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稳定？
你管那叫不太稳定？
那完美的能量弧线，那极致锋利的刀锋，那霸道绝伦的破坏力……
这要是叫不太稳定，那我刚刚那个岂不是成了残次品？
“咳……”艾斯干咳一声，强行维持着自己身为前辈的威严，“还……还行吧。作为初学者，已经很不错了。不过，戒骄戒躁，我们继续下一个。”
他已经放弃去理解陆则的天赋了。
他现在只想看看，这个小子的极限到底在哪里。
于是，接下来……
“这是环形断头刀，注意能量的持续输出和轨迹控制……”
嗡！
陆则手中飞出一个旋转的光轮，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将三个靶子串成了糖葫芦。
“这是断头刀射击，需要将光刃压缩成更小的形态……”
咻咻咻！
陆则双手连点，数十枚巴掌大小的月牙光刃如同暴雨般飞出，将前方的靶区炸成了一片宇宙尘埃。
艾斯：“……”
他已经麻了。
彻底麻了。
短短几天时间，他压箱底的各种切割类技巧，几乎被陆则学了个遍。
而且，无一例外，全都是一次成功，二次精通，三次超越！
艾斯甚至开始严重怀疑人生。
难道……我才是那个没有天赋的？
我这几千年的苦修，都修到狗身上去了？
不过，唯一能让他感到一丝安慰的是，陆则似乎真的只在“切割”这一领域，有着神一般的悟性。
他也曾尝试教导陆则自己最得意的必杀技——梅塔利姆光线。
那是一种将能量高度压缩后，呈L形发射出去的破坏光线，和切割类技能的原理截然不同。
而这一次，陆则的表现终于“正常”了。
【叮！检测到目标正在演示技能‘梅塔利姆光线’……技能类型不匹配，无法触发被动‘切割狂人’。】
果然，不是切割类的技能，就只能靠纯粹的复制。
他学着艾斯的样子，双手呈L形，试图凝聚能量。
结果，光芒在胸前闪烁了半天，最终“噗”的一声，变成了一小撮电火花，然后就没了……
一次失败。
两次失败。
足足尝试了半个多小时，陆则才勉强射出了一道歪歪扭扭、细如牙签的光线，威力小得可怜。
看到这一幕，艾斯那备受打击的心，总算找回了一点平衡。
“呼……”
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
原来这小子是个严重的偏科生。
这样才对嘛！这才是正常的新人该有的样子！
如果他连梅塔利姆光线都能一学就会，艾斯真的要考虑把他抓起来，切片研究一下身体构造了。
不过，艾斯不知的是，陆则第二天就随机复制到梅塔利姆光线了，只是他没敢表现出来。
就这样，每天陆则都会复制艾斯，慢慢的，那些学不会的技能倒是复制过来了。
然而，好景不长。
就在第八天。
当陆则再次来到训练场，准备薅下艾斯身上最后一根羊毛，将某个不太常用的切割技巧也复制过来时，意外发生了。
他像往常一样，装作认真观摩的样子，心中默念。
“系统，复制！”
【叮！复制失败！】
嗯？
陆则一愣。
失败了？
怎么会？
他有些不信邪，调整了一下姿势，再次对准了正在演示的艾斯。
“复制！”
【叮！复制失败！】
依旧是冰冷的提示音。
“……”
陆则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系统，这是怎么回事？”
这一次，系统终于给出了冰冷的解释。
【对同一目标的复制次数越多，其能量信息已被系统深度解析，可复制价值降低，成功率随之递减，直至趋近于零。】
【建议宿主寻找新的复制目标。】
原来是这样，翻译过来就是没啥可复制的了！
陆则瞬间明白了。
这羊毛……不能逮着一只可劲儿薅啊！
薅秃了就薅不出来了！
他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向不远处的艾斯。
只见艾斯已经停止了演示，正用一种……越来越疑惑，越来越探究的眼神看着他。
那眼神仿佛在说：“这小子今天怎么回事？站那发呆半天了，难道我教的这个太难，直接把他cpU干烧了？”
陆则的心猛地一跳。
不行！
不能再待下去了！
自己“切割天才”的人设已经立得够稳了，但同样的，“偏科废物”的形象也深入人心。
继续留在这里，自己除了切割类技能，什么都学不会的样子，迟早会引起艾斯更深的怀疑。
一次两次可以说是偏科，次次都这样，傻子也知道有问题了。
到时候，被当成什么珍稀怪物抓去光之国科学院切片研究，那可就完蛋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一瞬间，陆则心中已经做出了决定。
他脸上立刻堆起了无比灿烂和感激的笑容，快步走到艾斯面前，然后猛地一个九十度鞠躬。
“艾斯哥哥！”
这一声喊得情真意切，饱含了对一位无私奉献的“工具人”最崇高的敬意。
艾斯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下给弄得一愣：“你……你这是干什么？”
“多谢您这些天的教导！我感觉自己受益匪浅！”
陆则直起身，脸上带着一丝“瓶颈期”的苦恼和“豁然开朗”的洒脱。
“我感觉，自己在切割技巧方面，已经到了一个瓶颈了。再练下去，短时间内可能也难以有新的突破。”
“所以，我想换个思路！”
他握了握拳，眼中“燃烧”着求知的火焰。
“我想去请教一下赛文哥哥，关于念动力的运用技巧！劳逸结合嘛！说不定触类旁通，对我的切割能力也有帮助呢！”
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态度诚恳，简直天衣无缝。
“……”
艾斯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看着陆则再次对自己深深一躬，然后一溜烟跑掉，连头也不回的背影，艾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不知道为什么。
他总觉得，这小子……跑得好像有点太快了。
就好像……生怕自己再多留他一会儿似的。
“奇怪的小子……”
艾斯摇了摇头，目光落在那几个被切割得无比光滑的陨石靶子上，眼神变得越发深邃。
这小子身上，绝对藏着什么大秘密，就像当初第一次见到他·······
不过，他现在已经成为了自己的弟弟，就这一点，已经没什么担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