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透呢，街道上还飘着夜里的寒气，冻得人直缩脖子。叶尘站在据点二楼的窗前，俩眼盯着桌面上那张写着经纬度坐标的纸条，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昨晚从联络点带回来的信息还在脑子里打转，尤其是那句写得模模糊糊的字：“……不能让‘她’知道这里的存在。”
“她”是谁？
这问题跟个小虫子似的，在心里爬来爬去，可他压根没时间细琢磨。眼下最要紧的是搞清楚坐标到底指哪儿，还有那儿是不是真藏着影盟的关键据点，这可是头等大事。
他抓起手机，给林悦拨了过去。
电话秒接，林悦的声音带着点没睡醒的迷糊：“这么早？你那儿出啥岔子了？”
“我要调隆盛城近半年的卫星影像资料。”叶尘语气冷静得像块冰，“特别是东区旧城区一带的地形变化记录，越详细越好。”
林悦顿了一下，压低声音问：“你是怀疑那坐标有猫腻？”
“不是怀疑，是必须确认。”叶尘说得斩钉截铁，“要是那儿真的是影盟的秘密据点，咱就有突破口了，总比瞎转悠强。”
林悦沉默了会儿，应了声：“行，我这就去安排。但你可得当心，苏铭昨晚召见你没成，今儿一早就又让人来打听你行踪了，跟盯梢似的。”
“知道了。”叶尘瞅了眼墙上的钟，六点四十分。“帮我拖着他们，最多俩小时，超时我可就跑路了。”
挂了电话，他点开系统界面，进了“物品兑换阁”。积分比想象中紧张，昨晚刷情报、强化技能早就把家底霍霍得差不多了。但这次任务太关键，他眼睛都没眨，直接兑了便携式解码器和一套高精度信号增强设备。
东西刚出现在手心，他就麻溜地把解码器插进笔记本接口，同时启动了信号增强装置。几秒钟后，屏幕上跳出城市监控系统的主界面，跟开了后门似的。
权限认证窗口弹了出来，要求输入三级管理员密钥。
他嘴角微微一扬，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开始破解加密程序。这活儿可不轻松，对方显然给公共监控数据加了好几道锁。不过，对一个受过特工训练、现在还有系统加持的人来说，也就是多费点时间的事儿。
十五分钟后，密码成功破译，跟捅破窗户纸似的。
画面一帧帧加载出来，叶尘的目光锁定在三天前凌晨两点的画面。镜头扫过东区废弃仓库区域时，果然出现了那个戴黑色面具的男人——正是他在敌方指挥部见过的那货。
男人手里拿的文件夹上，隐约能看见个标志：一只展翅的乌鸦，下面刻着一行小字——“project N”。
叶尘的心跳微微加快，有戏！
这个标志，跟他在敌方电脑里看到的加密文件名完全对上了。而project N，看样子不只是个简单的项目代号，背后肯定藏着大秘密。
他快速截取视频片段，顺手调出该时间段内所有经过那片区域的车辆信息。一辆没挂牌照的黑色轿车引起了他的注意。这车在仓库外停了不到五分钟就溜了，方向直指东区旧城区腹地。
坐标纸条上的经纬度，正好是那片区域的核心地带。
他合上笔记本，站起身来，眼里透出一丝冷意。
目标，妥了！
清晨七点三十五分，林悦准时发来邮件。附件里是一份详细的地形分析报告，标注了过去六个月的建筑变动情况，一目了然。
报告显示，旧城区的某处废墟下面，藏着一个没登记的地下空间。热成像扫描显示，这地方内部温度异常稳定，还有规律性的能量波动，十有八九是人为弄的设施。
叶尘盯着屏幕看了半天，最后在地图上画了个红圈，跟打靶瞄准似的。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个熟悉的号码。
“老陈，带上人手，八点半在北门集合，有活儿干了。”
“明白。”电话那头就俩字，干净利落。
放下手机，他走到衣柜前，换上一身方便行动的战术服，把隐形衣叠好塞进背包，又摸出一把小型电磁干扰器和一支微型注射针筒——里面装着他从系统兑的“神经抑制剂”，能在短时间内屏蔽生物信号，避免被热成像设备逮着。
准备妥当了，他走出房间，正好遇上林悦推门进来。
“你打算亲自去？”她皱着眉，一脸担心。
“那不然呢？”叶尘点头，“要是那儿真是他们的核心据点之一，我必须亲眼去确认，不然心里不踏实。”
林悦咬了咬嘴唇，轻声说：“那你小心点，别太莽撞。”
叶尘看着她，难得露出点笑意：“我啥时候莽撞过？向来稳得一批。”
林悦没说话，就轻轻叹了口气。
他知道她担心啥。自从查到影盟以来，每一步都跟踩在刀尖上似的。但他也清楚，不赶紧掌握主动权，等着他的只会是更猛的反击，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他拿起背包，转身走向门口。
身后，林悦忽然开口：“叶尘……如果你真找到了答案，你打算咋办？”
他脚步一顿，回头看了她一眼。
“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坚定，跟铁板钉钉似的。
说完，他推门而出，消失在晨光里。
与此同时，在距离据点数公里外的一座高层写字楼顶层，一个穿黑色风衣的女人站在落地窗前，手里捏着一份刚送来的报告。
她低头翻看着，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他已经开始行动了。”她低声自语，像在说给自己听。
身后的助理犹豫了下，问：“我们要通知上面吗？”
女人摇了摇头，眼神复杂：“暂时不用。我想看看，他到底能折腾到哪一步，别让人失望才好。”
她慢慢合上报告，望向远处那片还没睡醒的旧城区，若有所思。
“毕竟……二十年前的事，也该有人来收收尾了。”
她的指尖轻轻划过胸前一枚银质吊坠，那上面，赫然刻着一只展翅的乌鸦，跟之前看到的标志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