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洞深处的暗河旁,叶天扶着湿滑的岩壁,一点点挪动脚步。
右腿的伤口被河水浸泡得发白,每走一步,撕裂般的疼痛都让他额头渗出冷汗,只能借着左臂撑住岩石,减轻右腿的负重。
他知道溶洞并非长久之计——毒牙虽暂时撤离,但联军的搜查范围定会不断扩大,必须找到更隐蔽的藏身地。
顺着暗河往下游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前方突然传来微弱的光亮。
叶天心中一喜,加快脚步绕过拐角,竟看到一处天然形成的石缝。石缝狭窄得仅容一人侧身通过,内部却别有洞天——约莫十平米的空间里,干燥的岩石上覆盖着厚厚的苔藓,角落还长着几株泛着淡绿光泽的清瘴草,正好能用来缓解毒性。
他费力挤入石缝,靠在岩壁上大口喘气。从怀中掏出仅剩的半块干粮,就着暗河的清水咽下,粗糙的干粮刺得喉咙发疼,却让他虚弱的身体多了几分力气。
夜晚的时候,叶天恰好听到了些许雨声,他明白,天空下雨了,这正是好时机,
趁着夜色,叶天忍着疼痛,离开了洞穴,
边走叶天边警戒四周,还好一切都挺安全的,联军也并不是每时每刻都在搜查,
许久,叶天来到了藏匿忍者的地方,叶天先是观察了四周,
他不确定四周是不是有人埋伏着,尸体是不是早被发现了,观察了片刻后,叶天呼出一口气,
他没有看到附近有埋伏的痕迹,于是叶天清扫掉尸体上的枯枝和腐叶,看到了忍者的尸体,
还好,尸体还在,叶天随即拖着尸体前往自己的藏身点,他可不想尸体被人发现,
就这样,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一个男人拖着一个尸体一步步缓慢的走着,
叶天并没有管拖拽的痕迹,他知道,这场大雨会把痕迹冲刷掉的,
接下来的几天,叶天彻底隐匿了气息:夜晚,他会趁着瘴气最浓的时段,拄着枯木枝悄悄走出石缝,在附近的乱石堆里搜寻清瘴草,找些果子挖点野菜吃,虽然这边瘴气密布,但并非没有野菜和果子,只是比较少罢了,叶天偶尔还能找到几株止血疗伤的草药;
白天,则在石缝中闭目调息,宗师级内劲如细流般在经脉中游走,一点点修复受损的经脉,压制体内残留的紫毒劲。
第三天夜晚,叶天再次去采草时,意外发现石缝后方的岩壁上,竟长着几株罕见的“紫韵草”——这种草药能加速毒素代谢,是清瘴草的数倍。
他小心翼翼地将草药挖下,嚼碎后敷在伤口上,清凉的汁液渗入皮肤,瞬间缓解了伤口的灼痛感。
体内的淡金色气劲似乎也受到刺激,运转速度快了几分,原本麻木的左臂,终于能轻微活动。
到了第五天,叶天体内的紫毒劲已消退大半,胸口的撕裂感彻底消失,右腿的伤口也结痂愈合,虽仍不能剧烈发力,却已能正常行走。
他试着运转内劲,淡金色气劲在掌心凝聚成一寸厚的气团,虽只有巅峰时期的四成,却已足够应对普通危险。
第六天破晓时分,叶天盘膝坐在石缝中,指尖气劲流转。
随着最后一丝紫毒劲被内劲逼出体外,他猛地睁开眼,掌心的淡金色气劲骤然暴涨,竟在石缝中掀起一阵微风。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四肢,久违的力量感重新回到体内——气劲恢复过半,伤势基本愈合,终于有了应对联军的资本。
叶天走到石缝口,望着远处瘴气渐散的天空,他知道,躲藏的日子已经结束,接下来,该轮到他主动出击了。
他也不知道如今外面的局势怎么样,
另一边的毒牙自第一天就带着人在瘴气谷下游搜了整整一天,红外探测仪的绿光扫过每一片沼泽、每一处礁石,却连半块染血的衣物碎片都没找到。
“大人,下游三里都搜遍了,除了沼泽里的食腐生物,什么都没有。”一名暗劲高手抹了把脸上的瘴气水珠,声音带着疲惫,“那华国宗师中了您的紫毒劲,就算没摔死,也撑不过这么久,说不定早就被沼泽里的毒物啃光了。”
毒牙盯着眼前翻涌的黑水,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攥紧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始终不愿相信叶天就这么死了,可连续一天的搜寻毫无结果,连那名归一境忍者的尸体都消失得无影无踪,除了“葬身沼泽”,他想不出其他可能。
“明天再搜半天,重点查沼泽边缘的淤泥层。”毒牙咬牙下令,语气里带着一丝不甘,“要是还找不到,就撤。”
可第二天的搜寻依旧毫无收获。沼泽边缘的淤泥里只有腐烂的枯枝和动物骸骨,别说尸体,连一丝宗师级气劲的残留都没探测到。毒牙站在沼泽边,看着远处渐渐升起的瘴气,终于松了口气,却又带着几分莫名的烦躁——他既希望叶天死,又不甘心对方死得这么“便宜”,连让他亲手击杀对方的机会都没有。
“撤!”毒牙猛地转身,深紫色气劲在周身萦绕,“通知指挥部,华国屡次偷袭我方的宗师与我联军归一境忍者,均葬身瘴气谷沼泽,无需再搜。”
从这天起,联军只留下两支小队在瘴气谷外围象征性巡逻,再没派过大规模人手搜寻。在他们看来,中了紫毒劲、从那么高摔下来的叶天,绝无可能在毒雾沼泽里活下来,找不到尸体,要不就是沉沼泽底下去了,要不就被沼泽里的生物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当然,毒牙那边发生的一切,叶天并不知道,他只知道最近夜晚出去时,好像没看到过什么人,
另一边,战部据点总部那边,
黑岩峡谷前线的风吹来,吹得战部帐篷的帆布簌簌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