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魔砝这一次派了顾月麟这家伙来执行任务,我们有胜算吗……”灵芸汐有些沮丧,她不怕斗,但她害怕自己的姐姐因此而受伤。
所以可想而知,顾月麟在外人心里的实力,是有多么的强大无脑。
“乖,没事的,有姐姐在,我会一直陪着你,保护你的。”短发女子心疼地将灵芸汐揽入怀中,紫袍与重新戴上的轻纱,在月光下交织成一片斑驳的影。
她的手臂如铁铸般环住灵芸汐颤抖的肩骨,下颌依旧绷紧如弦,可眉眼间的刃锋却悄然软化,仿佛被月光熔成了水。
灵芸汐的发丝散乱地贴在她胸前,每一缕都被染上紫袍暗绣符文的微光,像是星尘落在破碎的蝶翼上。
月光从她们交叠的指缝间流淌而过,在短发女子眼底凝成琥珀色的涟漪——那目光不再似方才对峙时的寒刃,而是裹着蜜糖的利箭,柔情如蛛丝般缠上灵芸汐苍白的脸颊,怜惜中又藏着蚀骨的痛楚,仿佛她怀中的人是一盏随时会熄灭的琉璃灯。
两人拥抱的姿态既有身体的紧密,又有能量层面的无形联结,构建出超越物理接触的羁绊感。
留在原地的顾月麟重重叹了口气,对方终于是离开他的视线了,如果说有两种选择的话——开战和猥琐发育。
他依旧会选择静观其变,自找麻烦的事情他不愿去多做,但如若对方仍旧死缠烂打,他不介意将自己猥琐发育的强大实力给暴露……
但这就与他未来的计划所划不来了,所以很多事情,他仍需慎重考虑,走一步算一步才能走得长远。
永恒花海内
天空早已被黑夜星河笼罩,仿佛这片天地挣脱了时间的桎梏,直接将亿万星辰悬于花丛之上。
亿万星辰如碎钻般缀满深蓝的绸缎,流转的光晕在黑暗中织出一张温柔的网。
而在这片浩瀚之下,永恒花海正舒展着它永不凋谢的裙摆,仿佛大地将所有的色彩与生机都倾注于此,织就了一场永不落幕的梦境。
四小只坐于花海之中,仰望天空,畅谈未来。
身旁的鸢尾花们舒展着靛蓝色的薄翼,在微风中轻轻颤动,仿佛随时要乘风归去;成片的蒲公英举着小小的灯笼,绒毛间藏着星河的倒影,一旦风起,便散作漫天的星雨,坠入更远的夜色。
更深处,紫罗兰与勿忘我交织成绵密的绒毯,其间点缀着几簇琉璃般透明的花,它们由月光淬炼而成,折射出彩虹的碎片,将脚下的泥土也染成了梦幻的色调。
星河倾泻而下,与花海的光影彼此缠绵。
星光穿过花瓣的缝隙,在花蕊里凝成小小的光斑,仿佛每一朵花都成了盛放星火的容器。
清风是这一切的引弦者。
它自银河深处而来,带着星屑的凉意与花的私语,掠过花丛时,花瓣便低低应和,发出细碎的簌簌声,宛如丝绸拂过琴弦。
风将花香揉碎,弥散在空气里,甜杏、薄荷、琥珀与檀木的香气交织,让人恍惚觉得连呼吸都变得轻盈。
那些被风卷起的落花,并未坠落,而是悬浮在空中,绕着星光旋转,最终化作透明的蝶,飞向更高处的夜空。
在这永恒的花海与星河之间,时间仿佛失去了重量。没有枯荣的轮回,没有晨昏的更迭,唯有清风与星光永恒地流转。
清风为四小只的叹息染成清甜的旋律,将忧愁,都更改为这片天地间化作的轻盈泡沫。
这里没有喧嚣,没有纷扰,只有一片被永恒与宁静包裹的和谐。
星河清风下,花海依旧绽放,星辰依旧流转,而岁月,终于在此停驻,凝成一幅无需修饰的画卷——静好的时光,本就是如此模样。
“也不知道……我们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这样的美景呢。”海桉忽然在众人聊天中插入这么一句话,让空气忽地停滞,耳边声音只留清风拂面。
枫韵和关曦暃的眼中浮现落寞之色,似是已经知道了他们各自的未来结局,又似是对那捉摸不定的未来没有丝毫把握,而不敢轻易断言。
他们不敢去随意承诺与抱有过多期盼,以免最后得到一场空欢喜,留有期待,却没有履行承诺,这种结果是他们谁都不愿看到的……
“可以的,一定可以。”
悦耳的声音打破这静谧的气氛,三人将视线都聚焦于一处。
萧梦的影子被星光拉长,在摇曳的花丛中若隐若现,仿佛与这片奇幻的天地融为一体。
萧梦背对着三人,那原本打理得井井有条的麻花长辫,此刻散乱地披在身后,发丝挣脱了精致的编束,肆意随风摇摆。
那些曾整齐交错的乌黑长发如今如碎裂的星轨,一缕缕在月光下绽出缕缕银辉,仿佛夜空被他的发梢轻轻搅动,洒落万千星尘。
散乱的发辫并未失去美感,反而在风与月光的雕琢下呈现出另一种野性与柔情的交织。
有的发丝仍残留着麻花辫的隐约纹路,像被月光凝固的波浪;有的则完全舒展,如黑蝶振翅,携着花瓣的荧光掠过他的肩头与脊背。
月光在他发梢留下的不再是规整的光链,而是细碎的光斑——时而如露珠缀在发尾,时而如萤火虫在发间穿梭,每当他转身,发丝便扬起一片流动的星河,将他的身影裹进朦胧的星雾中。
枫韵屏住了呼吸。他见过萧梦整理发辫时的专注——指尖灵巧如编纂时光,将每一缕长发驯服成优雅的银绳。
而此刻的散乱却让他意识到,那些刻意编织的秩序不过是外壳,真正动人的是发丝挣脱束缚后的自由姿态。
月光在萧梦的发间游走,时而勾勒出他脖颈的轮廓,时而将某缕长发镀成透明的星河。
风骤起时,整片发浪向后扬起,他的背影便成了一幅剪影——黑色长发为墨,月光为笔,在永恒花海的夜空上挥就了一幅流动的星图。
这散乱中的美让人移不开眼,因为它不再是被规训的精致,而是生命与自然最本真的共振。
萧梦的发辫在月光中吟唱着旅途的自由与未知,每一缕摇摆都似在诉说:纵使羁绊如辫绳交错,唯有随风而舞时,才能触到星河最真实的脉搏。
“我们小时候在梦魇山,不也见到过这幅场景吗?那个时候我们也曾探讨未来,也约定了一起,在旅途之中,让我们再一次共赏着万千星河。”
萧梦转身回眸看向大家,风与星河在身后成了他的衬景。
发浪被风掀起银色浪涛,发丝如星轨碎裂又重组,月光穿梭其间,为他勾勒流动光晕。
风拨开散乱的发缕,清冷如玉雕的面容显露——眉骨如月弧,睫毛颤成蝶翼,瞳孔深处映着银河倒影。
那双眼睛似墨玉浸星辉,流转间流星划过虹膜。风掠过耳际,他指尖轻捻发丝,动作如抚琴弦。
他真挚一笑,笑意漾开时,整片花海的光色都成了涟漪。
下颌线利落如刀,月光却柔化成丝绸;鼻梁如雪峰透出温润釉色。
笑容最惊艳,似揉进无尽芬芳,洒脱与温柔在光影中交融,让每一处棱角游走虚实。
“既然我们儿时的愿望都已实现,那为何……我们不再一起约定未来?我相信,只要我们的心连在一起,就没有什么困难,能够阻挡我们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