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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想告诉你外面根本没有子臾粉吧？”裴元真忽然冷笑，“逼我逃走再杀掉？太拙劣了。”
付东升弹了弹烟灰，突然指着警员刘峰：“劳驾站到他旁边，方便待会儿让他劫持你。”
刘峰愣住，茫然地看着王元青和张德明，一脸不知所措。
“照他说的做。”
张德明正要反对，王元青已经先一步答应。刘峰苦笑一声，挪到裴元真旁边，右手始终按在枪上，随时准备制服这个危险的囚犯。
“别白费劲了。”裴元真冷笑道，彻底撕开伪装，“我要逃也不会选现在。”他扬起头，满脸不屑，“老子就是要越狱，你能拿我怎么办？”
付东升拿着桌上的子臾粉玻璃瓶，晶莹的粉末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子臾粉，道术克星。”他慢慢说道，“只要沾上，什么幻术咒法都失效。现在能造这种东西的，除了朝廷**，就只有付氏集团了。”
裴元真的面部肌肉剧烈抽搐，眼神阴狠，仿佛要把付东升吃掉。
“正式认识一下。”付东升斜着眼看他，嘴角带笑，“付氏集团太子爷，付东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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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家大公子？！”王元青倒吸一口冷气。付氏集团可是十大财阀之一！传闻付老板有三个儿子，皆是人中龙凤：长子从政，次子掌管集团，幼子自立门户闯入企业五十强。
裴元真脸色煞白。圈内人都知道，付家最狠的并不是那两个商界奇才，而是眼前这位官场新秀！若是付东升亲至，要拿到足量子臾粉简直轻而易举——整个生产线都是他家的！
冷汗顺着裴元真的脊背流下。对方这是把底牌都亮出来了，就看他敢不敢继续押注。等夜深人静再逃？笑话！子臾粉会让他的所有术法失效，更别说晚上还有张静茹那个麻烦……
但此刻若选择越狱，他就彻底断了后路。暗中逃跑和公开对抗执法人员完全不同——虽然同样是重罪，但后者直接会遭到当场击毙。
裴元真额头渗出冷汗，无法判断周围子臾粉的浓度，也摸不清付东升身上是否还藏着更多。
“想清楚了吗？”付东升看着他紧绷的表情，轻笑一声，“以你六道境的修为，就算术法受限，挟持几个执法者突围也足够。”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刘峰，“这是最后的机会。”
刘峰闻言手指猛地扣住枪套，看向张德明求助。后者面色铁青正要发作，却被王元青按住肩膀。
“头儿，他这明显是……”
“看他这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能有什么花样？”王元青压低声音，“盯着裴元真，一有异动就干掉。你的枪法他躲不掉。”
张德明不甘地咽下怒火，只从鼻腔里挤出一声冷哼。
“你在引诱我？”裴元真无暇顾及他们的低语，现在的情况已将他逼到悬崖边。
当“付氏集团大公子”的身份揭晓时，王元青瞳孔猛然收缩。这家位列十强的商业帝国一直有“三龙出世”的传说：次子掌管集团，幼子创业进入五十强，而长子……正是眼前这个深藏不露的付东升。
裴元真脸色惨白。坊间只知付家二少三少风光无限，却不知真正令人畏惧的正是这位长公子。若真是付东升，能弄到大量子臾粉也不足为奇——这本就是付家旗下的核心产品。
冷汗浸透后背，裴元真思绪飞转。对方已经把底牌全亮出来：要么拼死一搏，要么等夜深人静被张静茹收拾。
但此时若选择越狱，他便彻底断了退路。暗中潜逃与公然对抗警察性质不同——尽管同属重罪，但后者足以让警方当场将其击毙。
冷汗顺着裴元真的额头滑落。他不知道周围到底有多少子臾粉，也无法确定付东升身上是否还藏有存货。
“想清楚了吗？”付东升察觉到他的神情变化，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笑，“你身边就站着个警察。以六道境的实力，就算道术受制，挟持人质逼我们放行也完全够了。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刘峰闻言猛地抓住枪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望向张德明，眼神充满质问：头儿！这分明是在教唆犯人！张德明脸色铁青正要发作，却被王元青按住肩膀。
“看他那副胜券在握的样子。”王元青压低声音，“如果裴元真敢轻举妄动，你的枪法他躲不开。”见张德明还想争辩，他冷冷一瞥，硬生生将话堵回去。
“你在诱导我？”裴元真没心思听警方的议论，此刻他像一只困兽。
“没错。”付东升晃了晃拇指大小的装置，刺耳的电流声瞬间充满审讯室，“我一向喜欢用阳谋。玻璃后边耿豪他们看着呢，摄像头也开着——可惜现在录音全是杂音。”
王元青三人瞳孔骤缩。这个疯子竟敢拿执法过程当赌注！更令人不安的是他那种近乎狂妄的自信，仿佛早已预见结局。
“既然已是死局，我何必自投罗网？”裴元真突然冷笑，“距离午夜还有十几个小时，警方总不会放任死者来报复吧？”
他说得没错。即使张静茹真的来索命，王元青他们身上的罪责也绝不会……
裴元真早已看透一切，再次露出肆无忌惮的神情，嘴角挂着嘲讽的笑意。
付东升轻叹一声，目光中带着一丝怜悯看向裴元真：“你太天真了。”
他慢慢站起来，重新点了一支烟，背对着裴元真继续说道：“水魅能祭炼成功，一半功劳在你。为了日后方便控制，你在她生前就让她服下自己炼制的精血，只是被胖轩的精血压制住了，暂时无法通过血魄控制她。原本等到胖轩的精血消散就行，可惜……”
付东升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试管，里面悬浮着一滴暗红色血珠：“你的精血早就被她体外清除了，现在在我这里。”
看到试管的瞬间，裴元真的脸色骤变，周身戾气暴涨，双眼狰狞如恶鬼，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你找死！”他一字一顿，声音低沉可怕。
一旁的王元青完全摸不着头脑，不明白为什么裴元真突然暴怒得像见到杀父仇人。这精血和他越狱有什么关系？
“现在，你还想动手吗？”付东升把玩着试管，用拇指和食指捏着它在裴元真面前晃了晃，“还是老规矩，阳谋。不动手的话，我们就走了。”
“砰！”
裴元真猛地站起，手脚上的镣铐瞬间断裂。早已有所准备的刘峰仍未能及时反应，转眼间就被夺走了武器，冰冷的枪管抵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放下枪！”
“立刻放下武器！”
张德明和王元青同时举枪对准裴元真。审讯室的大门被撞开，大批警察持枪冲了进来。
“交出来！否则我杀了他！”裴元真挟持着刘峰作为人质，脸色阴沉，对着付东升怒吼。
付东升轻松地摊开双手：“看，这不是解决了么？”
耿豪与六名专案组成员面色铁青，眼中充满怒火。所谓的子臾粉根本不存在，完全是付东升用来诱骗裴元真的手段！更荒谬的是，对方竟然相信了。耿豪心知肚明，付东升手中的试管里绝不是裴元真的血。
“放人，你还有退路！”耿豪厉声说道。
裴元真瞥了眼耿豪，又看向四周持枪瞄准自己的警察，冷笑道：“不用你操心，把试管给我，不然我马上取他性命！”
“立即放下武器！”张德明大声喝道。现场气氛紧张至极，那支已经上膛的枪随时可能要了刘峰的命。
“我知道周围没有子臾粉，也怀疑试管是假的，但我不敢赌。无论如何都要突围，姓付的，快把试管交出来，否则你知道后果——我可以在杀了他后全身而退！”裴元真露出狰狞的笑容。
付东升耸耸肩：“随你便。我的任务只是让你死，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你疯了吗！”王元青闻言愤怒大喊。
“你可以不在乎，但其他人未必。我数三下，不给试管就动手，别试探我的耐心。一！”裴元真眼神阴冷，手指轻轻扣紧扳机。
“快给他！”王元青急得几乎要冲上去抢试管。
付东升却淡淡地说：“不给。不过小同志，胖轩是不是之前悄悄跟你说过什么？”
此刻刘峰脑中一片空白，听到这话突然想起一个画面——医院里，胖轩曾神秘地对他说：“叔叔，如果有人抓你，就咬破舌头把血吐在他身上，随便哪里都行。”当时他还奇怪为什么孩子会说这些，现在才明白那竟是预警！
可这又能有什么用？
“呵呵，又想用那个小孩的话来吓我？二！”裴元真边数边收紧扣动扳机的手指。
裴元真冷冷地看了耿豪一眼，目光扫过面前持枪的警察，嘴角扬起讥讽的弧度：“别白费劲了，把试管给我！否则我马上送他去见**！”
“立即放下武器！”张德明怒吼。现场气氛骤然紧张，那支已打开保险的枪随时可能扣动扳机，夺走刘峰的性命。
“我知道附近没有子臊粉，”裴元真阴森地说道，“我也怀疑你手里的试管是假的。但我赌不起这个万一——要是真的，我岂不是亏大了？反正都要突围，姓付的，立刻交出试管！你应该明白，杀了他我照样能脱身！”
付东升无所谓地耸耸肩：“随便你。”他的使命是取裴元真的性命，付出什么代价都无所谓。
“混账话！”王元青听了大惊，怒视付东升厉声喝道。
“嘿嘿，付长官这么想，其他人可未必……”裴元真发出一阵夜枭般的笑声，血红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我数三声，不给试管就死。一！”
“快给他啊！”王元青急得直跺脚，恨不得自己去抢试管。
付东升却从容不迫地说：“不给。不过小刘同志，胖轩是不是私下跟你说过什么？”
濒临崩溃的刘峰突然想起医院里的一幕——小男孩趴在他耳边低语：“叔叔要是被抓，记得咬破舌头把血吐出去，随便吐哪儿都行。”此刻他终于明白，那竟是预知的警告！但血吐出去有什么用？
“二！”裴元真手指用力，扳机微微后移。张德明吓得肝胆俱裂：“你敢**，我马上击毙你！”
死亡倒计时即将结束时，刘峰反而平静下来。他毫不犹豫咬破舌尖，低头将血吐在裴元真勒住自己的手臂上。
“啊——！”惨叫声中，裴元真的手臂冒出刺鼻白烟，整个人像被抽走脊梁一样瘫倒在地。
张德明抓住机会，在裴元真惨叫的瞬间果断出手，**精准地穿透眉心，鲜血溅到刘峰脸上。
“没事吧？”王元青冲上前，拉住刘峰退到安全地带。他盯着地上双目圆睁的裴元真，转身瞪着付东升：“我要向上级报告！你刚才差点害死我们的人！”
付东升不屑地反问：“现在人死了吗？”
王元青气得浑身发抖。耿豪脸色阴沉地走过来，压低声音说：“干得漂亮，连他施展法术的机会都没给。刚才那小子吐的东西……很危险吧？”
“不过是世上最后一枚散功符罢了。”付东升轻描淡写地耸耸肩，“不值钱。”
“什么？！”耿豪脸色骤变，目光在枪口和刘峰之间来回扫视，表情难看至极。“这事没完！”他甩下这句话便带着人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