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在漫天烟花中落下帷幕。
盛少游看着陈品明,语气温和,“今晚就住庄园吧,客房准备好了。”
陈品明摇了摇头,“不了,盛总。明天一早七点的航班回江沪,盛放那边有几个紧急项目需要我早上就处理。住在庄园来回太折腾,我回市区的酒店更方便。”
花咏挽着盛少游的手臂,闻言挑了挑眉,倒是没说什么。
常屿在一旁,说:“老板,盛总,我送陈秘书回酒店。”
盛少游看了常屿一眼,点了点头:“也好。”
陈品明对盛少游和花咏微微躬身:“盛总,花先生,那我就先告辞了。”
………
车厢内一片安静。
陈品明靠在副驾驶座上,微微侧头看着窗外。今天这场婚礼,带给他的触动远比想象中更深。
“累了?”常屿忽然开口。
陈品明回过神,摇了摇头:“没有。只是有点感慨。”
常屿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说,“你哭了好几次。”
陈品明的脸颊有些烫,“让常秘书见笑了。只是……情难自禁。”
“理解。”常屿操控方向盘,转过一个弯,“感情充沛,是优点。”
陈品明有些意外地看了常屿一眼。
这个男人,竟然也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忍不住问道:“常秘书似乎很平静。”
常屿说;“但并非无动于衷。”
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老板得偿所愿,是好事。”
………
车子很快抵达了酒店。
常屿停稳车,率先下车,为陈品明拉开了车门。
“谢谢。”陈品明道谢,从车里出来。
常屿看着他单薄的西装,眉头微蹙:“早点休息。明早我来接你去机场。”
陈品明连忙摆手:“不用麻烦了,常先生。酒店有去机场的班车,很方便。”
“不麻烦。”常屿的语气不容置疑,“老板吩咐,确保陈秘书顺利返程。”
他抬腕看了看表,“六点,大堂见。”
陈品明看着他,点头:“那好吧,辛苦你了,常秘书。”
他转身走进酒店,脚步却顿住了。他回过头,看着常屿。
“常秘书,”陈品明的声音很轻,“今天…也谢谢你。”
常屿看着他,微微颔首。
陈品明不再多说,转身走进了酒店。
常屿站在原地,直到陈品明的身影完全消失,才上了车。
酒店房间里,陈品明洗去一身的疲惫,却毫无睡意。
他拿出手机,犹豫了一下,点开了与常屿的聊天界面。
陈品明:已安全抵达房间,晚安,常秘书。
发送。
常屿:收到。安。
…………
餐厅。
长长的餐桌上,四人相对而坐。
花咏黏在盛少游身边,一只手紧紧握着盛少游的手,另一只手优雅地晃着红酒杯,目光时不时地瞟向对面的沈文琅。
沈文琅岂会感觉不到?
他慢条斯理地切着盘中的牛排,眼皮都懒得抬一下,语气凉飕飕的:“花咏,你这眼神,是嫌我吃得多了,还是嫌我碍着你了?”
他故意顿了顿,抬眼,对上花咏的视线,嘴角扯出一个假笑,“要是后者,那我可太伤心了,刚给你们当完见证人,转头就被嫌弃。”
花咏放下酒杯,淡淡地说:“文琅你说哪里话,我是担心你们劳顿,需要早点休息。
盛少游坐在主位,晃着手中的红酒杯,闻言轻笑一声,没说话。
高途安静地吃着东西。
沈文琅冷哼一声:“放心,我好得很。倒是某些人,别明天起不来床。”
他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盛少游。
花咏脸不红心不跳,顺着他的话,环上身边盛少游的胳膊,语气炫耀:“我和盛先生精力好得很,不劳费心。倒是你们接下来有什么安排?p国还是有不少地方可以逛逛。我让常屿安排行程。”
沈文琅放下刀叉,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语气恶劣:“怎么?用完就扔?花咏,你这过河拆桥的速度是不是快了点?”
他顿了顿,勾起嘴角,继续道:“放心,不劳你费心赶人。我和高途,”
他说着,侧头看了一眼高途,语气得意,“明天一早就走。我们也去度蜜月了,才没空留在你这爱巢里当电灯泡,看某些人腻腻歪歪,碍眼。”
这话一出,花咏眼睛亮了:“这么急吗?不多住两天?”
沈文琅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得了吧你,心里指不定多高兴呢。你这庄园除了挂满了盛少游的画,还有什么?我怕看多了长针眼。”
盛少游轻笑出声,放下刀叉,看向沈文琅,语气调侃:“文琅总,看来你对阿咏的收藏意见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