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能开车吗?”
温枝雾的手轻搭在沈砚清的胸膛,指尖能感受到他心跳的快速搏动,
那节奏如同擂鼓般强劲,她的声音带着关切与几分俏皮,嘴角微翘,
“要不我来开?”
沈砚清深吸了口气,胸膛轻缓起伏,仿佛在平复心绪,眼神深邃地凝视着她,
“我没事,你要是累了就休息会,我来开就行了。”
她捧起他的脸庞,凑近亲了一口他的嘴角,动作轻柔却带着占有欲,
唇瓣相触间满是无声的依恋,然后露出满足的笑容,眼角弯成月牙,像只狡黠的猫咪,透着得意的神采。
抵达学校时,午后的校园中,阳光透过行道树叶在地面洒下斑驳光影,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营造出静谧慵懒的氛围。
沈砚清不舍地松开她的手,指节泛白,似在挽留那丝余温,指腹仍残留着她肌肤的细腻触感。
“你什么时候离开,我能送你过去吗?”
他的声音满是期盼,目光紧锁在她身上,眼神中藏着未说尽的眷恋。
“乖乖去忙你的事,会有人来接我的。”
温枝雾轻拍他的手背,语气温,嘴角噙着安抚的笑意,那笑容如暖阳般驱散了他的不安。
他只能点头,目光依旧黏在温枝雾身上,方才车内的暧昧氛围此刻仍萦绕不散,
空气中弥漫着未消的热情,仿佛还能闻到她发间的淡淡馨香。
“好啦,又不是要丢下你。”
温枝雾放开了他的手,转身朝自己的工作室走去,步伐轻盈如舞,长发随风轻扬,留下一缕似有若无的清香。
望着温枝雾朝反方向离去的背影,他紧握双拳,感受着掌心的余温,
心头涌上一阵空落,仿佛整个世界都静了下来,只剩她离去的脚步声在耳畔回响。
回到工作室的温枝雾,彻底沉浸在自己未完成的木雕作品中,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已不复存在。
她的指尖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专注,温柔而精准地抚过每一道精心刻下的木纹,感受着木料在掌下传递的生命力。
窗外的鸟鸣清脆悦耳,此刻却像是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丝毫无法穿透她全神贯注的世界。
阳光透过宽敞的窗户倾泻而入,将空气中飞舞的细密木屑染成一片朦胧的金辉,无声地飘散在她周围,如同静止时光里的尘埃精灵。
就连平日里最活跃的乐巧他们,此刻也只敢屏息凝神地远远观望。
温枝雾周身笼罩着一种不容打扰的宁静气场,仿佛任何微小的声响都会惊扰这份凝结的专注。
他们互相交换着眼神,默契地保持着距离,将这份小心翼翼留在了工作室的角落。
与此同时,在无人注意的角落,某些暗流正悄然涌动。
校园论坛的深处,几条语焉不详、带着引导性的帖子如同初生的藤蔓,正无声而迅速地蔓延滋长。
它们巧妙地编织着模糊的猜测,挑动着旁观者的好奇心,让一些隐晦的流言开始悄悄渗透,试图在平静的水面下搅动涟漪。
直到墙上的时钟指针清晰地指向顾凛约定的时间,温枝雾才猛地从那份思绪中抽离出来。
她有些恍惚地抬起头,目光触及钟面时,眼神里飞快地掠过一丝恍然和“糟糕”的意味。约定的时间到了!
她立刻站起身,动作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径直走到乐巧面前,将手中的车钥匙干脆利落地递了过去:
“车给你用,我走了。”
乐巧下意识地看了看时间,眼中带着点促狭的笑意,打趣道:
“哟,今天怎么这么早开溜?赶着去约会啊?”
温枝雾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轻描淡写地回答,语气里带着几分身不由己的无奈:
“不算约会,算是工作吧。”
一旁的休子尧听到动静,放下手里的机械零件凑了过来,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容,搓着手说:
“哎,枝雾,既然乐巧开你的车,要不……把你那宝贝车借我开开?我的车刚好送去保养了,正愁没车用呢!”
乐巧见状,立刻伸手不客气地把休子尧推开,动作里满是嫌弃:
“去去去!让达哲的车给你开!你一个大男人,别把枝枝的车弄脏了!还是我来保管比较放心。”
被点名的达哲瞥了休子尧一眼,语气揶揄地接话:
“我才不借他!整天装什么赛车手,上次差点没把车撞出个大坑!”
温枝雾闻言,停下动作,微微挑了挑眉,带着审视的目光投向休子尧:
“嗯?休子尧,你什么时候开始玩车了?还赛车手?”
休子尧顿时有点急了,双手夸张地挥舞着辩解:
“新爱好!新爱好!别听达哲瞎说,我开车技术可好着呢!稳得很!”
温枝雾看着他,轻轻摇了摇头,嘴角露出一丝无奈又好笑的神情:
“不行。我那辆车到还在维修厂没拿回来呢,你可不能折腾我这台。”
休子尧只好悻悻然地放弃,坐回自己的位置,嘴里还低声嘟囔着几句
“小气”、“下次一定借到”之类的不甘心。
温枝雾快步走出教学楼,清凉的空气扑面而来。
刚踏上走廊,口袋里的手机就响起了清脆的铃声,是顾凛。她立刻接起:
“喂?”
电话那头传来顾凛低沉而清晰的声音:“你在哪栋楼?我过去接你。”
“艺术系b座。”
温枝雾一边回答,一边脚下不停地继续往约定的方向走去,步伐轻快。
电话没有挂断,温枝雾边走边跟顾凛实时说着自己的位置,声音轻柔而清晰。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夹杂着她轻快的脚步声和远处校园传来的模糊喧闹。
很快,手机那头顾凛的声音似乎越来越近,仿佛不只是通过听筒传来。
见他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几缕黑发梳成六四分,湿润地贴在额角,在金色光线下闪着晶莹的光泽,仿佛被汗水浸透的丝绸。
温枝雾的心头一暖,快步走上前去,纤细的手指伸进米色帆布包里摸索,动作流畅地抽出一张洁白纸巾。
“低头。”
顾凛闻声朝她倾身,微微弯腰,脸上绽开温和的笑容,深邃的眼眸里映着她的影子,嘴角弯起柔和的弧度。
她抬手轻轻擦拭他额头的汗珠,指尖如羽毛般轻柔,关切地问:
“怎么不在校外等我?走这么远的路,太阳这么大。”
她的声音里带着嗔怪,却又掩不住心疼。
他微微摇头,声音低沉而醇厚,带着一丝宠溺:
“不远,你一半路我一半路,这样更快见到你。”
说着,他靠近一步,鼻尖嗅到她身上淡淡的松木香气,清新而宁静。
目光落在她肩头,那里沾着几粒细小的木屑,他便伸出手,指腹轻柔地拂过那木屑,动作小心翼翼。
“在学校当木工?”
他眼神带着调侃,眉梢微挑,眼底闪烁着玩味的光芒。
温枝雾迎上他的目光,唇角微扬:
“算木工吧,做雕塑呢,你不也看到我偷偷画的设计稿了?”
她的语气轻松,带着点小得意。
顾凛想起那次在办公室撞见她偷偷做别的设计,眼神里闪过一丝回忆的笑意,温暖而深邃,仿佛那段往事在心头悄然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