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江家忙着要盖房子的事,镇上的铺子里便交给了吴大有和宋氏两人忙活。
这盖房子可是大事,江枝也没闲着,在家里盯着监工,还不顾江富贵的劝阻要帮忙。
“好了,你就别劝了,我会看着她的,就干点轻松的活计没事的。”
得了江枝的示意,吴氏笑呵呵的安慰着江富贵。
江枝向来有分寸,这房子的图样还事她亲自画的呢,要不让她盯着,她这心里怕是不放心,还不如就让她在这瞧着来的合适。
江家这次请了不少的人手,不过几日的忙活,江家盖的新房子已经逐见雏形,江枝看着很是满意,这似乎越来越有她想要的模样了。
自打县试结束后,江南川便安心的在家里等着结果,也没有同江源清几人提及那日在考场外边看到了江宴的事。
反正江宴指定是考不上的,说了也是白说,还不如等县试出了结果再一道回临河村好好的笑话他一场。
很快县试的结果传来,江源清一家人听到江南川考中的消息,顿时欣喜不已。
“恭喜大哥,你现在可就是童生了呢。”
江姝月心里很是高兴,虽说这是他们一家早就已经认定的事,但是亲耳听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雀跃。
这过了童生试,只要再过了院试,那江南川可就真成秀才了,那日后她便是秀才的妹妹,这走出去在一众小姐妹面前多有脸面。
“是啊南川,你瞧你还是第五十六名呢,这可真是不简单。”
魏氏脸上满是笑意,要知道这次参加县试的人可不少,江南川这次得了第五十六名可算很是不错,接下来能考中秀才的机会很大呢。
“不错,不错!”
江源清也很是激动,拍了拍江南川的肩膀,却没有留意到江南川此时有些阴沉的脸。
江南川此时浑身有些微微的发抖,垂下的双手在衣袖里紧紧握拳,他方才看榜回来,
原先看到自个的名字时的欣喜,在看到江宴名字的那一刻瞬间荡然无存。
江宴这次的县试居然也考中了,而且名次比他还要靠前,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耻辱。
江宴他凭什么,他什么可能考得上,名次比他还高,这不可能!
此时回到魏家的江南川还难以相信方才他看到的结果,一路上浑浑噩噩的走了回来,将自个考中的结果拿出来给了。
众人的反应他却是丝毫都没有听到一般,此时心里不住的回想起江宴的名字。
他原本也以为是自个看错了,对着那张贴的榜单上看了又看,最后这才失魂落魄的回了家。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好半晌没有听到江南川的回应,江姝月这才发现他的不对劲,连忙上前拉了拉江南川的衣袖,满脸不解的朝他看去。
江南川这才回过神,看到齐齐朝他看过来的三人,他此时只觉着喉间有些微微的苦涩,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能同他们说,这次的县试那个江宴也考中了吗,而且名次比他还要好。
江南川诺诺动了动嘴角,最后还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可是自小便开始启蒙,江宴同他一般考上了童生,且名次比他还高,这简直就好像在他脸上狠狠抽了一个巴掌一般。
火辣辣的痛,面对江源清几人,他实在是有些张不开口说这事,简直就是太过于没脸。
此时的江源清和魏氏也同样看出来了江南川的不同,两人收起脸上的笑意,赶紧上前询问起来。
“可是身子不舒服,我这就给你寻个大夫回来瞧瞧。”
魏氏此时有些心急如焚,江南川可是考上了童生,现在他的身子可马虎不得,还得接着准备接下来的院试呢。
“就是,前些日子准备县试怕是累坏了,你先回屋子里歇会儿,等晚饭好了我们再唤你。”
江源清也催促着,让江南川先回屋子里休息。
魏氏说的对,现在的江南川可马虎不得,他自小对江南川处处上心,可不就是指着他能考上秀才,圆了自个的心愿吗。
“没......”
江南川艰难的吐出一个字,接着重重深吸一口气,抬头朝江源清和魏氏看了看,这才接着缓缓开了口。
“我没事,就是有件事要同你们说。”
看着江南川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屋子里的三人顿时也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江南川都考上了童生,怎么还是这番神情。
似乎是很不高兴的模样,考上了童生,这不是一件高兴的事吗,难不成还有什么旁的事。
他们低下头脑海里回想了一圈,近来自家也就江南川参加县试这么一件大事啊,也没什么别的事,他这模样到底是怎么了。
江南川平复了一番思绪,看着三人这才接着开口说道:
“江宴也考上童生了!”
江南川这话犹如一块巨石投入河中,激起万丈水花,惊得三人半晌也合不拢嘴。
在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江南川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他们瞪大了眼睛根本不敢置信。
“而且是第三十三名!”
江宴这名次比他足足高了二十多名,简直就是狠狠打了他的脸,今日在放榜跟前他也是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简直不敢相信自个眼睛所看到的。
看着不远处被众人纷纷恭喜着的江宴,他根本不敢上前说话,便匆匆赶了回来。
“大哥,你是同我们开玩笑的吧,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江姝月怎么也不敢相信江南川说的这话,这县试是何等的不易,就江宴那个泥腿子,不仅参加了县试,还考上了童生。
而且名次比她大哥还高,这不可能!
根本不可能的事,她大哥指定是在同他们开玩笑的吧。
谁不知道大哥自小刚会走路开始,阿爹便开始给他启蒙,这些可不是江宴那般半路才入书院的人能比的上的。
江源清此时只觉得胸口像是一块大石头压了下来,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听到江姝月的话之后,顿时也觉得有理,江宴那木呐的性子,怎么瞧着也不可能是读书的料子,不可能考的比南川还要好的。
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