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锻造炉里的混合矿石在苏然精准的火候控制下,彻底融化成纯净的银白色铁水,没有一丝杂质。雷锤戴上厚厚的隔热手套,小心翼翼地将坩埚从锻造炉里提出来,对准旁边早已准备好的雷霆剑模具 —— 模具是用耐高温的黑石打造的,内部刻着简单的剑身轮廓,边缘还留有细小的排气孔。

“哗啦 ——” 滚烫的铁水顺着坩埚边缘,缓缓流入模具中,接触到冰冷模具的瞬间,发出 “滋滋” 的声响,白色的蒸汽腾空而起,弥漫在空气中,带着刺鼻的金属味。雷锤一边倒,一边用小勺子将溢出的铁水舀回模具,确保铁水填满每个角落,不留空隙。

倒完铁水后,雷锤将模具放在冷却架上,对着苏然说:“得等半个时辰,让铁水自然冷却,不能用冷水浇,不然剑身会因为温差太大出现裂纹。你要是累了,就去旁边的休息区喝口水,歇一会儿,等冷却了再过来。”

苏然摇摇头,笑着说:“我不累,就在这儿等吧,正好看看冷却过程,学习一下。” 他走到冷却架旁边,看着模具里的铁水慢慢从银白色变成暗红色,再变成深灰色,蒸汽也渐渐消散,心里满是期待 —— 这还是他第一次近距离观察雷系法器的浇筑过程,比在新黑石城看锻造黑石剑有趣多了。

半个时辰后,雷锤用铁锤轻轻敲了敲模具,模具 “咔嚓” 一声裂开,一把粗糙的雷霆剑雏形从模具里掉了出来 —— 剑身凹凸不平,表面还有很多细小的气泡痕迹,边缘更是布满了尖锐的毛刺,看起来跟路边随便捡的铁块没什么区别,根本看不出是能释放雷系力量的法器。

雷锤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将雷霆剑雏形放在铁砧上,对苏然说:“苏公子,接下来该打磨剑身了,这可是个细致活,得把表面的凸起和毛刺都磨掉,让剑身变得平整光滑。你之前拉了半天风箱,要是累了,就换我徒弟来,不用勉强。”

苏然赶紧走上前,看着铁砧上的剑雏形,笑着说:“我不累,让我来吧!我之前在新黑石城帮石坚前辈打磨过黑石剑,有经验,知道怎么打磨能又快又好。”

他走到旁边的工具架前,仔细挑选打磨工具 —— 工具架上摆满了各种粗细的砂纸,有手指宽的窄砂纸,也有手掌大的宽砂纸,砂纸的颗粒从粗到细,排列得整整齐齐。苏然根据剑身的情况,先拿起一张颗粒最粗的砂纸,又拿了两张中等颗粒和一张细颗粒的砂纸,叠放在一起,抱在怀里走回铁砧旁。

雷锤和周围的工匠们都好奇地看着苏然,想看看他到底怎么打磨。只见苏然先将粗砂纸裹在一块木质打磨块上,双手握住打磨块,对准剑身表面的凸起处,用力来回摩擦 ——“沙沙” 的摩擦声响起,黑色的金属粉末不断掉落,剑身表面的凸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磨平;遇到顽固的凸起,他就调整打磨角度,用砂纸的边缘轻轻刮擦,很快就将凸起处理干净。

打磨完表面的凸起,苏然换了一张中等颗粒的砂纸,开始处理剑身边缘的毛刺 —— 他将砂纸对折,用尖角对准毛刺,轻轻来回打磨,锋利的毛刺很快就被磨成了圆润的边缘,不会再刮伤手;对于剑身的弧度处,他则将砂纸剪成小块,仔细贴合弧度,确保每个角落都打磨到位。

最后,苏然换上细颗粒的砂纸,开始给剑身抛光 —— 他蘸了一点水,洒在剑身上,然后用细砂纸轻轻擦拭,剑身表面渐渐变得光滑,开始反射出淡淡的光泽,连之前的气泡痕迹都被磨得几乎看不见了。

雷锤站在一旁,越看越惊讶 —— 苏然打磨的速度比他最得意的徒弟快两倍,而且打磨得非常均匀,没有出现一处打磨过度或遗漏的地方,剑身原本粗糙的表面,在他手里渐渐变得平整光滑,已经能看出雷霆剑的雏形了。

“苏公子,你这打磨手法也太专业了吧!” 雷锤忍不住说,“我那徒弟打磨一把剑,至少要两个时辰,还经常磨得凹凸不平,你这才半个时辰,就把剑身打磨得这么好,你到底在哪学的打磨技巧?”

苏然一边继续抛光,一边笑着说:“就是在石记锻造坊学的,石前辈教我,打磨的时候要顺着金属的纹理来,粗砂纸磨凸起,中砂纸修细节,细砂纸抛光,步骤不能乱,力度也要均匀,多练几次就熟练了。”

心里却在吐槽:“这都是前世玩手工模型时练出来的技巧!那时候打磨模型零件,比这剑身精细多了,这点打磨活对我来说就是小意思,没想到在修仙界还成了‘专业手法’,早知道就多带点砂纸穿越了,说不定还能靠卖砂纸赚点零花钱。”

打磨完剑身,苏然看着光滑的剑身,突然想起之前在新黑石城打磨黑石剑时,石坚说过的话 ——“在剑身表面刻上特殊的纹路,能引导灵气流动,增强法器的属性”。他摸了摸怀里的系统提示,系统之前在他协助锻造时,悄悄发送了 “避雷纹路” 的图案,说是能引导雷系能量,增加剑身的雷系抗性,还能让雷霆剑释放电流时更稳定。

苏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巧的刻刀,对着雷锤说:“雷大师,我之前在黑石城见过工匠在剑身上刻纹路,能增强法器的效果,我想试试在这把雷霆剑上刻‘避雷纹路’,您看可以吗?”

雷锤一愣,惊讶地说:“避雷纹路?你还会刻纹路?这种纹路只有高级锻造师才会刻,而且刻起来非常复杂,纹路的粗细、深度都要精准,稍微不注意就会刻错,导致剑身断裂,你一个凡人,怎么敢尝试?”

“我就是想试试,要是刻错了,我再重新打磨就是。” 苏然笑着说,然后拿起刻刀,对照着系统提示的图案,在剑身表面轻轻划出一道细小的螺旋纹路 —— 他先在剑身的中间刻了一条主线,然后在主线两侧,刻上对称的螺旋纹路,纹路的深度控制在一毫米左右,粗细均匀,没有一处断裂。

雷锤凑过来,睁大眼睛仔细看着苏然刻的纹路,越看越惊讶 —— 苏然刻的避雷纹路,比他见过的高级锻造师刻的还要精准,纹路流畅,没有一丝卡顿,完全看不出是第一次刻的!“苏公子,你这纹路刻得也太精准了吧!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连高级锻造师才会的纹路雕刻都会?”

苏然放下刻刀,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笑着说:“就是在黑石城的锻造坊里见过几次,把纹路的图案记下来了,今天试着刻一下,没想到真的成功了,可能是运气好吧。”

心里却在嘀咕:“还好有系统提示的图案,不然我哪会刻什么避雷纹路!不过这刻刀还挺好用的,雾月送的礼物果然实用,以后刻个小物件也能用得上。”

刻完纹路后,苏然又换了一张细砂纸,轻轻打磨纹路周围的金属粉末,确保纹路边缘光滑,不会刮伤手。等他把打磨好的雷霆剑递给雷锤时,雷锤激动得手都在抖 —— 只见雷霆剑的剑身闪烁着淡淡的雷光,表面光滑得能映出人的影子,避雷纹路在锻造坊的火光下若隐若现,轻轻挥动时,还能听到细微的 “滋滋” 电流声,比他之前锻造的任何一把雷霆剑品质都好!

雷锤拿着雷霆剑,对着苏然深深鞠了一躬,语气里满是佩服:“苏公子,你这打磨技巧和纹路雕刻也太厉害了!这把雷霆剑绝对是极品中的极品,要是拿到草药交流会上,肯定能卖个好价钱!我雷锤锻造了三十年,第一次见到这么厉害的凡人锻造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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