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河来的很快,一进门就被老爷子脸上的阴沉吓到了,站在门口的他使劲想了想,他最近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啊,“过来!”见他在门口磨磨蹭蹭地不肯进来,老爷子低喝道。
赵清河颠颠地小跑过去,“爸,您找我有什么事啊?我发誓,我最近可没惹什么事啊!”
“看看。”将手边的文件推过去,赵清河疑惑的拿起来翻了翻,哦,不是亲子关系,他看完一遍觉得不对,再往上仔细一看,小宝和我的亲子鉴定?不是亲子关系?
“怎么可能!”忍不住叫出声,声音之大差点把房顶给掀了,沈芊按按耳朵,从没听过一个男人的声音能这么尖。
“这是我重新找别的机构做的一份鉴定。”老爷子盯着他,“你的那个娇妻,怀着情人的孩子跟你结婚,还弄了张假的亲子鉴定报告欺骗我们,接下来的事,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
赵清河不敢置信地看看报告,再看看他爸,脸皮涨的通红,怒气冲冲地拿着报告跑出去了。
“芊芊,这次真的多亏你了。”老爷子疲惫地坐到椅子上,“应该的,三叔虽然命中无子,但后面会有个女儿,您就放心吧。”
沈芊将老爷子送回房,转身看到刑泽已开门站在她身后,轻声道:“怎么还没睡?”
“你没回来,我有点不放心。”将手中的衣物披在她肩上,“院子里坐坐?”
“阿泽,你接下来想去哪呢?”随着他一起走到小院里,沈芊看着满园的景色,随口问他。
“你呢?”刑泽其实想说,你想去哪,我便去哪。
“我啊,我想四处旅游,看遍山河,如果累了就回家陪我妈住一段时间,休息够了继续旅游。”抬头看着头顶的月亮,手慢慢伸过去,像是要把月亮捧在手上。
“我心里好像有个念头,我想找一个什么东西,但我又不知道,我想找的到底是什么?”这个感觉一直跟随着她。
“那,我陪你一起找。”刑泽将她的手包裹住,“不论你去哪里,我都陪你。”
夜色如沉水,月亮悄悄的隐去,初日慢慢升起,又一天过去了。
沈芊外出跑步时遇到了赵清河,还笑眯眯地跟她打了个招呼,“芊芊跑步啊。”
“嗯,三叔,你没事吧?”沈芊停下脚步,看他神色如常,心里觉得怪怪的。
“我?没事啊,小宝闹着要吃三喜宛的小笼包,我亲自给他买去。”说着往外走去,沈芊看着他的背影,直觉不对。昨天晚上的事难道他不介意?可明明看他很生气的样子。眼睛不经意的瞄到地上的倒影,这是?沈芊不确定地往前跑几步,倒影是正常的,难道是看错了?沈芊站在那好一会儿,才开始跑步。
一圈回来,沈芊想想还是不对,她跑进屋,找到管家,要求他带自己去杨清河的别墅看看。管家赵伯虽然不解,但还是带她去了,别墅外很安静,沈芊让管家先回去,她绕着别墅看了一圈,并没发现什么异常,轻轻推了推门,发现门虚掩着,推开别墅门走进去,屋内安静得过分,难道都还在睡觉?
走进客厅,眼前凌乱的一幕显示着昨夜经过一场大争吵,沈芊将客厅里散落在地的沙发垫拎起来放好,掀翻的茶几底下压着几张纸,是那份亲子鉴定报告。沈芊将它抽出来,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你在找什么?”
沈芊猛的回头,被吓的心脏猛烈跳起来,只见钱月宁一袭白色睡衣站在楼梯口,脸上煞白,昏暗的光线散落在她身上,猛一看还以为是鬼上身。
“三叔母?”沈芊走近了些,“你还好吗?小宝呢?”钱月宁的状态很不对,沈芊仔细看了看她,眉心微微一颤。
“小宝还在睡,你怎么来了?”钱月宁的话轻飘飘地落到沈芊耳朵里,激起一阵战栗。
“哦,我刚遇到三叔了,他让我来看看你们睡醒没,说很快就买小笼包回来。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沈芊慢慢向门口移动。
钱月宁没说话,眼睛直直地盯着她走出门外,惨白的嘴唇勾起一抹笑。
沈芊退出别墅后往自己的房间拔足狂奔!回到房间翻出自己以前画的符,遭了,没有驱邪拘魂的,她思索再三,敲响了刑泽的房间,打开门就被沈芊拉到了自己房间,沈芊拿出一把小刀递给他,“我需要你的血,一滴就够。在这等着我。”说着火急火燎地奔向卫生间洗漱。
刑泽懵圈地呆在原地,不知她在急什么。沈芊快速的洗干净身上的污垢,将头发盘起,起三柱香向四周拜了一拜,插在香炉里,闭眼同时口中默念着清心咒,让自己静下心来,良久,她睁开眼睛,将朱砂盒打开,“把血滴在这里面。”刑泽照办,鲜红的血液接触到朱砂时瞬间起了一层红雾,沈芊让他退开几步,将狼毫笔浸入朱砂中,提笔往符纸上画符。
笔尖触到符纸的那一瞬间,符纸好像活过来似的竟有些扭曲,沈芊一鼓作气将符纸画成,最后一笔结束的同时符纸上闪过一道金光,成了,沈芊脸色苍白踉跄地往后退了一步,刑泽忙上前搂住她,“你还好吗?”
沈芊头顶一阵阵地疼,果然这符不能轻易画,她摇摇头,“没事,加了你的纯阳精血,这驱邪符的反噬才会这么大,我休息会就好了。”
“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刑泽将她扶到床上,
“三叔可能出事了。为防万一,我得先提前把符纸画好。”沈芊将昨天的事告诉他,“可是今天我看到三叔时他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去给小宝买小笼包,而且钱月宁的表现也很不对劲,我得再去一趟,阿泽,你陪我一起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