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时,忍者学校的教师办公室还亮着一盏孤灯。伊鲁卡揉着发酸的太阳穴,面前摊着刚批改完的咒印理论试卷,可桌上的四份试卷却让他越看越心惊——卡卡西、琳、鹿丸的答卷像复刻般一致,前三题勾选了错误的“推荐答案”,后两题干脆空着,空白处都画着个几乎看不见的咒印警示符号;而向来交白卷的带土,竟精准蒙对了两道涉及“咒印野兽习性”的难题,剩下的错题却错得离谱,像是故意避开正确思路。
“这根本不是巧合。”伊鲁卡拿出红笔在试卷上圈画,指尖划过带土的答卷——那两道对题的解析栏,隐约有铅笔写了又擦的痕迹,字迹和琳的笔记风格如出一辙。他又翻出幼樱的满分卷,上面补充的“逆咒印净化步骤”与清和雏田提供的教材初稿完全吻合,可最终下发的教材里,这部分内容被刻意删改了。
窗外传来樱花树的轻响,伊鲁卡突然想起白天课堂的细节:宣布成绩时,后排两个“旁听生”的反常离场,鹿丸和带土假装打闹的跟踪,还有卡卡西递纸条时的隐晦眼神。他猛地起身抓起试卷,快步走向学校西侧的印刷室——试卷是今早印刷室的老忍者亲自送来的,以那老人的严谨,绝不可能出现“选项缺失”“纹路错误”的低级问题。
印刷室的门锁完好无损,可里面的废纸篓里,却藏着一张揉皱的原版试卷。伊鲁卡展开纸张,上面的第一题选项清晰印着“颈部三寸处”,咒印纹路是顺时针旋转的正常样式。他凑近闻了闻废纸边缘,有股淡淡的黑色瘴气味道——这是斑的暗部常用的隐匿药剂,上周清理训练场时,他在陷阱残骸上闻到过同样的气味。
“伊鲁卡老师?”雏田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身后跟着清和鸣人,手里提着刚从医疗室取来的净化药剂,“我们来加固印刷室的结界,刚看到您的灯还亮着……”话没说完,就看到伊鲁卡手里的原版试卷,脸色瞬间凝重,“您发现试卷被换了?”
伊鲁卡将四份“时对时错”的试卷摊在桌上,语气带着自责:“我早该发现的。卡卡西他们故意选错题,是在暗示试卷有问题;带土的对题,是琳偷偷提醒的吧?还有幼樱的满分,根本不是蒙的——你们早就知道试卷被动了手脚,却没告诉老师。”清拿起鹿丸的试卷,指着空白处的警示符号:“不是故意隐瞒,是怕打草惊蛇。暗部换试卷,是为了明天朔茂前辈回村时,制造‘日向误导学员’的假象。”
鸣人挠着头蹲在地上:“我们本来想今晚跟您说的!鹿丸还制定了计划,明天保护朔茂大叔和鹿丸——暗部的目标是劫持鹿丸!”伊鲁卡的手猛地攥紧试卷,指节泛白:“劫持学生?他们居然敢在木叶境内动手!”他看着眼前的少年们,突然笑了,“既然是计划,也算我一个。我可是你们的老师,没理由让学生冲在前面。”
凌晨的训练场,月光将五名少年和一名老师的影子拉得很长。鹿丸在地上画着战术图,荧光笔标出朔茂回村的三条路线:“暗部最可能在第三条樱花巷动手,那里两侧是高墙,适合埋伏。伊鲁卡老师带小樱和琳守在巷口,用医疗结界阻挡瘴气;我和带土假装走中间,引他们出来;卡卡西和清前辈在屋顶狙击,鸣人负责外围支援。”
带土举着苦无戳了戳战术图:“凭什么我要当诱饵?我要去保护琳!”伊鲁卡拍了拍他的肩膀,递给他一瓶净化药剂:“因为你是最适合的诱饵。暗部知道你冲动,会觉得你容易得手,而且——”他看向琳,“琳的医疗忍术需要人保护,等暗部现身,你立刻退回结界,不会让你冒险。”琳也点头,将一枚月光草护身符塞进带土手里:“我会在结界里接应你,别逞强。”
卡卡西突然开口:“伊鲁卡老师,您的封印术比我们擅长,关键时刻可以用‘五行封印’暂时困住暗部。”他从忍具包拿出一张符咒,“这是清前辈画的净化符,贴在结界上能抵消咒印能量。”伊鲁卡接过符咒,发现上面的纹路和幼樱试卷上的补充解析一致,突然明白:这些孩子的“时对时错”,从来不是混乱的试探,而是用错误答案传递安全信号,用正确细节埋下破局线索。
天刚蒙蒙亮,樱花巷就被淡淡的晨雾笼罩。伊鲁卡穿着便服,和幼樱、琳守在巷口的茶摊后,桌上的茶壶里泡着掺了净化草药的茶水。鹿丸和带土勾着肩膀走在巷中,前者嘴里叼着草,后者东张西望地假装警惕,实则按约定踩在铺着石板的安全区域。屋顶上,卡卡西的写轮眼扫过两侧高墙,清的木遁藤蔓悄悄沿着墙根蔓延,形成隐形的感知网。
当两人走到巷中央时,高墙突然传来碎裂声,三名戴着面具的暗部跃下,掌心凝聚着黑色咒印查克拉:“奈良鹿丸,跟我们走!”带土立刻挡在鹿丸身前,苦无指向暗部:“有我在,别想动他!”可暗部根本没理他,一道咒印锁链直扑鹿丸——他们的目标确实只有战术天才。
“就是现在!”伊鲁卡猛地摔碎茶壶,茶水溅起的瞬间化作淡绿色的医疗结界,将暗部困在中央。幼樱将净化符贴在结界上,符文亮起金色光芒,暗部的咒印查克拉瞬间滞涩。屋顶的卡卡西甩出手里剑,精准切断锁链,清的木遁藤蔓趁机缠住暗部的手腕:“想抓我们的人,问过我们了吗?”
暗部见状立刻引爆咒印,试图冲破结界。琳突然大喊:“攻击他们的腰带扣!那是咒印核心的能源源!”这是她今早从伊鲁卡那里得到的情报——印刷室的废纸篓里,有暗部遗落的腰带零件草图。带土趁机冲上去,苦无精准劈中一名暗部的腰带扣,黑色瘴气瞬间从暗部体内溢出,被结界净化。
就在这时,巷口传来马蹄声,朔茂的车队正朝这边赶来。最后一名暗部见状,突然掏出信号弹射向天空——那是召集支援的信号。伊鲁卡脸色一变:“他们还有同伙!鸣人,外围警戒!”鸣人立刻爆发九尾查克拉,金色光罩笼罩住巷口,将赶来的增援暗部挡在外面。
朔茂勒停马匹,看着巷中的战局,腰间的短刀瞬间出鞘:“旗木朔茂在此,谁敢动木叶的学生!”他的查克拉带着久经沙场的凌厉,暗部看到他的身影,眼神中闪过恐惧。卡卡西看着父亲的背影,写轮眼的勾玉飞速旋转,第一次觉得“天才之子”的身份,不是负担而是底气。
胜负在朔茂加入的瞬间就已注定。增援的暗部被鸣人击退,被困的三人也被伊鲁卡的五行封印制服。朔茂走到伊鲁卡面前,微微欠身:“多谢伊鲁卡老师保护犬子和各位同学。”伊鲁卡摇摇头,看向围过来的少年们,他们脸上沾着灰尘,却笑得灿烂——那些“时对时错”的诡异答案,那些藏在细节里的默契,终究成了守护彼此的铠甲。
清理战场时,伊鲁卡捡起暗部掉落的通讯符,上面显示着斑的最后指令:“放弃劫持,回收咒印核心。”他将通讯符交给朔茂,后者看着上面的纹路,脸色凝重:“这是我三年前追查的‘黑暗咒印计划’,斑想用战术天才的脑波强化咒印核心。”
夕阳再次染红樱花巷时,伊鲁卡站在办公室里,将批改完的试卷重新装订。他在卡卡西、琳、鹿丸的试卷上,都画了个红色的对勾,旁边批注:“最聪明的答案,是守护同伴的答案。”窗外,少年们正围着朔茂请教战术,带土的声音最响亮,琳的笑声最清脆,卡卡西的嘴角也带着浅浅的笑意。
只有伊鲁卡知道,这场胜利的起点,不是战术图的制定,而是那些“时对时错”的诡异答卷——是学生们对老师的信任,是老师对学生的洞察,让黑暗中的阴谋,终究败在了彼此守护的光明里。而远处的山林中,斑的身影站在树顶,看着木叶的方向,掌心的千手残片微微发烫:“游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