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那缕比头发丝还细、颜色暗淡的赤色小火苗，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嗖”地一下就从那点星光碎屑里窜了出来！跑得贼快，方向贼明确——东南边儿！火烧屁股似的！
林天那根刚刚弹飞星光碎屑的手指头，还没完全收回来呢。他眼神儿追着那缕逃窜的小火苗，那点稀罕的“有趣”劲儿还没散干净。小火苗跑得快？在他眼里，跟蜗牛爬没啥区别。
他也没追，就是那么随意地抬了抬手，对着小火苗逃跑的方向，五指张开，虚空轻轻那么一抓。
动作？轻飘飘的，跟抓把空气似的。
可那缕正疯狂逃窜的赤色小火苗，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啵”一下捏住了尾巴尖儿！猛地僵在半空！小火苗拼命扭动，左冲右突，可那点微弱的力量，连让林天的手指头晃一下的资格都没有。小火苗身上那股子帝焱特有的、霸道蛮横的气息，这会儿就跟被掐住了七寸的小蛇，蔫了吧唧，只剩下瑟瑟发抖的份儿。
林天捏着这缕小火苗（虽然肉眼啥也看不见），手指头搓了搓，像是在感受这小火苗的“手感”。小火苗抖得更厉害了，赤色光芒都黯淡得快熄了。
“吼嗷嗷？” 铜山巨大的骨脑袋凑了过来，暗金色的魂火好奇地跳动着，盯着林天那根空无一物的手指头。主人抓啥呢？它闻不到味儿，也看不见，但本能觉得主人肯定又逮着好东西了！它巨大的骨爪兴奋地在地上刨了两下。
“东南。” 林天嘴里吐出俩字儿，没啥情绪起伏，像是在自言自语。他捏着那缕无形小火苗的手指头，朝着东南方向轻轻一引。
小火苗（虽然被捏着）像是得到了某种指引，那点微弱的赤色光芒猛地亮了一瞬，朝着东南方向拼命“指”去！虽然还是被林天捏着跑不了，但那方向感，贼清晰！
“嗯。” 林天像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点了点头。然后…他随手一甩。
噗！
那缕被他捏在“手”里、带着星耀长老投影最后一点“味儿”的帝焱残火，连个火星子都没冒出来，直接就在空气里…湮灭了。渣都不剩。
做完这一切，林天就像随手掸掉了衣服上的一点灰。他慢悠悠地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骨头节发出几声轻微的“噼啪”响。动作自然得跟刚睡醒似的。
他目光随意地扫过这片醉仙居废墟。
墙角那摊黑芝麻饼（老魔）还在装死，魂体波动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
被定成冰棍的苏清雪，眼神复杂，有震撼，有茫然，还有一丝藏得很深的…恐惧？
地上瘫着的那位天工阁行走莫问，裤裆湿了一大片，脸白得像纸，眼神涣散，嘴里还在无意识地念叨着“死…死…”，显然还没从刚才大佬拍蚊子的场面里缓过神。
哦，还有个眼巴巴瞅着他的大骨头架子铜山。
林天像是终于想起了自己还有个“宠物”。他朝铜山招了招手。
“吼！” 铜山巨大的骸骨身躯猛地一震，暗金色的魂火“轰”地一下窜得老高！兴奋！主人终于想起铜山了！它屁颠屁颠地迈开大步子，轰隆轰隆跑到林天身边，巨大的骨脑袋讨好地蹭了蹭林天的胳膊（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劲儿大了把主人蹭飞了），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咕噜”声。
“走了。” 林天拍了拍铜山冰凉的巨大臂骨，言简意赅。他也没看地上那摊烂泥似的莫问，更没看被定住的苏清雪，还有墙角装死的老魔。
然后…
他抬脚…
朝着东南方向…
就那么随意地…
一步迈了出去。
铜山巨大的身躯赶紧跟上。
这一步迈出…
空间…
在他们脚下…
如同水波般…
荡漾开来。
两人的身影…
瞬间变得模糊…
扭曲…
然后…
“唰”地一下…
彻底消失在原地。
连点风都没带起来。
废墟里…
只剩下…
死一般的寂静。
还有…
浓得化不开的…
尿骚味？
过了好半晌。
“呼…呼哧…呼哧…”
瘫在地上的莫问，才跟条离水的鱼似的，大口大口地喘上气，胸膛剧烈起伏。冷汗糊了一脸，混合着地上的灰，狼狈得像条土狗。他眼神里还残留着巨大的恐惧，身体抖得跟筛糠一样。走了…那个煞星…终于走了！他感觉自己像是从十八层地狱门口爬了回来！
“呃…” 墙角那摊“黑芝麻饼”开始蠕动，老魔那虚弱得快要散架的声音断断续续飘出来，“走…走了？真…真走了？我的妈呀…吓…吓死魔了…” 黑烟艰难地凝聚出一张心有余悸的鬼脸，朝着林天消失的方向看了又看，确认无误后，才“哧溜”一下，彻底瘫软在墙角，黑烟都淡得快看不见了。
苏清雪依旧被定在原地，动弹不得。林天走了，那股禁锢她的无形力量却还在。她看着那片空荡荡的废墟，看着地上失魂落魄的莫问，再看看墙角那团不成魔形的黑烟，心中五味杂陈。那个魔鬼…就这么走了？带着他那具傻乎乎的大骷髅？她心里莫名地…空了一下？随即又被巨大的茫然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屈辱感填满。她苏家大小姐，南域明珠，就这么像个背景板一样被无视了？连句话都没有？
林天带着铜山，一步跨出，眼前的景象瞬间如同万花筒般旋转、扭曲。
玄天城那破败的废墟眨眼间消失不见。
下一秒。
脚踏实地的感觉传来。
眼前豁然开朗。
一片根本无法用语言形容其壮阔的…山脉！
不！不是普通的山脉！
是无数座巨大到难以想象的、闪烁着冰冷金属光泽的…钢铁山峰！拔地而起，直插云霄！山峰连绵起伏，如同一条条沉睡的太古金属巨龙！山峰之上，并非草木，而是布满了密密麻麻、复杂到看一眼就头晕眼花的巨大管道、齿轮、能量传输塔，还有无数镶嵌在山体表面的巨大平台和宏伟建筑！
天空中，不是飞鸟，而是大大小小、形态各异的飞梭、浮空舟、甚至是造型狰狞的金属巨禽！它们沿着固定的光轨穿梭飞行，速度快得拉出残影，发出低沉的“嗡嗡”轰鸣，如同无数只勤劳的金属蜜蜂。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金属气息、灼热的能量波动，还有一股子…机油和矿石混合的奇特味道。灵气在这里反而成了配角，被一种更霸道、更有序的“工造”气息所掩盖。整个地方，就像是一个巨大无比、精密运转到极致的…超巨型炼器工厂！
这里，就是天工阁总部——千机群山！
林天和铜山，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千机群山外围，一片相对空旷的金属平台上。平台边缘竖着几根刻满符文的巨大金属柱子，显然是某种防御或者传送节点。
他们出现得毫无征兆，跟凭空冒出来似的。
平台附近，正好有几个穿着天工阁制式银色短袍、修为大概在金丹期的年轻弟子在巡逻。
“咦？” 一个圆脸弟子最先发现不对，揉了揉眼睛，指着林天和铜山，“张师兄，快看！那边！怎么突然多了两个人？还有一个…好大的骨头架子？！”
被他称作张师兄的瘦高个弟子，正背着手装模作样地“巡视”呢，闻言不耐烦地扭头：“大惊小怪什么？肯定是哪个分舵传送阵出故障，把人传偏…偏…卧槽？！”
张师兄的话卡在喉咙里，眼珠子瞬间瞪得溜圆！死死盯着林天…旁边的铜山！
那高达数丈、狰狞无比、眼眶里燃烧着暗金色魂火的巨大骸骨！那扑面而来的凶煞死气！这玩意儿…是传送阵能传偏出来的？！这他妈是哪个古战场爬出来的亡灵君主吧？！
“敌…敌袭？！！” 另一个三角眼弟子反应最快，脸色煞白，尖着嗓子嚎了起来！声音都劈叉了！他手忙脚乱地去掏腰间的警报玉符！
几乎就在“敌袭”两个字嚎出来的瞬间！
嗡——！嗡——！嗡——！
整个千机群山外围，无数根巨大的金属柱子同时爆发出刺眼的红光！尖锐急促、如同千万只金属哨子同时吹响的警报声，瞬间撕裂了千机群山惯有的“嗡嗡”轰鸣！响彻云霄！
轰！轰！轰！
距离平台最近的几座金属山峰上，那些巨大的管道口猛地调转方向，粗大的炮管瞬间亮起刺目的能量光芒！几座镶嵌在山体上的巨大堡垒，厚重的金属闸门“哐当”一声升起，露出里面密密麻麻、闪烁着寒光的灵能弩炮！无数道强大的神念，如同探照灯一样，瞬间从群山深处扫射而出，带着惊怒和警惕，齐刷刷地锁定了平台上那两个不速之客！
整个天工阁总部外围，瞬间从井然有序的工造圣地，变成了杀气腾腾的战争堡垒！反应速度，快得惊人！
林天像是没看见那漫天乱扫的红光警报，没听见那刺耳的尖啸，也没感受到那几十上百道锁定自己的神念。
他甚至还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一下四周那些闪烁着能量光芒的炮管和弩炮，眼神平静，像是在参观什么新奇玩意儿。
铜山就更直接了。它巨大的骸骨身躯被那些刺眼红光和能量光芒晃得有点烦，暗金色的魂火跳动了几下，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带着不满的“咕噜”。它巨大的骨爪无意识地在地上蹭了蹭，刮得金属平台火星四溅。好吵！好亮！讨厌！它巨大的眼窝看向那些对准自己的炮管，魂火里露出一丝…好奇？这铁管子…能吃不？
“何方狂徒！胆敢擅闯天工阁禁地！报上名来！” 一个威严洪亮、蕴含着元婴期灵压的声音，如同滚雷般从最近的一座金属堡垒中炸响！伴随着声音，一个穿着银色长袍、面容冷峻、气息浑厚的中年修士，在一队金丹弟子的簇拥下，出现在堡垒闸门上方，目光如电，死死锁定林天！当他看清铜山那恐怖的骸骨造型时，瞳孔也是猛地一缩，心头剧震！这凶物…气息好生恐怖！
林天没搭理他。
他像是确定了方向，抬脚就朝着千机群山深处走去。步伐不快，跟散步似的。
铜山自然紧紧跟上，轰隆轰隆，每一步都让金属平台微微震颤。
“站住！” 那银袍元婴长老见林天竟敢无视他，还敢往里闯，顿时勃然大怒！在天工阁的地盘上如此放肆，简直找死！“启动‘裂金’阵列！目标，那具骸骨！给我轰碎它！活捉前面那个凡人！他身上有古怪！”
命令一下！
嗡——！
距离最近的几座山峰上，那几根早已充能完毕、炮口亮得刺眼的巨大炮管，猛地一震！
轰！轰！轰！
三道水桶粗细、蕴含着恐怖撕裂和灼热能量的刺目白光，如同咆哮的怒龙！撕裂空气，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瞬间跨越数百丈距离！精准无比地轰向…铜山巨大的骸骨身躯！能量光束所过之处，空气都被灼烧得扭曲变形，发出尖锐的爆鸣！
这“裂金”光束，可是能轻易撕碎元婴期防御法宝的战争利器！
“吼？！” 铜山巨大的眼窝里，暗金色魂火猛地一跳！不是害怕，是…兴奋？！它感受到了那光束里蕴含的、对它骸骨极具威胁的撕裂能量！这铁管子…有点意思！它非但不躲，反而巨大的骨爪一抬，暗金色的魂火瞬间在爪尖凝聚，带着一股蛮横的凶煞死气，不闪不避，朝着那三道轰来的裂金光束就狠狠拍了下去！想试试这铁管子的“劲儿”够不够大！
眼看那三道恐怖的裂金光束就要和铜山巨大的骨爪撞在一起！
林天。
终于有反应了。
不是帮铜山挡。
也不是看热闹。
他像是被这巨大的能量波动和噪音吵得有点烦。
眉头…
极其极其轻微地…
皱了一下。
幅度小得几乎看不见。
然后…
他抬起右手。
不是对着那三道裂金光束。
也不是对着堡垒上的银袍元婴。
而是…
对着前方虚空…
那层肉眼看不见、但在他感知里如同巨大琉璃罩般、笼罩着整个千机群山的…
超级复合防御大阵！
这大阵由无数符文节点构成，能量流转精密复杂，层层叠叠，足以硬抗数位炼虚境大能的联手轰击！是天工阁耗费无数代人心血打造的终极壁垒！
林天抬起的手掌…
五指微张…
对着那层无形的、坚固无比的超级大阵…
如同拂去桌面上的一点…
灰尘…
极其随意地…
轻轻那么…
一拂！
动作？
轻柔。
写意。
不带半点烟火气。
甚至有点…漫不经心？
可就在他手掌拂过的瞬间！
咔嚓——！！！
一声清晰得如同琉璃碎裂的脆响！
响彻在每一个天工阁弟子、长老的…灵魂深处！
嗡！！！
笼罩整个千机群山的超级复合防御大阵！
那层无形的、坚固无比的能量壁垒…
如同被投入巨石的平静湖面！
以林天手掌拂过的位置为中心！
无数道蛛网般、闪烁着刺眼白光的巨大裂痕！
瞬间浮现！
疯狂蔓延！
眨眼间就布满了整个天空！
如同一个即将破碎的巨大蛋壳！
轰隆隆隆——！！！
恐怖的连锁反应爆发！
千机群山外围，无数根巨大的金属柱子，上面的符文瞬间黯淡、崩裂！发出刺耳的金属扭曲声！
山峰上那些正在充能的炮管、弩炮，能量回路瞬间紊乱，“噼啪”乱响，冒出滚滚黑烟，直接哑火！
天空中那些沿着光轨飞行的飞梭、巨禽，如同下饺子一样，光轨熄灭，摇摇晃晃地朝着地面坠落！
整个天工阁总部外围，所有依赖大阵能量运转的设施，瞬间瘫痪！警报声戛然而止，刺眼的红光变成了混乱的闪烁，最后彻底熄灭！
那三道眼看就要轰到铜山骨爪上的“裂金”光束，在防御大阵崩溃的瞬间，就如同失去了根基的浮萍，能量结构瞬间崩解，在半空中“噗噗噗”几声，化作几缕青烟…消散了。
铜山巨大的骨爪拍了个空，暗金色的魂火里满是懵圈。咦？劲儿呢？铁管子哑火了？它巨大的脑袋不解地歪了歪。
堡垒上，那个刚才还威风凛凛发号施令的银袍元婴长老，脸上的怒容瞬间凝固，变成了极致的惊恐和难以置信！他身体晃了晃，差点从堡垒上栽下去！
“大…大阵…碎了？！”
他失声尖叫，声音都变了调！
不只是他！
所有看到这一幕的天工阁弟子、长老，全都傻了！
脑子一片空白！
眼珠子掉了一地！
他们引以为傲、视为最大依仗的千机壁垒…就这么…被人像擦灰一样…随手…拂碎了？！
这他妈是什么神仙（妖魔）手段？！
千机群山最深处。
一座悬浮于最高峰之上、通体由暗金色奇异金属铸造、造型如同巨大熔炉的宏伟宫殿内。
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
殿内，七八个气息渊深、最低也是化神后期、为首三位更是散发着炼虚境恐怖波动的老者，正围着一块巨大的、如同水波般荡漾的光幕。光幕上显示的，正是外围平台林天随手拂碎防御大阵的那一幕！
死寂！
绝对的死寂！
所有人都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脸色铁青，眼神里充满了无边的惊骇和荒谬！
“千…千机壁垒…碎…碎了？” 一个化神后期的胖长老，声音干涩，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他脸上的肥肉都在不受控制地抽搐。
“随手…拂碎的？” 另一位炼虚境初期的白发老者，须发皆张，眼珠子死死瞪着光幕上林天那模糊的身影，声音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这…这怎么可能？！就算是合体境大能…也绝无可能如此轻描淡写！”
为首坐在主位上的，是一位身穿紫金长袍、面容古拙、气息最为雄浑的老者。他正是天工阁当代阁主，炼虚境巅峰的强者——欧冶玄！此刻，他那张古井无波的脸上，也布满了前所未有的凝重，甚至…一丝惊悸！
他看得最清楚！那年轻人拂手的动作…没有动用丝毫灵力！没有引动天地规则！就是纯粹到极致的…力量！一种他无法理解、无法揣测的…绝对力量！仿佛那坚不可摧的千机壁垒，在他面前，真的只是一层薄薄的灰尘！
“是他…绝对是他！” 欧冶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惧，“星耀师弟的投影…就是被此人…一掌拍灭！快！立刻启动最高警戒！通知所有闭关长老出关！开启‘天工炉’核心防御！此人…来者不善！”
就在这时！
轰隆——！
一声沉闷的巨响从宫殿下方传来！伴随着一阵剧烈的震动！
“怎么回事？！” 欧冶玄猛地站起！
一个负责监控的执事连滚爬爬地冲进大殿，脸色煞白如鬼，声音带着哭腔：“阁…阁主！不好了！那…那个…骨头架子！它…它把咱们山门口…镇守了三千年的‘玄铁巨灵神’的胳膊…给…给掰下来一根！正…正抱着啃呢！嚼得嘎嘣脆！”
众人：“？？？”
光幕画面一转。
只见千机群山外围，通往核心区域的一条巨大金属通道入口处。
原本矗立在那里，高达百丈、通体由万年玄铁铸造、散发着元婴巅峰波动的巨大傀儡“玄铁巨灵神”…此刻正缺了一条左臂！
而那个巨大的骸骨凶物（铜山），正抱着那条比它身体还粗的巨大玄铁胳膊，巨大的骨爪抓着，暗金色的魂火兴奋地跳跃着，张开布满獠牙的巨大骨颚…
咔嚓！
一大块坚硬无比的万年玄铁，像咬脆萝卜一样，被它咬了下来！
在嘴里嚼得…嘎嘣！嘎嘣！响！
吃得那叫一个香！
而那个随手拂碎大阵的年轻人（林天），就站在旁边，背着手，像是在等自家宠物啃完骨头…好继续往里走？
天工阁众高层：“……”
一股寒意，从欧冶玄的脚底板，直冲天灵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