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战部指挥部内,江北辰指尖重重敲在投影屏上,六个红点在地图上连成一片,正是未参战的六个门派据点。
前几天他便去了两家宗门门派,激战不少,除去这两家以外,还有六家还没有去,但这六家已然抱成一团了,
因为玄虚门的消息也跟着传出,加上江北辰的消息,眼下玄虚门知道自己躲不过了,于是联合几个宗门门派组成了联盟,
“玄虚门吃瘪后,这几家反倒抱团了,领头的是天剑门,太上长老凌霄子亲自坐镇,宗师后期修为。”
战部得到消息以后,便告知了叶天,此时的叶天在家休养了一天,明面上已经看不出受伤的问题来了,
他靠在沙发上,指尖摩挲着茶杯边缘,眼底闪过锐光:“凌霄子闭关三十年未出世,竟为了这事破关,看来是怕战后清算,那这就很难办了,”
战部的高层战力,是完全比不过那些底蕴深厚的宗门门派的,单论宗师境强者,战部算上江北辰仅只有两人,加上京城三大武道家族有两位宗师境强者,武道协会会长一人
一共只有五位,再算他叶天自己,就六位宗师境强者,
而那六大门派,可都是有宗师境强者坐镇的,更甚者,一门有两名宗师境强者,
这也就是为何他们敢于不派强者前往域外御敌,正是因为宗师境强者给他们的底气,
这些宗门门派,基本都有百年底蕴,他们的武道修炼时间,是比战部长的,
战部的武道修炼体系的建立,也是上个世纪四五十年代才建立的体系,
武道协会更是七八十年代才建立的,
因此,战部的底蕴不及那些久远的宗门门派,这些门派很多早在二战前就已经存在了,
而此时的天剑门议事大殿,云雾缭绕的殿内,六大门派的掌门与核心长老齐聚。主位上,身着青灰道袍的凌霄子须发皆白,周身宗师后期的威压隐而不发,却让殿内众人呼吸都不敢急促。
“诸位今日齐聚,皆是为了应对战部的刁难。”凌霄子声音沉稳,目光扫过下方众人,“江北辰接连端了清虚观、丹霞派,下一步,定然是我们剩下的几家。他拿‘未参战’做文章,实则是想借机削弱武道宗门势力,让我们加入战部,我们若不联手,只会被逐个击破。”
话音刚落,清虚门掌门便急声附和:“凌长老所言极是!江北辰手段狠辣,丹霞派掌门都被他打废了,我们单靠一己之力,根本挡不住战部的雷霆手段。”
“可联手谈何容易?”灵云寺住持双手合十,眉头微皱,“我们六家功法各异,向来互不干涉,如今骤然结盟,谁来主导?若意见不合,反倒容易出乱子。”
这话戳中了众人顾虑,殿内瞬间陷入沉默。六大门派中,天剑门底蕴最厚,凌霄子更是宗师后期,实力远超其他门派掌门,可其余几家也不愿完全依附,怕战后被天剑门吞并。
此时的玄虚门太上长老在这不敢说话,本来以他宗师境中期的实力,就算不敌凌霄子,但也是在几人中名列前茅的,
但奈何因为叶天的事情,导致他深受内伤,宗门内的一些长老也伤的七七八八,
已经无力与他们争权,如今躲过了叶天,又来个江北辰带着的战部,已经无力对抗了,
凌霄子似早已料到,缓缓抬手:“老夫无意争权,此次结盟,以‘自保’为首要目标。老夫坐镇中枢,负责统筹战力;各家掌门分管防线,互通消息;若战部来袭,六家弟子合力迎敌,战后资源均分,绝不偏袒任何一方。”
他顿了顿,周身威压陡然释放几分:“当然,若有哪家临阵退缩,或暗中勾结战部,休怪老夫不客气。”
宗师后期的气势轰然落下,殿内众人纷纷低头,无人敢反驳。清虚门掌门率先起身拱手:“我等愿听凌长老调遣,共抗战部。”
其余掌门见状,也相继起身附和。灵隐寺住持虽仍有顾虑,却也清楚形势逼人,终究点头应下。凌霄子满意颔首,抬手一挥,六枚刻有门派标识的玉牌落在桌案上:“此为联盟令牌,持牌者可调动各派支援,从今日起,六大门派同气连枝,生死与共。”
这时玄虚门太上长老宗天放担心的问道:“万一战部直接对我们炮轰,甚至用上核武呢?”
凌霄子闻言,缓缓睁眼,眼底闪过一丝笃定,语气沉稳道:“宗长老多虑了,战部绝不会这么做。我们只求自保,从未主动对战部出手,同是华国人,他们没理由对我们痛下杀手。炮轰、核武更是无稽之谈,我们六大门派扎根华国数百年,门下弟子遍布各地,真动了杀招,波及无辜百姓,战部承担不起这个后果,更没法向全国民众交代。”
他顿了顿,指尖轻叩桌案,继续道:“再者,如今域外局势未稳,联军虽退,却仍在边境虎视眈眈,下次域外来战,单靠战部那点宗师战力,根本撑不住。到时候,终究要靠我们这些武道宗门的高手上前御敌,他们心里比谁都清楚,留着我们,就是留着华国武道的根基,留着应对外敌的底气。以前的战争靠枪炮,现在武道强者能左右战局走向,炮轰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反而会自断臂膀。”
宗天放眉头微蹙,仍有顾虑:“可江北辰手段狠辣,连丹霞派都敢直接端了,万一他不计后果……”
“他计不计后果,取决于我们的态度。”凌霄子打断他,语气冷冽几分,“我们守好山门,不主动挑衅,不干涉世俗,只摆出‘自保’的架势,他便没理由强行出手。就算强行想向我们问罪,以他江北辰宗师境初期的实力,还不够格,”
在他的眼里,依旧认为江北辰是个小毛孩,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如何与他们一群活了近百年的老资深家斗呢?
他抬手拿起一枚令牌,指尖摩挲着纹路,眼底闪过一丝深意:“我们只需坚守山门,凝聚战力,让战部知道,我们六家联手,绝非易与之辈。他们耗不起,也不敢耗——毕竟,域外的威胁,才是眼下最大的隐患。等下次域外来战,战部不敌之时,自然会求到我们头上,到时候,主动权便在我们手中。”
殿内众人闻言,纷纷点头附和,悬着的心渐渐放下。宗天放沉默片刻,也终是松了口气,拿起属于玄虚门的令牌:“凌长老所言极是,是老夫太过谨慎了。我玄虚门愿与众位同气连枝,共守华国武道根基。”
凌霄子满意颔首,将令牌分发至众人手中:“既已达成共识,便各司其职,加固山门防线,清点弟子战力,一旦战部有异动,立刻传讯联盟,合力迎敌。记住,我们只求自保,不惹事,但若事找上门,也绝不惧事!”
此话仿佛说的他们才是倍受欺凌的一方一样,
众人齐声应下,手持令牌,依次退出大殿。殿内只剩凌霄子一人,他望着窗外云雾缭绕的群山,指尖紧握令牌,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战部与宗门的博弈,才刚刚开始,而他要做的,便是守住六大门派的根基,更要守住华国武道的话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