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结束后的深夜,晚星设计的会议室依然灯火通明。苏晚将云南木棉基地的地图铺在桌上,指尖划过标注 “灌溉渠” 和 “种子库” 的红点 —— 这是基地的命脉,也是玉兰基金最可能下手的地方。
“现在分两路行动:我和陆叔带两个安保去云南,保护基地的灌溉系统和种子库,陈墨远程协助,监控基地周边的可疑人员;顾先生,你去监狱对接狱警,查顾老夫人的贴身保镖‘鬼手’,图纸大概率在他手里。” 苏晚的语气急促却坚定,桌上的玉兰银簪反射着灯光,“云南那边,李村长说最近有陌生车辆在基地附近徘徊,我们必须在明天天亮前赶到。”
顾沉舟点头,拿起桌上的监狱访客申请:“我已经联系了监狱的张狱长,他同意让我见‘鬼手’,但只能以‘家属探视’的名义 —— 顾老夫人入狱后,‘鬼手’一直以‘远房侄子’的身份探望,形迹可疑。陈墨,你能不能黑进监狱的探视记录,看看他们每次见面都聊了什么?”
“能!但监狱的通讯是加密的,需要时间破解,大概要两小时。” 陈墨敲击着键盘,屏幕上跳出监狱的系统界面,“另外,我查到玉兰基金派往云南的人,用的是‘农业考察团’的假身份,已经在昨天下午抵达基地附近的县城,目标应该是今晚动手。”
陆叔从背包里拿出一张泛黄的云南地图,上面有他年轻时标注的小路:“基地东侧有一条老灌溉渠,连接着山泉水,是木棉树的主要水源,要是被破坏,半个月内木棉就会缺水枯萎。我带村民守着灌溉渠,晚晚你去种子库,那里存放着明年的种子,绝不能被污染。”
苏晚点头,将母亲的研发笔记交给陈墨:“要是遇到技术问题,你对照笔记里的木棉培育方法,远程指导我们。顾先生,监狱那边注意安全,‘鬼手’身手厉害,别单独跟他对峙。”
凌晨一点,两路人马分头出发 —— 苏晚和陆叔的车朝着云南方向疾驰,顾沉舟则前往监狱。夜色中,陈墨的电脑屏幕上,监狱的加密通讯正在逐步破解,云南基地的实时监控里,几个穿 “考察团” 制服的人正朝着灌溉渠的方向移动,一场无声的较量,已在两地同时拉开序幕。
清晨五点,云南木棉基地的山雾还未散去,苏晚和陆叔就赶到了种子库。库房门锁完好,但周围的泥土上有新鲜的脚印,指向旁边的通风口 —— 有人试图从通风口潜入。
“陈墨,能看到通风口里面的情况吗?” 苏晚对着蓝牙耳机问,手里握着一根木棍,警惕地盯着通风口。
“能!我黑进了种子库的监控,里面有两个人,正拿着喷雾器往种子袋上喷东西,像是化学药剂!” 陈墨的声音急促,“我已经联系了当地派出所,民警还有十分钟到,你们先别进去,等支援!”
陆叔却摇了摇头:“来不及了!种子遇水就会发芽,药剂要是渗进去,明年的种子就全废了!” 他弯腰搬起一块石头,砸向通风口的铁栅栏,“晚晚,你从正门绕进去,我从通风口爬进去,前后夹击!”
苏晚点头,掏出备用钥匙打开库门。刚进门,就看到两个穿 “考察团” 制服的人正对着种子袋喷洒药剂,地上已经有几袋种子开始发黑。“住手!” 苏晚大喊一声,举起木棍冲过去。
其中一个人转身,手里拿着匕首朝苏晚扑来。苏晚侧身躲开,木棍狠狠砸在他的胳膊上,匕首掉在地上。另一个人想从后门逃跑,却被从通风口爬进来的陆叔拦住,一拳打在他的胸口,当场倒地。
“快把种子搬到通风好的地方!” 陆叔喊道。苏晚立刻动手,将没被污染的种子袋搬到门口,陈墨远程指导:“用清水冲洗种子袋表面,能稀释药剂,别让药剂渗进去!”
就在两人忙碌时,基地东侧突然传来 “轰隆” 一声 —— 是灌溉渠的闸门被炸了!苏晚心里一沉,朝着灌溉渠跑去,远远看到闸门的铁皮被炸开一个大洞,水流正从洞里涌出,下游的木棉田已经开始积水。
“是玉兰基金的人!他们声东击西!” 苏晚掏出手机给顾沉舟发消息,“灌溉渠闸门被炸,我们在抢修,监狱那边怎么样?”
顾沉舟的回复很快:“‘鬼手’承认图纸在他手里,但说要见顾老夫人才能交出来,我怀疑有诈。陈墨查到,‘鬼手’昨天和一个境外号码联系过,可能要把图纸转移出去!”
苏晚看着正在抢修闸门的村民,心里清楚 —— 玉兰基金的目标不只是破坏,更是拖延时间,为转移图纸争取机会。她握紧手机,对着蓝牙耳机说:“陈墨,盯紧‘鬼手’的动向,别让他把图纸带出去!我们这边修好闸门就赶回来!”
上午九点,监狱会见室里,顾沉舟坐在 “鬼手” 对面。“鬼手” 穿着黑色夹克,左手始终插在口袋里,眼神躲闪,不肯正面回答问题:“图纸在哪,我只跟老夫人说,你不是顾家的人,没资格问。”
“顾老夫人已经被定罪,你再护着她,只会一起坐牢。” 顾沉舟拿出一张照片,是 “鬼手” 和境外人员见面的监控截图,“你昨天见的人,是玉兰基金的海外联络员吧?他们给了你多少钱,让你转移图纸?”
“鬼手” 的脸色变了变,突然起身就要走,却被门口的狱警拦住。就在这时,陈墨的电话打过来:“顾先生!我破解了‘鬼手’的通讯记录,他跟境外人员说‘图纸在老夫人的假牙里,今天上午会有人来取’!而且,我查到监狱的王狱警有问题,他是‘鬼手’的远房表哥,会帮他传递东西!”
顾沉舟立刻让狱警控制 “鬼手”,自己则赶往顾老夫人的牢房。牢房里,顾老夫人正坐在床边,手里拿着假牙,看到顾沉舟进来,突然将假牙扔向窗外 —— 窗外,王狱警正等着捡,却被埋伏在楼下的民警抓个正着。
“把假牙拿过来!” 顾沉舟对民警说。假牙被拆开,里面果然藏着一张微型芯片,插在电脑上,显示的却是 “双面织” 的假图纸,参数全是错的。
“你以为我会把真图纸藏在假牙里?” 顾老夫人冷笑一声,“真图纸早就被我转移了,‘鬼手’只是个幌子,王狱警也是我故意暴露的 —— 你们拿到的,不过是我用来误导你们的假东西!”
顾沉舟的脸色沉了下来:“真图纸在哪?你别想耍花样!”
“在哪?” 顾老夫人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就在这时,顾沉舟的手机收到苏晚的消息:“云南基地的种子库,发现有一袋种子被替换成了转基因种子,种出来的木棉会不产纤维!陈墨查到,替换种子的人,是陆叔年轻时的徒弟,叫阿坤,现在为玉兰基金工作!”
陆叔的徒弟?顾沉舟心里一震,立刻给苏晚回消息:“小心陆叔!我怀疑顾老夫人和陆叔有旧怨,阿坤可能是被利用来离间我们的!”
苏晚收到消息时,正和陆叔在种子库检查种子。陆叔看着被替换的种子,脸色苍白:“阿坤是我十年前教过的徒弟,他怎么会帮玉兰基金?”
就在这时,阿坤突然出现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把刀:“陆师傅,别怪我!玉兰基金答应我,只要帮他们拿到图纸,就帮我妈治病!”
“你妈早就被我们送到医院了!是玉兰基金骗了你!” 苏晚喊道。阿坤愣了一下,刀掉在地上,民警趁机冲进来将他控制住。
云南基地的危机暂时解除,监狱这边也查清了假图纸的真相。顾沉舟带着假图纸回到会议室,苏晚和陆叔也从云南赶了回来。陈墨将假图纸和真技术参数对比,发现假图纸里有一个致命漏洞:按照假参数生产的织机,会在运行时起火,危及操作人员安全。
“玉兰基金想用假图纸误导行业,让所有用假技术的企业都出事故,然后趁机推出他们的‘改良技术’,垄断市场!” 陈墨的语气凝重,“我还查到,他们已经把假图纸发给了十几家中小型纺织企业,下周就会开始生产!”
苏晚握紧拳头:“我们必须尽快通知这些企业,阻止他们用假图纸!另外,陆叔,阿坤说你和顾老夫人有旧怨,是真的吗?”
陆叔沉默了几秒,终于开口:“我和顾老夫人年轻时,都喜欢过你外婆,但你外婆选择了你外公。顾老夫人一直记恨,后来才会针对你母亲的公司…… 我没告诉你,是怕影响团队信任。”
就在这时,苏晚的手机收到一条匿名短信,是那个一直帮她的神秘人(陆振庭)发来的:“顾老夫人的真图纸,藏在青蓝工坊的玉兰树下,和你母亲的骨灰盒放在一起。另外,玉兰基金的终极目标,是在下周的纺织博览会上,用假织机引发爆炸,嫁祸给晚星设计 —— 小心博览会的电源系统。”
母亲的骨灰盒?纺织博览会爆炸?苏晚的心瞬间沉了下去 —— 顾老夫人竟然将真图纸藏在母亲的骨灰旁,而玉兰基金的阴谋,已经升级到要嫁祸杀人!
温雪在一个月前不治身亡,苏晚没想到,这些人竟然丧心病狂到连母亲的骨灰盒都不放过。
夜色渐浓,会议室里的灯光映着几人凝重的脸庞。下周的纺织博览会,将是他们与玉兰基金的终极决战,而温雪的骨灰盒旁,是否还藏着更可怕的秘密?一场围绕真图纸和博览会安全的生死较量,即将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