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得给庭聿时间,还得给小丫头时间。
你不是没有听庭聿和风晓说过,能够在九幽谷称霸的小霸王没有一点脾气?她受到这样大的委屈,不得给她时间,让她撒气?
宸渊,你是不是太天真了些?”
任志很想把宸渊揍一顿,这货有些时候,真的很欠揍。
“好,给他们时间。
现在,把这几位给处理了。”
宸渊转头盯着孟蕖和杨雾,那眼神是很难得的冰冷。
“我已经给三家传信去了。”
任志要不是有个执教长老的身份,他会忍不住弄死这些搅事精的。几次三番的作妖,毫无悔改之心。
这一下,三人真正的害怕了,跪在地上不停的求饶,孟蕖与杨雾被言庭聿抽去了一魄,修为几乎全废。
她们如果这样回家,不仅仅让家中长辈里子面子丢光,会成为家族的弃子的。这些年来,她们凭着空月宗弟子,修道者,筑基这些身份,没少被家族拿出去得瑟。
尤其是孟蕖,她这个郡主的身份,就是因为她作为修道者打着为国乞运的幌子的来的。
“掌门,任长老,这一切都是孟蕖做的,弟子没有做什么,您们不能这样对我。
我也是被孟蕖算计的对象。
我也是受害者之一,你们不能连同受害者都处罚。
我没有违背门规,也没有算计夫子,还有,还有,夫子也没有说要与我计较,你们不能这样把我送回去。”
王少慷疯了一样上前拽着宸渊哀求道。
“王少慷?”
孟蕖目眦欲裂的看着王少慷吼道。
“王少慷,我今天是第一次认识你,你还真的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张劲满腔的怒火看着王少慷一字一句的说道。
“大师兄,对,你是大师兄,你得帮我。
夫子说你们排行在前面几位师兄都是喜欢在暗中默默守护着大家,你们得帮帮我。
我没有做出伤害夫子的事情,我们还一起经历过那么多的风风雨雨,你们得帮我给掌门和任长老求求情。”
王少慷转头,着急忙慌的拽着张劲的长袍角,痛哭流涕道。
“张劲,张陵岳,不要冲动。”
任志不顾自己的伤势,一把拉住了拔剑的张劲和张陵岳。
“你们夫子为你们付出了多少,你们自己远比我知道。
刚刚太上长老阻止你们冲动与你们说的话,你们还是得放在心上。他这样胆小懦弱,自私自利,又没有主见,还贪生怕死的东西到底值不值得你们这样冲动?
你们夫子要是气消了,想通了回来,知道你们做下这样的错事,她该如何想?
还有,你们的修为在你们夫子的激发下,这样神速的进步着,那么,要是真的因为嗜杀的业障在你们渡劫时被天道判了万劫不复,你们夫子得多么的伤心?
我刚刚才说过,你们都是我们看着长起来的,你们这样冲动的在我们面前犯下无可挽回的错事,我们该如何承受作为长辈的失败?
我们能够眼睁睁的看着你们一步错,再无任何挽救的余地吗?
你们要把我们置于何地?”
任志双手颤抖着一手抓张劲的手腕,一手抓住张陵岳的手腕,沉声道。
“任由这样的叛徒心安理得的踩在夫子的身上为他自己找补吗?”
张劲眼眶发红的看着任志吼道。
“不会,他今天就是把他自己摘成一朵花,我都不会留情的。
你们夫子走前说过,她与王少慷再无任何情分和关联,她已经与王少慷断绝了所有的关系,王少慷也不再是她的弟子。
所以,不管王少慷如何的巧舌如簧我都不会动摇半分,掌门与另外两位长老也容不下这样摇摆不定背刺自己夫子的弟子的。
我以前也教导过你们,这人啊,可以平庸,却不能坏了良心。
他王少慷今日可以因为他家中姊姊的三言两语背刺教导他帮助他的夫子,来日也会因为别的什么小恩小惠出卖整个宗门。
所以,这样的人,空月宗是断断容不下的。
我们已经吃够一次心软的大亏,还不知道汲取教训,留下这样的祸害,我们也真的不配再留下你们了。
明白了吗?
听话,把剑收起来。
这可是神剑啊!
你们夫子带着你们寻来这样的东西,也是你们幸运。
别把这样带着灵气的东西染上不属于你们的罪孽,明白了吗?”
任志强撑着自己严肃的看向蠢蠢欲动的三十八弟子道。
大家能够怎么办?
只能蔫了吧唧的,他们在任志的眼中,就是一个冲动的小孩儿。
何维已经调息好自己了,他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语,直接亮出捆仙索,三道捆仙索整齐划一的困人,如同捆粽子一样,绑的严严实实的。
三人的求饶声和嘶吼声着实聒噪,柳宗耀毫不客气的给没人塞上一团臭袜子,还是他好几日没有来得及洗的臭袜子。
真好!世界安静了。
宸渊也没有法子,知道这小子是钻空子想要教训人,算了,这不损他自己功德的法子也行。
难怪自己师弟变得不像他自己了,有了这样聪慧又会折腾的小丫头,这一切好像也极其合理起来。
这小丫头自己是个小混世魔王就算了,如今,她还教出了三十八位小混世魔王,他也是神仙运气。
有朝一日,自己这个年过六百余岁的人还能有幸获过上鸡飞狗跳的日子。
被塞臭袜子的三人就算把眼珠子给瞪圆了,也无济于事。
王少慷此刻,才知道什么叫做绝望。
他离开了宗门,离开了这些一直把他当作亲人庇护的师兄弟,离开了那位教导保护他的夫子,他的好日子恐怕也是真正到头了。
家中是什么情形,他只是在自己的低谷中,想着姊姊亲自来瞧自己,那份被压抑的亲情又在叫嚣起来了,荒芜的内心只是稍微贪恋了那么一点点。
为什么会落到如此境地?
夫子那样决绝和失望的眼神,朝夕相处的师兄弟们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还有,宗门说不要就不要他了,连一次改过的机会都不留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