
整顿饭，沈清欢如坐针毡。江父探究的目光时不时落在她身上，而陆承渊则表现得体贴入微，甚至亲手给她夹菜。
多吃点，你太瘦了。
他的指尖擦过她的唇瓣，沈清欢恶心得想吐，却只能强忍着。
饭后，陆承渊送她回学校。
车上，沈清欢终于忍不住：你到底想干什么？
陆承渊单手握着方向盘，神色淡漠：让江临死心。
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的。陆承渊转头看她，眼神偏执而疯狂，永远都是。
沈清欢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受够了。
沈清欢站在陆承渊的别墅门口，指尖死死掐进掌心。
昨晚那场饭局后，江临拉黑了她所有的联系方式。她站在男生宿舍楼下等了三个小时，最后只等来林小雨的一句——
江临说，让你滚。
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滴落，沈清欢抬手按响门铃。
门开了，陆承渊倚在门框边，黑色丝质衬衫领口微敞，露出锁骨上一道新鲜的抓痕——是她昨晚留下的。
迟到了二十分钟。他垂眸看了眼腕表，看来江临的分量还不够重。
沈清欢抬头，雨水混着泪水滑下脸颊：你满意了？
陆承渊伸手拽她进门，冰凉的手指擦过她湿透的脸：这才到哪儿？
客厅里暖气很足，沈清欢却止不住发抖。陆承渊扔给她一条毛巾：脱了。
什么？
衣服。他坐在真皮沙发上，长腿交叠，全湿了。
沈清欢没动。陆承渊轻笑一声，拿起手机：江检察长最近在查城南地块的案子吧？听说......
我脱！
衬衫纽扣一颗颗解开，沈清欢手指抖得厉害。陆承渊的目光像毒蛇信子，一寸寸舔过她裸露的肌肤。
继续。
牛仔裤褪到脚踝时，门铃突然响了。
陆承渊挑眉：猜猜是谁？
沈清欢猛地抬头，瞳孔骤缩——
不要是他......
千万不要是他......
陆承渊欣赏着她惨白的脸色，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去开门。
不......
或者我让他看监控回放？
沈清欢光着脚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寒意顺着脚底窜上脊背。手指搭上门把的瞬间，身后贴上来一具滚烫的身体。
记住，陆承渊咬着她耳垂，敢多说一个字，我就把城南地块的受贿证据做实。
门开了。
江临站在雨里，手里攥着那枚羽毛吊坠。
清欢，我......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沈清欢站在玄关，身上只穿着内衣，锁骨上暧昧的红痕刺目至极。
陆承渊的手搭在她腰间，冲江临微微一笑：有事？
江临的眼眶瞬间红了。
我来还这个。他把吊坠扔在地上，顺便告诉你，沈清欢，你真让我恶心。
银色的羽毛坠地，碎成两半。
沈清欢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江临转身走进雨里，背影决绝得像把出鞘的刀。
陆承渊关上门，手指抚上她冰凉的脸：哭了？
沈清欢猛地转身，一巴掌甩过去！
畜生！
陆承渊截住她的手腕，反手将她按在墙上。后背撞上开关，客厅瞬间陷入黑暗。
这就受不了了？他的呼吸喷在她颈间，当年雪宁跪着求那些人的时候，可比你现在惨多了。
沈清欢在黑暗中发抖：我说过......不是我......
陆承渊的唇压下来，游戏才刚开始。
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照进来，沈清欢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床上。
手腕传来冰凉的触感——一条细链拴在床柱上，长度刚好够她去浴室。
床头柜上放着叠好的衣服，她的手机压在下面，屏幕碎裂。
沈清欢抓起手机，几十条未读消息涌进来，最上面是林小雨的语音：清欢！你上校园论坛热搜了！
点开链接，置顶帖标题刺得她眼睛生疼——
《艺术系沈清欢深夜出入富豪公寓，高清无码大图！》
照片里，她衣衫不整地被陆承渊搂着腰，拍摄时间正是昨晚江临来的时候。
评论区炸开了锅：
平时装得清高，背地里......
害死过人的也能拿奖......
这种人也配拿奖学金？
手机突然被抽走。陆承渊站在床边，西装笔挺，手里端着早餐：别看垃圾。
沈清欢抬头，声音嘶哑：你做的？
他坦然承认，校媒社长欠我个人情。
为什么......
陆承渊俯身，领带垂下来扫过她的脸：我要所有人知道，你是我养的雀儿。
他解开床头的锁链，却扣上一条更精致的脚链，银色的细环缀着颗蓝宝石，衬得她脚踝纤细易折。
喜欢吗？陆承渊摩挲着那个锁扣，定制的，密码只有我知道。
沈清欢扯过被子盖住身体：变态。
陆承渊不怒反笑，捏住她下巴强迫她抬头：今天有惊喜。
半小时后，沈清欢被带到学校礼堂。
台上拉着横幅——《陆氏奖学金颁奖典礼》。
她猛地转头：你什么意思？
陆承渊温柔地替她整理衣领：给你个洗白的机会。
主持人念到沈清欢名字时，全场哗然。
凭什么给她？
肯定是睡出来的！
沈清欢站在台上，聚光灯烤得她头晕目眩。陆承渊作为赞助商上台颁奖，在众目睽睽下将支票递给她。
恭喜。他声音很轻，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的奖学金是怎么来的了。
沈清欢死死攥着支票，纸张边缘割破掌心。
台下第一排，江临冷冷地看着她，眼神像看一堆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