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天的接触,其他几个女知青见林晚棠并不像苏曼薇说的那么不好相处,对她也尝试亲近起来。
“林晚棠同志,我是徐莉,我家是海市的。养鸡需要我的话,我也可以帮忙。”
“我叫朱芬芳,家里也是海市的,我也能帮上忙。”
“我叫古桂芝,我是京市的,我不知道怎么养鸡,但是有活儿可以让我干。”
古桂芝是今天下午过来的,被安排在李秀花和苏曼薇那个屋。
林晚棠伸出手跟她们握手:“你们好,我叫林晚棠,家里也是海市的,以后大家都是同志,有什么用得到的地方,随时跟我说。”
大方,局气,美丽却不张扬,而且做得一手好菜。
最关键的是没有仗着好看就摆美人架子。
林晚棠迅速收获了一众女同志的好感。
李秀花见其他女知青马上就要在林晚棠的面前获得好感,屁股一顶,就把苏曼薇挤到了旁边:“晚棠同志,那咱们什么时候开始养鸡鸭啊?”
这种能跟林晚棠拉近关系的活儿,她李秀花一定要第一时间抢过来!
林晚棠笑了一下:“现在还不行,先不说现在昼夜温差大的问题,咱们还没有鸡圈呢,总不能让鸡鸭满地拉屎。”
男同志们一听,立刻自告奋勇:“这好说,我们去跟老乡学砌墙,盖一个鸡圈就行了。”
林晚棠的腿又养了一周左右,陈卫东又请村里的拖拉机手带着林晚棠去县里的军区医院拆线。
知青点的油快没了,陈卫东带着油票去供销社买油。
林晚棠特意嘱咐他,如果有猪板油,一定要买回来。
拆完线,林晚棠便在护士站等陈卫东。
供销社离军区医院有些距离,林晚棠一边等,一边跟护士问可不可以买些常备药。
比如感冒和拉肚子这种。
护士见她人长得好,说话也客气,带着她就去了药房。
路过一间病房的时候,看见有不少人围着。
林·闰土·晚棠立刻问护士:“这里面的病人怎么了?”
护士扭头看了一眼:“哦,听说是一个战斗英雄,受伤了从战场上刚下来。”
林晚棠哦了一声:“那是需要人多一些。”
霍承煜正带着人把刚从手术室出来的张强安顿好,眼角余光突然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等他追出去,却什么也没看见。
他看着空无一人的走廊,暗笑自己魔怔了。
这里是新省,怎么可能会在这里看见林晚棠。
上个月刚归队他就给西市的知青点打电话,西市的知青办里根本没有叫林晚棠的人去报到。
霍承煜想了很多办法,都没有找到林晚棠。
要不是张强时不时的问他有没有找到人,他都要以为自己遇见的是妖精了。
林晚棠拿了常备药,又跟护士买了绷带和消炎药。
得知军区医院有一种特制的祛疤药,她又买了一些祛疤药。
抱着一堆药,林晚棠突然想起一件事。
知青点没有洗澡的地方。
女知青们都是晚上烧一盆水,勉强擦擦完事。
短时间还行,洗不干净不说,时间长了清洁不彻底,还会引发一些妇科疾病。
林晚棠想着能不能学后世那样,用汽油桶做一个简易的太阳能热水器。
想到这儿,林晚棠抱着东西往外走。
她得问问陈卫东,能不能想办法搞到两个汽油桶。
陈卫东用油票买了三斤食用油,他去的早,供销社里的猪油没人买,他又用肉票买了十斤的板油和大油。
买东西装到拖拉机上,听到林晚棠的话,琢磨了一下:“我够呛能弄到,回去问问赵山河,看他能不能让家里人想想办法。”
林晚棠嗯了一声,看了一下陈卫东买的东西。
除了板油,他还买了一块肉。
她只看了一眼就问陈卫东:“你哪儿来这么多肉票和钱?”
陈卫东扶着林晚棠在拖拉机上坐好,大长腿一迈就登上了拖拉机车斗:“我哪儿有这么多,是李成松和赵山河给我的。”
知青点里,只有李成松和赵山河这两个名副其实的高干子弟有这么多的票。
林晚棠哦了一声:“回去以后记得让大家分摊。”
陈卫东摆了摆手:“不用。他们两个没说要大家平摊这个事。”
林晚棠坚持:“不行。一定要分摊。”
虽说知青们从明年开始就会出现大规模的回城。
可到底还要一年多的时间。
这么长的时间里,如果一直接受李成松和赵山河的好处,别人怎么样不知道,林晚棠第一个受不了。
吃人嘴短这件事,她不可能允许发生在她身上。
再说了,知青点现在有二十个人,这些油票和肉票分摊下来,并不是多大的负担。
陈卫东几乎是瞬间就懂了林晚棠的意思。
他想了想,觉得林晚棠的担忧是对的:“行,那就回去分摊一下。”
拖拉机又嗒嗒嗒的往回开,霍承煜从医院里出来就看见了坐在拖拉机上的林晚棠。
真的是她!
霍承煜一愣,接着拔腿就追。
谁知他刚追到医院门口,身后就传来一个声音:“团长,师部电话!”
霍承煜止住脚步,眼睁睁的看着林晚棠坐在拖拉机上越走越远。
师部的电话都打到了军区医院,一定是前方战事吃紧,需要调他去前线。
这一次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也许,就回不来了。
霍承煜深深的看着林晚棠一眼,扭头就往回走:“知道了。”
林晚棠坐在拖拉机上,心有所感,回头看了一眼。
只看到一抹军绿色的身影在医院门口一闪而过。
她自嘲的笑了笑。
就一个男人,她居然念念不忘快一个月了。
好吧,那是个非常硬朗的英俊男人,硬帅!
女人好色,人之常情。
陈卫东看出她情绪不对,问了他一句:“怎么了?忘了东西?”
他赶紧扯着嗓子喊了一声:“玉苏普大哥,您请停一下车,林晚棠同志有东西忘了。”
拖拉机嗒嗒着停了下来,拖拉机手玉苏普用一口不太流利的普通话问丢了什么东西:“是要回医院吗?””
林晚棠收回目光,也收起心底的遗憾:“不用。东西都买齐了,我就想了想还差什么东西,不差了,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