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刚漫过琉璃坊的雕花窗棂，赵宸正坐在紫檀木案前转着支铅笔，笔尖在设计图上划出流畅的弧线。案上摊着张双层琉璃盏的图样，夹层里画着朵含苞的莲，青黛蹲在案边研墨，手腕轻转，墨锭在砚台里磨出细腻的声响。
青黛：（抬脸时鬓边银流苏晃了晃）殿下，这盏子里真能养活莲花？上次沈姑娘说，琉璃不透水，怕是要漏呢。
赵宸：（指尖点着图纸上的密封槽）系统兑换的“橡胶圈”，比牛油封得还严实。让管事多缠两圈，保准滴水不漏。（他忽然停笔，耳朵微动）去看看，是不是有护卫来报信？
青黛刚起身，就见个护卫踉跄着撞开月门，甲胄上的血珠滴在青石板上，晕开朵朵暗红。
护卫：（声音发颤）殿、殿下！黑风口……黑风口遇劫！蒙面人拿着东宫的腰牌，说要烧了咱们的货！
赵宸猛地拍案站起，案上的铅笔“咕噜噜”滚到青黛脚边。她慌忙捡起，抬头时正撞见赵宸往腰间系枪套，那黑沉沉的物件透着股慑人的寒气。
青黛：（攥着铅笔追出去）殿下！这是什么？比秦将军的连发弩还凶？
赵宸：（翻身上马时回头笑）等会儿让你看个新鲜。（马蹄踏碎晨露，他忽然勒住缰绳）系统，给青黛兑换件“防弹披风”——别让流矢伤着她。
件银灰色的披风凭空落在青黛怀里，摸着像细麻，却比铁甲还挺括。她抱着披风追了两步，望着赵宸疾驰的背影，忽然把披风往肩上一裹，也跳上了旁边的小马驹。
黑风口的峡谷里，兵刃交击声震得崖壁落石。蒙面人首领正挥刀劈向货车，刀刃砍在尼龙绳上“哐当”弹开，他骂骂咧咧地啐了口唾沫。
蒙面人首领：（一脚踹翻护卫）去你娘的！什么破绳子！给老子架火油——烧不穿石头，还烧不穿这琉璃片子？
管事抱着个琉璃瓶缩在车底，瓶身映出他煞白的脸。
管事：（抖着嗓子喊）这是给江南盐商的样货！烧了你们赔得起吗？殿下马上就到——
话没说完，就见峡谷口扬起道烟尘。赵宸勒马立在崖边，玄色披风被风掀起，露出腰间那杆乌黑的枪。
蒙面人首领：（眯眼瞅着枪身）哪来的野小子？敢管东宫的事？（挥刀指着）兄弟们，砍了他领赏！太子殿下说了，提着赵宸的头，赏黄金千两！
二十多个蒙面人嗷嗷叫着冲上来，刀光在朝阳下晃得人睁不开眼。青黛骑着小马驹刚赶到，吓得赶紧闭眼，却听见赵宸的声音带着笑。
赵宸：（掂了掂手里的突击步枪）黄金千两？够买我这枪的一根枪管不？
“砰——！”
枪声炸响的瞬间，崖壁上的碎石“哗啦啦”往下掉。青黛猛地睁眼，就见那首领胸口炸开团血花，像被无形的巨手拍中，直挺挺地钉在岩壁上，手里的刀“当啷”落地。
蒙面人甲：（手里的斧头“哐当”砸脚）鬼、鬼东西！他手里拿的是天雷！
蒙面人乙：（腿一软跪倒）是仙法！这是仙长下凡收拾咱们呢！
赵宸往前走了两步，枪管上的青烟还没散。有个蒙面人举着弩箭要射，他抬手又是一枪，弩箭在半空被打成碎片，木屑溅得那人满脸是血。
赵宸：（踢了踢首领的尸体）东宫的腰牌？回去告诉赵瑾，下次派些扛打的来。（忽然回头对青黛喊）怕不怕？过来摸摸这“神仙玩意儿”。
青黛攥着披风角挪过去，指尖刚触到枪身，就被烫得缩回手。
青黛：（吐着舌头）好烫！比灶台上的铁锅还烫！这铁管子里……真的藏着天雷？
赵宸：（笑着把枪背回身后）是“子弹”，比天雷听话。（对护卫扬声）把活口捆结实，带回府里请沈姑娘“问话”——她新制的痒痒粉，保管他们招得比谁都快。
话音刚落，峡谷外传来马蹄声，秦岚带着一队骑兵冲了进来，铁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她勒马时看到岩壁上的尸体，突然翻身下马，手里的长枪“哐当”戳进地里。
秦岚：（声音发紧）殿下受伤了？这伤口……是被什么兵器弄的？（她盯着那血洞，眉头拧成疙瘩）我在沙场十年，从没见过这样的伤口！
赵宸刚要说话，青黛突然踮脚凑到秦岚耳边，小手还捂着嘴。
青黛：（声音压得像蚊子哼）秦将军，殿下刚才抬手“砰”的一声，那人就……就成筛子了！比您的枪法准十倍！
秦岚猛地转头看赵宸，眼里的震惊混着崇拜，像燃着团火。
秦岚：（突然单膝跪地，枪杆拄地）末将恳请殿下……恳请殿下教我这神技！若能有此等利器，雁门关的弟兄们……
赵宸：（扶她起来时故意捏了捏她的胳膊）起来吧，这玩意儿叫“突击步枪”，后坐力大，你得先练臂力。（忽然对系统喊）兑换“力量训练器”一台，送秦将军营里去。
【系统】：【已兑换。检测到秦岚好感度98，青黛好感度92，触发“红颜倾心”成就，奖励“烟雾弹”一箱！】
箱盖“啪”地弹开，五颜六色的弹丸滚出来，青黛捡了颗红色的，对着太阳照了照。
青黛：（眼睛瞪得溜圆）这珠子能冒烟？比硫磺弹好看多了！像过年的烟花！
管事突然从货车后钻出来，手里举着个完好的琉璃盏，夹层里的水晃悠着，映得他满脸喜意。
管事：（颠着琉璃盏）殿下您看！真没碎！多亏了您让垫的“软泡沫”，那东西看着松垮垮的，裹着琉璃比棉被还稳当！
赵宸刚要说话，就见柳如烟提着食盒从马背上跳下来，裙角沾着草屑，显然是一路赶过来的。
柳如烟：（把食盒往石头上一放，打开时热气腾腾）殿下快吃口热包子！慕容姐姐说黑风口阴气重，特意加了生姜驱寒。（忽然瞅见地上的尸体，吓得捂住嘴）这、这是被雷劈了？
沈落雁：（从柳如烟身后钻出来，手里还攥着本《洗冤录》）不是雷劈，是利器贯穿伤。（她蹲下身翻看尸体，忽然指着伤口边缘）你们看这焦痕，是被高温灼过的——殿下，这兵器是不是用硫磺和硝石做的？
赵宸刚要解释，系统突然提示：【检测到太子党羽在附近窥探，是否启动“自动防御模式”？】
他猛地抬头，看向峡谷西侧的矮树丛。那里的草叶正微微晃动，还隐约闪着金属光。
赵宸：（突然对秦岚扬声）西侧有埋伏，带三个亲兵绕过去！
秦岚立刻会意，提着长枪就往树丛后冲。刚跑出两步，就见五个蒙面人举着盾牌窜出来，盾牌上还钉着铁皮，显然是早有准备。
蒙面人小头头：（举着盾牌喊）放箭！射死这妖道！他那铁管子肯定装不了多少天雷！
箭矢“嗖嗖”射过来，秦岚举枪格挡，却被盾牌逼得连连后退。赵宸冷笑一声，从枪套里抽出突击步枪。
赵宸：（对着青黛眨眨眼）看好了，什么叫“连发模式”。
“哒哒哒——”
枪声像爆豆子似的响起来，子弹打在盾牌上，竟硬生生穿了个洞！最前面的蒙面人惨叫着倒下，后面的吓得转身就跑，却被秦岚的亲兵拦住了去路。
青黛：（拍着手跳起来）哇！真能连珠似的响！比庙会的鞭炮还带劲！
柳如烟和沈落雁凑过来，一个递水囊一个拿帕子，眼里的星星比天上的还亮。
柳如烟：（给赵宸擦汗时指尖发颤）殿下这神物要是量产了，以后打仗就不用死人了吧？
沈落雁：（摸着枪套的纹路）我回去查查古籍，看看有没有类似的记载……说不定《墨子》里说的“连弩车”，就是这神物的祖宗？
赵宸刚要说话，就见秦岚押着个蒙面人过来，那人嘴里塞着布，却还在“呜呜”挣扎，腰间的太子卫率腰牌闪着冷光。
秦岚：（一脚踹在蒙面人膝弯）招了！说是太子让他们把货抢了，再嫁祸给三皇子——殿下，要不要把人直接送进宫？
赵宸：（把玩着颗烟雾弹，红色的弹壳在阳光下泛着光）不急。（突然对青黛笑）想不想放“烟花”？这颗红色的，能冒半柱香的烟。
青黛眼睛一亮，刚要接，就被柳如烟拉住了。
柳如烟：（嗔怪地看赵宸）殿下又逗她！这可是军国大事，哪能当玩意儿耍？
赵宸：（突然把烟雾弹塞给秦岚）让亲兵往东南方向放，那里是太子的眼线窝点——咱们演场戏，就说“妖道被天雷劈死了”，看他信不信。
秦岚接过烟雾弹，指尖触到赵宸的温度，突然红了脸，转身时差点撞在石头上。青黛看着她的背影，突然凑到赵宸耳边。
青黛：（小声说）殿下，秦将军走路顺拐了。
赵宸哈哈大笑，笑声震得崖壁回音阵阵。阳光穿过峡谷照进来，落在满地的琉璃碎片上，映得五光十色。他忽然想起什么，对沈落雁扬了扬下巴。
赵宸：沈姑娘不是要查古籍吗？系统刚兑换了套《天工开物》全本，里面有“火药配比”的详解，比你手里的《洗冤录》全乎。
沈落雁：（眼睛一亮）真的？那我这就回去整理！说不定能从“火攻篇”里找出改良子弹的法子——比如用硝石提纯，是不是能让威力更大？
柳如烟：（突然拍手）我知道！上次慕容姐姐说，硫磺里掺些雄黄，能让火焰变颜色，说不定子弹也能弄成彩色的，打出去像流星！
青黛听得眼睛发直，手里的红色烟雾弹在阳光下转着圈。
青黛：那我……那我能做什么？总不能光给殿下研墨吧？
赵宸刚要说话，峡谷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慕容雪提着药箱跑进来，裙摆上沾着泥土，显然是一路小跑过来的。
慕容雪：（喘着气问）听说殿下遇袭了？伤在哪了？（她挨个打量众人，目光在秦岚的铁甲和沈落雁的书卷上转了圈，最后落在赵宸身上）快让我看看，是不是被流矢伤着了？
赵宸：（张开双臂转了圈）你看我像受伤的样子？倒是这些蒙面人，被我的“神枪”吓得屁滚尿流。
慕容雪这才松了口气，却突然盯着地上的弹壳出神。
慕容雪：（捡起弹壳闻了闻）有硝石的味道，还有点……像是铅的气味。（她忽然抬头）殿下，这子弹是不是用铅做的？我库房里有提纯铅的法子，说不定能做的更圆些。
赵宸看着围在身边的姑娘们，个个眼睛发亮，七嘴八舌地出着主意，忽然觉得这峡谷里的风都变得甜丝丝的。
赵宸：（朗声笑）好！秦将军练臂力学用枪，沈姑娘查古籍改配方，柳姑娘和慕容姑娘负责改良弹药，青黛……（他故意拖长音）
青黛：（攥紧拳头）我、我能给子弹包红绸！上次见秦将军的箭羽都缠红绸，说能吓唬敌人！
众人被她逗得大笑，连押着的蒙面人都忘了挣扎，呆呆地看着这群围着“妖道”说笑的姑娘们，实在想不通这到底是哪路神仙下凡。
赵宸：（突然对系统喊）兑换十套“单兵作战服”，给她们每人一套——秦将军的要加护心甲，慕容姑娘的多两个药囊袋，青黛的……（他看着小姑娘的马尾）加个装发绳的小兜。
【系统】：【已兑换。检测到全员协作度100，触发“红颜智囊团”成就，奖励“手榴弹投掷器”设计图！】
十套迷彩服凭空出现在地上，布料耐磨还泛着微光。青黛捡起套最小号的，往身上比划着，银流苏从衣领里钻出来，透着股说不出的俏皮。
青黛：（转着圈喊）这衣服真好看！比柳姑娘的罗裙利索多了！
秦岚摸着作战服上的护心甲，突然单膝跪地，铁甲“哐当”一声。
秦岚：（声音铿锵）末将代雁门关的弟兄们谢殿下！有了这神物，往后守关再不用怕蛮族的铁骑了！
赵宸刚要扶她，就见远处的天空升起朵红云，那是秦岚的亲兵放的烟雾弹。他知道，这朵云会飘向京城，飘进太子赵瑾的眼里。
赵宸：（望着红云冷笑）游戏，才刚刚开始。
峡谷里的风突然变大，吹得柳如烟的裙角猎猎作响。她望着赵宸的侧脸，忽然觉得这曾经被人笑“废物”的五殿下，如今比天上的太阳还要耀眼。
柳如烟：（轻声说）不管殿下要做什么，我们都陪着。
慕容雪和沈落雁对视一眼，默默点头。青黛把迷彩服往臂弯里一抱，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个绣绷，上面绣了半只小小的枪。
青黛：（红着脸递过去）殿下，这个……我绣了三天了，还没绣完……
赵宸接过绣绷，指尖拂过那歪歪扭扭的枪身，突然觉得这比任何珍宝都珍贵。他抬头看向远处的群山，心里忽然有了个念头。
赵宸：（对系统说）兑换“直升机”设计图——等收拾了太子，咱们就飞遍大夏的山川，让她们看看，这天下到底有多壮阔。
【系统】：【宿主野心不小。检测到全员好感度破95，触发“盛世红颜”成就，奖励“无限弹药箱”一个！】
阳光穿过峡谷的缝隙，照在众人身上，镀上层金色的光晕。远处的鸟鸣混着姑娘们的笑声，在风里荡开很远。谁也没注意，那辆货车的角落里，有个琉璃盏正映着阳光，夹层里的莲苞，不知何时悄悄绽开了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