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苏蘅全力为蝴蝶忍治疗、香奈乎持刀与童磨紧张对峙的当口
“嘎!嘎!”
一声急促而嘶哑的鎹鸦鸣叫,穿透了这片诡异寂静,只见一只羽毛略显凌乱的黑羽鎹鸦,正扑棱着翅膀,艰难地避开空中不时交错移动的梁柱,朝着她们的方向飞来,嘴里还不停地重复尖啸着,
“紧急传讯!紧急传讯!蝴蝶忍!栗花落香奈乎!苏蘅!遭遇上弦之贰·童磨!遭遇上弦之贰·童磨!”
这消息显然是通过某种特殊手段,正在被快速传递至整个无限城战场!
苏蘅看先对面那个拿着铁扇对他们天真笑的男人,他竟然是上弦鬼之贰!
这不由让他想到,之前遇见的那位上弦鬼之三,自己被打的技能完全没有任何循环,
排名第二的鬼……,她不由的握紧了自己的「月华沉梦」,绝对绝对不能让武器脱离自己的手,
童磨听到鎹鸦的报讯,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甚至带着一丝嘉许:“哦呀?真是能干的小乌鸦呢~这么快就把消息传开了吗?”
他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那只鎹鸦,仿佛在看什么新奇玩具,“这下子,说不定会有更多有趣的人赶来呢~”
*
与此同时,在无限城另一处不断变幻的回廊中,炭治郎与富冈义勇正一前一后高速移动着,
“富冈先生!这边!”炭治郎凭借敏锐的嗅觉,努力分辨着最可能通向中心的路径,
他们一路奔来,竟然没有遇到任何一只鬼的阻挠,这反常的寂静让人更加不安。
富冈义勇沉默地紧随其后,他的目光扫视着周围,但紧抿的唇角,透露着他内心的焦灼,
就在这时,一只鎹鸦从一道突然打开的侧门中穿出,精准地找到了他们,用极其快速的语调尖声道。
“紧急传讯!紧急传讯!蝴蝶忍!栗花落香奈乎!苏蘅!遭遇上弦之贰·童磨!遭遇上弦之贰·童磨!”
“什么?!”
炭治郎脸色瞬间变了!忍小姐和香奈乎!还有苏蘅小姐!她们遇到了上弦之贰?!
富冈义勇疾行的身影猛地顿住,那双如同寒潭般的蓝色眼眸骤然收缩!握着日轮刀刀柄的手瞬间攥得死紧,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
“阿蘅……”他几乎是低不可闻地念出这个名字,下一秒,他猛地转向鎹鸦飞来的方向,“走!”
炭治郎也立刻跟上,心中焦急万分!但他同时也注意到了……那只传讯的鎹鸦的脖子上,似乎贴着一张奇怪的、画着符文的纸片?就是这东西,让消息传递得如此迅速精准吗?真是不可思议!
*
一处隐蔽的宅邸、由愈史郎的血鬼术【目隐】临时指挥中心内,气氛凝重到了极点,
产屋敷辉利哉——鬼杀队主公的长子,正坐在一张铺满了地图的矮桌前,
他的额头和手背上,赫然也贴着几张与鎹鸦脖子上相似的、画着复杂符咒的纸片。
这正是借用了珠世小姐的追随者——愈史郎的血鬼术【目隐】之力,来给身在无限城的鬼杀队员引路,
愈史郎曾是珠世救下的孩子,他的能力可以共享视觉和传递信息,这些符纸就像是无数的“眼睛”,将无限城内零碎的画面和信息传递回来。
尽管之前有苏蘅留下的保命针剂,但爆炸的冲击和身体的顽疾,依旧让产屋敷耀哉陷入了深度昏迷,此刻正由天音夫人在一旁精心照料,指挥的重担,完全落在了这位年幼却早熟稳重的长子肩上。
辉利哉的妹妹们同样额头贴着符纸,她们全力处理着混乱的信息,小脸上满是汗水,
“情报还是太少了……,”辉利哉的声音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和焦虑,“让鎹鸦们尽可能在战场内散播更多的‘眼睛’,我们必须掌握更多动向。”
他的手指在地图上无惨最初位置重重一点:“而且……无惨的位置,从刚才开始就几乎没有移动过,必须引导所有还能行动的队员,集体向无惨的方向移动,集中力量!”
说到这里,他稚嫩的脸上闪过一丝沉重的担忧和期望:“现在……在无限城里,最能让大家增加生存几率的……恐怕就是苏蘅小姐了,希望她一切安好……,也希望各位,一定要努力活下去!”
现在被辉利哉惦记的苏蘅是一个头两个大,苏蘅要非常注意这个上弦鬼二的动作,一边紧张地关注着团队面板上各个队友状态时,她她清晰地看到,从忍小姐的血量开始危险波动起,其他几位柱的头像,也相继开始频繁泛起代表交战的红色警示光晕。
幸好,目前看来,大家依靠日轮刀上镶嵌的【吸血石】效果,血量虽有起伏,但还没有出现瞬间崩盘的危险局面,暂时都能稳住。
不过她发现,距离她位置相对较近的善逸,头像泛红的频率异常之高,这说明善逸正身处极度激烈的近身缠斗中,
她不由得为他捏了一把汗,多分神关注了几眼,就在她紧张的注视下,善逸的血条猛地向下掉了一截,
她的心也跟着一沉!但紧接着,那血条又顽强地回升了一些,之后竟然……逐渐稳定了下来?
这是解决了?
事实正是如此。
此刻,在无限城的另一处残破的屋里,
“噗通”
狯岳那被干净利落斩下的头颅,带着极度扭曲、愤怒和不甘的表情,滚落在地,他那双瞪大的眼睛里,充满了无法接受的震惊,
“呃啊啊啊——真他妈该死!”即使头颅离体,狯岳依旧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咆哮,“不出我所料!桑岛慈悟郎那个老不死的!果然瞒着我!偷偷传了你什么绝招了吧?!”
他到死都不愿相信,那个曾待他如亲子、悉心教导他雷之呼吸的师父,会对他有所保留,他将自己的失败,归咎于不存在的“偏心”。
妻善跟着跌落在地面身上,他听着师兄临死前的污蔑,缓缓地说道,
“你错了……”
“爷爷他……才不是那样的人……,”善逸的声音虽然虚弱,却异常清晰和坚定,“这招是我自己、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只属于我自己的型……,”
他抬起头,望着师兄那逐渐开始消散的头颅,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悲伤,有释然,
“其实我一直想,用这一招能和你一起并肩战斗啊……”
“而不是像这样……砍下你的头……。”
“但是,也是因为你,身为雷之呼吸的继承者,你却变成了鬼,爷爷他才切腹自尽,”
“切腹者必须经历漫长的痛苦才能死去,爷爷他既没割断自己的喉管,也没有刺穿自己的心脏,就那么失血而死了,就是因为雷之呼吸的传人,出了你这只鬼的缘故!”
狯岳的头颅在像是冰晶般碎片慢慢消散,听到善逸的话,那不甘和怨愤达到了顶点!
柒之型?!雷之呼吸明明只有六种型!
这个只会一之型的废物,竟然自创了第七种型?!这怎么可能?!他怎么会输给这种废物?!这绝不可能!
“原来那个老家伙死得如此凄惨,当初我明明训练上花了那么多功夫,最后让我给你这样的废物一起当继承人,是瞎了他的狗眼!我跟你们不同!我是特别的的!我……是……,”他对着善逸的放下怒吼,
带着这极致扭曲的不甘和无法接受的现实,上弦之陆·狯岳,彻底湮灭。
善逸怔怔地看着师兄消失的地方,金色的雷光渐渐从他身上散去,
他好像看到了爷爷,
对不起爷爷,我没有跟师兄好好相处,
我也没有成为柱,你不会讨厌吧,
然而,那个个子矮小的老头,站在他的对面,许久都没有回答他,
可他看到了他眼里的泪水——他说,善逸,你是我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