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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菊宴的风波,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涟漪扩散后,水面终归复于平静,至少表面如此。李昭仪被禁足,其宫中几名亲近宫人悄无声息地换了面孔,一切罪责似乎都止于她“妒恨成狂,意图不轨”。但宫闱深处的人们都心知肚明,一个无甚圣宠的李昭仪,何来这般胆量和手段?那包阴毒的“玉露凝”又从何而来?不过是各方默契之下,推出来平息事端的替罪羊罢了。

流珠对此结果并不意外。她本意也非非要揪出幕后真凶——在自身实力不足时,过早与庞然大物正面冲突并非明智之举。她的目的已然达到:一是化解了眼前的危机;二是借周宝林之事,隐约向某些人展示了自己并非全无还手之力,亦有辨别阴私的手段;三是进一步将水搅浑,让柳妃一系至少暂时缩回了爪子,忙于撇清关系。

经此一事,周宝林对流珠感激涕零,虽不敢明着往来,但眼神交汇时,那份敬畏与依赖已然不同。含翠传递消息时,也似乎更添了几分真心实意,偶尔还能带回一些宫人间流传的、未经证实的琐碎信息。

深秋的最后一丝暖意被几场连绵的寒雨彻底带走,皇城迎来了初冬。庭院里的草木彻底凋零,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倔强地指向灰蒙蒙的天空,如同无数杆渴求生长的矛。寒意无孔不入,即便殿内笼了炭火,依旧能感到那丝丝缕缕的冷意顺着砖缝、窗隙钻进来,沁入肌骨。

流珠却感到体内那丝气流,在寒意的刺激下,运转得反而比往日更活跃了些。她对“生”字诀的感悟也有了细微进展,虽远未到运用自如的地步,但偶尔在疲惫时默运心法,能感到一丝微弱的暖意自丹田升起,缓缓滋养四肢百骸,驱散部分寒意与疲乏。

这日,她正对着《地舆秘要》中一段关于“地脉节点与灵气汇聚”的论述凝神思考。书中提到,某些特殊的地形,如名山大川、深谷幽潭,往往是地脉交缠或灵气郁结之处,常人久居或许只觉得神清气爽,但对身具特殊血脉或修行法门之人,则可能有加速修炼、启迪灵慧之效。反之,一些“煞气”、“死气”汇聚之地,则对生灵有害。

这让她不禁联想到凤簪空间内那些古字路径指向的“羽山秘宝”。那处所在,是否就是一处强大的地脉节点?而凤簪,便是开启或是利用那处节点的钥匙?

正沉思间,含翠悄步进来,低声道:“公主,柳妃娘娘宫中来人了,说明日邀六宫姐妹前往梅林赏雪,共品暖锅,特来送帖。”

流珠眉尖微挑。赏菊宴风波过去不到半月,柳妃便又大张旗鼓地设宴?是试探,还是示好?抑或是……另有所图?

她接过那张制作精良、熏了淡淡梅香的请帖,目光扫过上面娟秀的字迹,口中淡淡道:“知道了,回复柳妃娘娘,本宫定然准时赴约。”

含翠应声退下。流珠指尖轻轻敲击着请帖,心中念头飞转。柳妃此番举动,绝不简单。赏雪品暖锅,听起来是风雅闲适之事,但人多眼杂,暖锅食材繁杂,正是容易动手脚的地方。对方刚折了一个李昭仪,短时间内应不会再使用下毒这种容易引火烧身的手段,但其他软刀子,或许更防不胜防。

她需要做些准备。

目光再次落回《地舆秘要》,她翻到记载奇花异草、矿藏物产的部分。这一次,她寻找的不是解毒之物,而是能让她在宴席上保持绝对清醒、甚至能增强对外界能量(包括恶意)感应的东西。

很快,一种名为“冰心玉魄花”的植物记载吸引了她的注意。此花生于极寒雪线之上,形如冰雕,通体剔透,花瓣蕴含一丝极寒纯净之气,能清心明目,抵御幻惑,对某些精神层面的干扰有奇效。旁边亦有朱批:“然其性过寒,非体魄强健或身具纯阳\/纯阴元气者不可久用,否则反伤经脉。”

冰心玉魄……流珠沉吟。她身负凤血(虽未完全觉醒),凤簪力量偏向温润生机,不知算不算“纯阳”或“特殊血脉”?但无论如何,此花的效果正合她意。只需微量,短时间内增强感知即可。

问题是,何处去寻?书中记载此花罕见,多生于北疆苦寒之地。皇宫大内,或许只有……

她想起曾听宫人提起,陛下萧景琰的私库中,收藏有天下奇珍,其中便有来自北疆的各类贡品。而高德禄,作为萧景琰的心腹,定然有办法接触到这些东西。

这并非易事。向高德禄索要如此奇物,无异于直接向萧景琰暴露自己的部分意图和能力。但明日之宴,吉凶难料,她需要增加筹码。

权衡再三,流珠铺开一张素笺,提笔蘸墨,却久久未落。直接索要不行,但或许可以……交换?她沉吟片刻,笔下终于动了,并非书写文字,而是凭着记忆,将那日她在《地舆秘要》中看到的、关于羽山区域地脉走向的一小段晦涩描述,以及她自己结合残图、对“火”、“心”二字古字的揣测,用极其隐晦的象征性图案和寥寥几个关键词勾勒出来。

这并非完整的秘密,甚至可能有所偏差,但足以向萧景琰表明:第一,她在认真研究他给的东西;第二,她有所进展;第三,她愿意用这进展,换取一些“便利”。

她将这张含义模糊的纸笺封好,唤来含翠:“想办法,将此物交到高总管手中,就说……是本宫近日读书偶有所得,请高总管代为品鉴。”

含翠虽不解其意,但见流珠神色郑重,不敢多问,连忙接过,悄然离去。

流珠此举是一场赌博。她在赌萧景琰对她这枚“棋子”的成长乐见其成,甚至愿意提供有限的“资助”。也在赌自己给出的“鱼饵”,足以让对方心动。

当夜,高德禄便亲自来了芷萝宫,身后跟着一个小内侍,捧着一个紫檀木盒。

“公主殿下,陛下看了您的手札,龙心甚悦,赞公主聪慧敏学。”高德禄笑容可掬,示意小内侍将木盒奉上,“陛下特赐下北疆贡品‘冰玉屑’一盒,此物性凉,有清心净虑之效,研末少量入茶,可解冬日燥热。”

流珠心中一定。冰玉屑?听名字便知与那“冰心玉魄花”有关,或许是花瓣研磨而成?萧景琰果然明白了她的暗示,并以一种更温和、更不易引人注意的方式给了她需要的东西。

“臣妾谢陛下恩赏。”流珠起身,恭敬接过木盒。

高德禄微微躬身,压低声音道:“陛下还让老奴转告公主,明日梅林之宴,雪景虽好,却也要当心脚下湿滑,勿要贪杯,保重凤体为上。”

流珠心领神会:“多谢陛下关怀,高总管提点,本宫记下了。”

送走高德禄,流珠打开木盒,里面是小半盒晶莹如雪、触手冰凉的细碎粉末,散发着极淡的、若有若无的寒香。她取了一丁点,溶于水中,以凤簪气息稍稍牵引,立刻感到一股清凉之意直透眉心,灵台为之一清,连带着对周围环境的感知都敏锐了一丝。

果然有效!她小心翼翼地将木盒收好。有了此物,明日之宴,她便多了几分底气。

次日,梅林之中,积雪覆枝,红梅怒放,冷香袭人。柳妃果然将宴席设在此处,炭火烧得旺旺的,一个个小巧的暖锅咕嘟咕嘟冒着热气,驱散了部分寒意。

流珠今日穿了一身月白暗纹锦袄,外罩一件银狐皮斗篷,清冷素净,在这姹紫嫣红的女眷中,反而格外显眼。她到席后,依礼与柳妃、贤妃等高位妃嫔见礼,态度不卑不亢。

柳妃今日打扮得格外明艳,见到流珠,笑容温婉亲切,仿佛之前赏菊宴的不愉快从未发生:“流珠妹妹来了,快请坐。今日天寒,特意备了这暖锅,大家暖暖身子。”

“谢柳妃娘娘盛情。”流珠浅浅一笑,依言落座。她暗中将少许“冰玉屑”藏在指甲缝中,借饮酒时悄然弹入喉中。一股清凉之意迅速扩散,她的感官在瞬间变得异常清晰,不仅能听到更远处的窃窃私语,甚至能隐约感知到席间众人身上散发出的不同气息——柳妃的雍容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精明算计,贤妃的冷淡下是深沉的审视,其他妃嫔或羡慕,或嫉妒,或茫然……种种情绪,如同无形的波纹,在她增强的感知中荡漾。

宴席过半,气氛正酣。柳妃似乎兴致极高,提议行酒令,输者或罚酒,或表演才艺。几轮下来,各有输赢,倒也热闹。轮到一位与柳妃交好的赵美人时,她输了酒令,便笑道:“嫔妾愚钝,不善诗词歌舞,不如……为大家抚琴一曲助兴如何?只是听闻流珠公主琴艺超绝,不知可否请公主指点一二?”

来了。流珠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平静。借品评琴艺之名行试探之实,倒是风雅。

宫人抬上琴案,赵美人净手焚香,开始抚琴。琴音淙淙,技法娴熟,是一曲《梅花三弄》。平心而论,弹得不错,但在流珠被“冰玉屑”增强的感知下,这琴音中却隐隐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试图牵动情绪的微弱力量。并非攻击,更像是一种潜移默化的引导,让人放松心神,更容易被外界影响。

若在平时,流珠或许只会觉得此琴音悦耳,难以察觉这细微之处。但此刻,她却清晰地“听”出了其中的猫腻。这赵美人,或者她背后的柳妃,竟懂得如此隐晦的精神影响之法?

流珠不动声色,待到赵美人一曲终了,众人皆赞时,她才缓缓开口:“赵美人琴技娴熟,指法流畅,将这《梅花三弄》的清雅孤高演绎得淋漓尽致。”

赵美人面有得色,刚欲谦逊两句,却听流珠话锋微转:“不过……”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过来。

流珠指尖轻轻摩挲着茶杯边缘,目光清澈地看着赵美人,也扫过主位上的柳妃:“琴为心音,贵在自然。美人指下梅花,傲雪凌霜之姿有余,却似乎……少了几分扎根冰雪、静待春来的笃定与内生之力。过于追求音律表象,反被其形所缚,失却了梅花真正的风骨。窃以为,若能心无旁骛,返璞归真,或许更能打动人心。”

她这番话,看似品评琴艺,实则暗藏机锋。既点出了琴音中那丝不自然的“引导之力”(失却风骨),也表明了自己心神清明,未被影响(心无旁骛),更隐隐警告对方不要玩弄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赵美人脸色微变,下意识地看向柳妃。柳妃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眼中闪过一丝惊疑,随即又被更深的温婉掩盖:“流珠妹妹果然深谙琴道,点评一针见血,令人茅塞顿开。赵妹妹,还不谢过公主指点?”

赵美人只得勉强笑着道谢。

经此一事,宴席上那种隐形的、试图引导氛围的力量似乎消散了。流珠安然坐在席间,偶尔与旁人交谈几句,大部分时间只是静静欣赏雪景梅花,体内气流缓缓运转,消化着“冰玉屑”的效力,同时警惕着可能出现的其他变故。

直到宴席结束,也再无其他风波。

回宫的路上,细雪又开始飘洒。流珠坐在暖轿中,回想今日种种。柳妃的试探被挡回,但也让她见识了对方手段的多样与隐晦。这宫廷之中,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尤其是这种涉及精神、情绪层面的软刀子。

同时,她也确认了一件事:萧景琰,至少在目前阶段,是愿意为她提供一定庇护和助力的。这并非出于仁慈,而是因为她这枚“棋子”展现出了超出预期的价值。

回到芷萝宫,摒退左右,流珠再次拿出那盛放“冰玉屑”的木盒。盒底,不知何时,多了一张折叠的、材质特殊的薄薄皮纸。

流珠心中一动,取出皮纸展开。上面并非文字,而是一幅极其简略的、以特殊符号标记的经络运行图,旁边只有一个古字——正是她在凤簪空间中试图感悟的那个,与“愈”或“生”相关的古字!

萧景琰……他不仅给了她冰玉屑,还给了她运用自身力量,初步激活这个古字效用的法门!

他果然对凤簪的力量,乃至前朝遗宝的了解,远比自己想象的更深!

流珠握紧皮纸,感受着上面仿佛还残留着一丝龙涎香的冷冽气息,心中波澜起伏。

前路依旧迷雾重重,杀机四伏。但手中可用的筹码,似乎在一点点增加。星火虽微,终可燎原。她将这皮纸上的内容牢牢记住,然后将其凑近烛火,看着它蜷曲、焦黑,最终化为一点灰烬。

雪,还在下着,覆盖了皇城的金瓦红墙,也掩盖了白日里所有的暗潮与交锋。唯有芷萝宫那一盏孤灯,亮至深夜,灯下少女的眼中,闪烁着与这冰雪世界截然不同的、名为“希望”与“决心”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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