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林匹斯。
海水拍击礁石卷起白沫,六翼的身影屹立在大海之上,眼睛注视着奥林匹斯的入口静静等待。
虚空被撕开一个口子,路西法身影缓缓出现,那道六翼身影也随之缓缓扭头,与路西法的对视在一起。
“好久不见!”路西法微笑的看着祂,但语气却冰冷刺骨,“这世间除了我以外的最后一位天使,炽天使米迦勒。”
米迦勒皱皱眉头,祂到奥林匹斯之后就展开【凡尘神域】静静的等待,祂知道路西法必定会出现,祂们是一直以来就是宿敌。
“是黑山羊——莎布·尼古拉斯放你出来的?”祂淡淡的问。
路西法对米迦勒的话并不意外,干脆的说:“没错!是那位大人帮助我出来的。”
米迦勒叹息一声,“路西法,你堕落了,竟然加入克苏鲁的阵营,那是任何人都不可触碰的禁忌。”
路西法听到米迦勒的话癫狂大笑,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般,“米迦勒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堕落?我可是堕天使。”
米迦勒看着路西法摇摇头,炽热的圣剑瞬间斩出数道金色的弧线。
路西法翅膀一震,迅速躲开米迦勒的攻击,手中出现一柄漆黑的长剑,眼神冷冽的说:“米迦勒,我等这一天很久了,今天之后世间只会剩下一位天使。”
金色与黑色的剑光交织在一起,海面在此刻也翻涌不止,像是被祂们的攻击吓到了一般。
“波塞冬,你说路西法能赢吗?”哈迪斯望着如此的激烈的战斗,吓得冷汗直流。
波塞冬紧紧攥着三叉戟强作镇定,但微微颤抖的手出卖了他内心的情绪。
本来坐在这里的是宙斯,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宙斯竟然在进攻大夏的时候身殒,奥林匹斯王座一下空缺了出来,他硬着头皮坐上这个王座,纯属赶鸭子上架。
“不知道!”他无奈的叹口气,斜眼看了一眼哈迪斯。
王位的候选人本来是有两个,但哈迪斯得知宙斯死亡的消息后立刻就推举他担任奥林匹斯的神王。
在这个特殊的时间段,谁敢坐上这个神王的位置?而哈迪斯主打一个先下手为强,反正死兄弟不死自己就行。
“宙斯可是用了门之钥的碎片,你说路西法败了,米迦勒能放过奥林匹斯吗?”哈迪斯幽幽的问。
波塞冬皱皱眉头,心跳速度猛然加快了几分,心中不停祈祷路西法一定要赢。
哈迪斯不合时宜的话再次响起,“百年前迷雾降临的时候,父亲就和耶兰德一起去月球封印克苏鲁众神,要是知道我们借用了克苏鲁的力量,他会放过我们吗?”
他们和宙斯都是亲生兄弟,哈迪斯说的父亲就是柯洛诺斯,那可比宙斯还强大的至高神。
“闭嘴!”波塞冬咬牙切齿地看着哈迪斯,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他本来还在猛跳的心脏,这次差点蹦出来。
他算是看明白了,哈迪斯推举他登上这个王位就是打算扛伤害的,除了米迦勒原来还有一个柯洛诺斯在等着他,合着宙斯的锅都打算让他背。
“还有梵天。”哈迪斯像是没听到似得,自顾自的说着,“他现在虽然受了很重的伤,但他伤好之后怎么办?”
“宙斯说的是和天神庙一起进攻大夏,结果宙斯却坐山观虎斗,保不住他矛头到时候对准我们!”哈迪斯继续说。
波塞冬听得额头青筋暴跳,他又不是白痴,这些事情他怎么想不到,除了梵天还有一个大夏,等道德天尊养好伤后,双清一定会打上奥林匹斯。
他这个神王的位子做的是真正的四面楚歌,默默的举起海神三叉戟对准了哈迪斯,“信不信我现在就将矛头对准你!”
哈迪斯被吓了一跳,挤出一个笑脸接过海神三叉戟,“先把三叉戟放下,大不了到时候兄弟我陪你一起扛。”
波塞冬冷哼一声,他还不了解哈迪斯那点小心思,实力虽然比他差一些,但到时候绝对跑的比他快。
金色和黑色的流光在海面上来回碰撞,随后立刻弹开再次撞在一起。
路西法喷出一口鲜血,愤怒的盯着眼前的米迦勒,祂从被【凡尘神域】镇压的时候,一直在封印中努力修炼,无时无刻都想着大仇得报的一天,结果今天还是败了。
“放弃吧,你是不可能胜过我的。”米迦勒摇摇头,“若不想死的话就跟我回去,我会再次将你镇压在【凡尘神域】中。”
路西法看着一脸平静的米迦勒,心中的怒火如火山般彻底爆发,米迦勒的话对祂来说与其说是劝解,不如是一种对既定事实的陈述。
“米迦勒!!!”路西法暴怒地看着祂,“你一直居高临下的样子让我厌恶,当真以为你赢定了吗?”
祂背后裂开一个口子,浓稠的黑血从空中洒落,密密麻麻的触手从祂背后探出组成一对扭曲诡异的翅膀。
“你……你竟然接受了克苏鲁的力量!!!”米迦勒看着八翼的路西法心中大惊。
祂以为路西法只是想要摆脱封印才同意与黑山羊合作,没想到对方竟然还获得了克苏鲁的力量。
“很意外?”路西法抚摸着那对扭曲的翅膀,眼中尽是痴迷之色,“你根本不知道那位大人是多么的伟大,祂让我享受到了无上的欢愉!”
“欢愉?”米迦勒皱着眉头,疑惑的问。
“我与祂的交合让我体验到了从未有过的欢愉。”路西法舔舔嘴唇,“你根本不懂祂带给我的美妙!”
米迦勒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绞尽脑汁翻阅自己的脑海也找不出一个词能形容祂此刻的心情,或者这个词可能还没有发明出来。
“疯……疯子!”祂最后结结巴巴的说出这样一句。
“哈哈!我可是地狱之主。”路西法大笑,“而地狱本就是一切负面东西的聚集地,在地狱中疯狂才能称的上是正常!”
米迦勒扯扯嘴角,看来路西法还不清楚祂的老家被夏炎烧了的事情,在心中为路西法默哀了几秒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