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星澜激动的扣住言庭聿的衣领,声音也大了起来。
“我说过,我会给你时间算账的。
你就算要找我算账,也先给我冷静一些,你才刚刚勉强恢复,不能再让你那刚刚平复的灵力躁动起来。
还有,我没有对你不管不顾。
你的焦虑,我一直都知道,我也一直都在想办法。
我一直都知道你的心结,也知道你为什么会那样执着于突破,我一直都在查找古籍。
所有得到的结果都是仙缘未到,时机不成熟之类的答案。
你第一次突破失败,还是在九幽谷,最关键的是,你突破渡劫,被东皇镇魂钟封印的靡擎也暴动起来。
我不得不更加的小心。
只是,他是上古的魔神,我的修为有限,我找不到确切的原因。
所以,我想要尽可能的分散你的注意力,让你安心的等待合适的机缘。
任由你去操心你的弟子们,我能够放任你把他们放在一个比我更加重要的位置,我是做出了很大的妥协的。
小丫头,你是我的,我却放任你去操心旁人,甚至多过我,我已是把自己所有的尊严都给扔在你的脚下踩踏。
我只是希望你不再专注于你突破的瓶颈的问题,你才多大?
多少人几百岁都无法达到渡劫飞升的位置?
我不希望你被急功近利给毁了。
我在分散你注意力的同时,也在研究,我该如何帮你承担雷劫的伤害,还能不影响你渡劫。
所以,我没有不在意你的焦虑,也没有对你修为瓶颈视若无睹,我在想办法。
至于亲你,你是我养的,我亲亲你怎么了?
那宸渊曾经时常都在亲小黑,有人没人的时候,他高兴亲就亲,亲了他还得瑟。
我都很是克制了好不好?
因为你是女孩儿,为了你的清誉着想,我已经十分隐忍克制了。
还有,我放任你亲我,那是我愿意的。
我都想要亲你,你亲我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我为什么要阻止你亲我?
我高兴还来不及,我怎么会阻止?
至于松雪的味道,这个你只能将就,我不是你看的话本子里面的人所带的味道。
你弟子的事情,我也没有完全无动于衷,前些日子,我也是阻止了他们的冲动的,没有让他们犯下不可挽回的大罪,也没有让他们担上无可化解的罪业。
我想着你为了他们,把我像个可有可无的破包袱一样丢弃,我害怕你的心血浪费,我也在帮着你守护好他们。
小星澜,你不能这样不管不顾的给我扣上一顶又一顶莫须有的罪名。
还有,我养你,心甘情愿,我没有想过让你对我有任何的负疚感。
你不能把我与缺德宗那些人相提并论。”
言庭聿依旧霸道的钳制住郁星澜,两人四目相对。
“我,我没有把你与缺德宗那些人相提并论,从来都没有,我害怕辱没了你。
不过,言庭聿, 你却是心安理得的把我拿来与别人的灵宠相提并论。
言庭聿,你究竟把我当作什么了?
灵宠?
你郁闷时解闷的玩意儿?
就像话本子上那些达官贵人养的宠物?”
郁星澜理直气壮地看着言庭聿,一字一句的质问道。
“不是的,我没有那样想。”
言庭聿也回答的理直气壮。
“不是的?
言庭聿,你还想骗我?”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小星澜,你就算想要给我栽赃一些能够让你心安的罪名,也请好好思考一下成吗?
我真的就不值得你为我耗费半分心思?”
言庭聿的眼底不仅仅只有怒气了,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挫败。
“我栽赃你什么了?
刚刚,你理直气壮地说,你可以亲我,就像宸渊曾经亲他的小黑一样,你不是把我当作灵宠是什么?
言庭聿,这不是我现在才得出的结论。
我被困囹圄,生死一线时,也想过这个问题。
你曾经说,我是你唯一的传人。
我在那个诡异的大阵里面,在有些绝望的时候,在我二十岁生日那晚,我是好好思考过这个问题的。
我二十岁生日那晚,也是我挣脱一个古老的陷阱勉强保住自己的小命后,又去救回了我的所有弟子。
那一晚,月亮格外的明亮。
因为我八九个月连水都没有讨得一口喝,所以,张劲与柳宗耀他们不准我多吃一块肉。
害怕我的身体会出现问题,他们全部诚恳的恳请我,我只喝了一碗清粥,两个时辰后,我才能够喝下一碗鸡汤,他们只给了我两块鸡肉,让我适应适应,得让我第二天才能吃东西。
他们都不知道,我教训他们已经跨过了子时正,那是我二十岁的生日了。
我一个人踏上他们搭建的竹楼。
那一晚,月光清冷,与我们两个在雪庐看景时一样的漂亮。
我满腹心事,毫无睡意。
我一边担心你会不会一直生我的气,我该如何做,你才会原谅我?一边在焦虑我该如何带着大家挣脱囹圄。
我还难得的长了脑子,分析起了你我之间的关系。
你的修为这样厉害,你不会不知道我究竟有多么的狼狈。
如果,我是你唯一的传人,你把我当作弟子,你不会一直晾着我,甚至连一句生辰祝福都不给。
只要你愿意,一道传音符,就会是一个生辰祝福。
虽然,你也从来没有给过我生辰祝福,可以往你是会在那一天多做两道菜的。我就当你记得我的生辰。
可,在我二十岁生辰那天,你依旧没有给我一道传音符。
甚至,在我性命攸关的时候,你也没有一句关心。
言庭聿,现在的六合八荒,有几人能够与你比肩?
你想要追踪我,不是轻而易举的吗?
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你不在意,只有不在意,你才会不管我的生死。
你连我的生死都没有那样上心,所以,这唯一的传人这个身份,真的有待商榷。
可,你又耗费修为救我,甚至事无巨细的照顾我,大有把我往废物的方向宠溺。
这样极致的两种态度,我想,只有灵宠,你把我当作灵宠养,才完全解释得过去。
因为我没有听你的,你想要给我一个教训,就像我曾经在山下见到那些教训自己宠物的人一样。
他们是拿着棍子恐吓自己宠物一番。
你是在等我主动的回去找你认错,再乘机教训我一番,然后继续一起生活下去。
其实,我还高估我在你心中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