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刚漫过工作室的落地窗，李阿姨就端着一大盆刚出炉的灌汤包走进餐厅。林溪正低头给手机贴新膜，顾衍从身后轻轻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发顶：“小心点，别被边角划到手。”
“知道啦顾衍哥。”林溪笑着侧头，鼻尖蹭到他衬衫上淡淡的雪松味，心里像揣了颗融化的糖。
“哟——”林子轩端着牛奶杯从楼梯上下来，故意拖长了调子，“某些人这是打算从早腻到晚？考虑过我们这些单身汉的感受吗？”
江野跟在后面，把手里的三明治往桌上一放，眼神扫过顾衍环在林溪腰间的手，语气硬邦邦的：“松开。我妹还没吃早饭呢，饿坏了算谁的？”
顾衍倒也识趣，顺势揉了揉林溪的头发，松开手：“先吃饭。”
林溪憋着笑坐回椅子上，刚拿起一个灌汤包，苏沐就端着碗小米粥凑到她身边：“妹妹，这个粥熬得糯糯的，你肯定喜欢。”他瞥了眼顾衍面前的空位，不动声色地把自己的椅子往林溪那边挪了挪，“顾衍哥爱吃的生煎在那边，离我们远点好。”
夏皓辰举着相机“咔嚓”一声：“记录一下‘大型修罗场’早餐现场！顾衍哥，你这地位堪忧啊——”话没说完，就被江野丢过来的煎蛋砸中胳膊。
“吃你的饭。”江野瞪他一眼，却又夹了个最大的灌汤包放进林溪碗里，“多吃点，长身体。”
宋纪泽抱着吉他坐在角落，指尖拨弄着琴弦，弹出段轻快的调子，笑着唱：“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哎呀！”林溪随手抓起个小笼包丢过去，正好砸在他琴盒上。
“就你会唱！”
顾衍看着闹作一团的几人，眼底漾着笑意，默默把林溪碗里的姜丝都挑了出来——他记得她不爱吃姜。李阿姨在厨房门口看得直乐：“这才像一家人嘛，热热闹闹的。”
下午的练歌房里，林溪对着乐谱皱着眉，一段转音总也唱不到位。顾衍站在她身后，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畔：“气息沉下去，腰腹用力，像叹气一样把声音送出来。”他伸手虚虚环着她的腰，“感受这里的力量。”
林溪脸颊发烫，刚找到点感觉，练歌房的门“砰”地被推开。
“休息会儿吧！”林子轩抱着一摞饮料进来，精准地把林溪爱喝的蜜桃乌龙放在她手边，“顾衍哥你这教学方式也太犯规了，换我来！妹妹，我教你个小技巧——”
江野跟进来，直接把顾衍往旁边一挤：“别瞎教，误导人。”他拿起林溪的水杯，拧开盖子递过去，“喝点水润喉，急不来。”
苏沐则坐在钢琴前，指尖流淌出柔和的伴奏：“跟着这个节奏试试？放缓半拍，或许会更自然。”
夏皓辰举着手机在旁边录像：“我把这段拍下来，慢放给你看口型！顾衍哥刚才的手是不是放错地方了？我看看啊——”
“夏皓辰！”林溪又气又笑，抓起个抱枕丢过去。
宋纪泽抱着吉他，配合着苏沐的钢琴弹起来，轻声和：“转音像秋千，荡到最高处再收——对，就是这样！”
林溪被他们七嘴八舌围着，反而放松下来，跟着节奏一试，那段转音居然顺了！她惊喜地回头，正好撞进顾衍含笑的眼里。
“进步很快。”他低声说，指尖悄悄碰了下她的手背。
“那是我们教得好！”林子轩立刻邀功，“跟某些人没关系！”
江野哼了一声：“主要是我妹聪明。”
练歌房里的笑声混着琴声，像揉碎的阳光，暖洋洋的。
晚上有个颁奖礼的彩排，老陈把车停在工作室楼下。林溪刚要上车，顾衍突然拉住她：“等一下。”他从口袋里摸出个小小的丝绒盒子，打开是枚月亮形状的发夹，“早上看到你头发总掉下来。”
林溪刚把发夹别在头上，林子轩就从楼上冲下来：“走了走了！再晚要堵车了——哇，妹妹这发夹真好看！顾衍哥眼光不错啊，在哪买的？我也给我表妹买一个。”
“问那么多干嘛。”江野把林溪推进车里，自己坐进副驾驶，“系好安全带。”
车刚开出没多远，林溪的手机就响了，是章文豪。顾衍看了她一眼，接起免提：“章哥。”
“顾衍，你们到哪了？记者已经在门口蹲点了，待会儿我让人从侧门接你们。”章文豪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还有，林溪的造型师夏琳娜已经在休息室了，让她准备好换衣服。”
“知道了。”顾衍应着，悄悄从包里拿出个小盒子递给林溪——里面是颗包装精致的巧克力，正是她昨天念叨想吃的牌子。
林溪刚把巧克力塞进嘴里，就被后座的夏皓辰拍了下肩膀：“偷吃什么呢？分我点！”
“没有！”林溪含糊不清地说，赶紧把盒子藏进包里。
苏沐笑着打圆场：“皓辰别闹，林溪嗓子不舒服，含的润喉糖。”
宋纪泽弹了弹吉他弦：“我刚写了段旋律，你们听听，给颁奖礼的表演加点料怎么样？”他指尖拨动琴弦，轻快的调子瞬间把刚才的小插曲盖了过去。
顾衍看着林溪嘴角的巧克力渍，悄悄递过一张纸巾，眼底的笑意藏不住。江野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没说话，只是对老陈说：“陈师傅，开快点，别让章哥等急了。”
休息室里，夏琳娜正给林溪整理礼服裙摆：“这裙子腰身得再收点，顾衍你帮我扶一下林溪。”
顾衍刚伸手扶住林溪的腰，江野就端着杯温水进来：“林溪，先喝点水，等下上台嗓子干。”他把水杯递到林溪手里，目光在顾衍手上停了两秒，“扶稳点，别摔了。”
苏沐拿着份乐谱进来：“刚才那段和声我改了下，顾衍哥你看这样是不是更顺？”他把乐谱递到顾衍面前，正好挡在两人中间。
林子轩从外面探个脑袋进来：“记者被章哥引到主入口了，我们可以从员工通道过去了——妹妹今天这身太仙了！等下上台绝对惊艳全场！”
宋纪泽帮林溪拿着话筒：“别紧张，就当是在工作室练歌一样。”
轮到他们上台的时候，顾衍走在林溪身边，低声说：“别怕，我在你旁边。”
林溪点点头，刚要迈步，夏皓辰突然喊住她：“妹妹，你发夹歪了。”他走过来，假装整理发夹，低声说，“左边第三排有个记者镜头对着你呢，笑甜点。”
站在舞台侧幕时，江野拍了拍顾衍的肩膀：“好好表现。”语气虽然硬，却带着点难得的温和，“照顾好她。”
音乐响起，顾衍牵着林溪的手走上舞台。聚光灯下，他看着她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而她眼角的余光里，总能看到侧幕边哥哥们的身影——林子轩举着手机录像，苏沐比了个“加油”的手势，夏皓辰和宋纪泽小声哼着和声，江野则站在最外面，像个守护神一样挡住了所有可能的干扰。
表演结束鞠躬时，林溪悄悄对顾衍说：“你看，我们有好多人守护呢。”
顾衍握紧她的手，在她耳边回：“嗯，而我，只守护你。”
台下掌声雷动，后台的哥哥们笑着鼓掌，章文豪在监控屏幕前点头，李阿姨在家炖着银耳汤，老陈把车停在门口——这个晚上，所有的温柔都恰到好处，像被精心包裹的蜜糖，裹着满满的守护，甜得让人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