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叶瑾的威胁性话语感到十分过瘾。
面对叶瑾的强势态度,校尉只得再次进入锦衣卫衙门禀报情况。
在锦衣卫衙门正堂内,毛骧听到校尉的汇报后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他原本以为几句道歉就能平息叶瑾的怒火,但叶瑾的态度出乎他的预料。
叶瑾不仅不依不饶,还提出要投案自首,这明显是对锦衣卫的进一步威胁。
毛骧意识到,叶瑾并未因锦衣卫的地位而退缩,而是坚定地要求处理元狮的收受贿赂行为。
这次事件无疑是对锦衣卫的一次罕见挑战。
锦衣卫的起源已无从考证,它的赫赫战绩以及曾经无数的死对头、冤案等难以计算。
人们恐惧其权力,却无人敢于挑战其权威。
今日,叶瑾公然挑战锦衣卫,尽管元狮未曾动手,即使将他缉捕入狱也未能让其低头认错。
面对如此嚣张的态度,毛骧深感愤怒与不屑。
他对叶瑾的轻视,对满朝文武的蔑视,都展现了他极端的自信与傲慢。
他甚至轻蔑地表示即使是面对外人的指指点点也无所畏惧。
当他命令校尉告知叶瑾:“告诉他别来插手锦衣卫的事。”
时,他心中已满是决心与冷酷。
然而,校尉却带来了叶瑾的回应:如果不接受他的自首,他将敲响登闻鼓,向陛下认罪。
这一消息让毛骧震惊并愤怒,他意识到叶瑾的行动并非简单的挑衅,而是真正的挑战。
他知道自己的权力来自于皇帝的恩赐,他清楚自己的地位看似稳固实则脆弱。
他深知一旦卷入与皇帝重视的人的冲突中,可能会失去一切。
因此,尽管他表面强硬,内心却充满了谨慎与恐惧。
他知道自己的道路是艰难的,每一步都必须小心翼翼。
他知道自己的地位在皇帝心中并非稳固如山,但他仍然必须面对这个挑战,因为他知道这是他的职责所在。
将叶瑾引入昭狱后迅速遭受指责,毛骧深感事态严重。
他明白了若失去皇帝的恩宠,自己的下场将不堪设想。
在深思熟虑后,他决定给叶瑾一个说法。
他命令传讯,应天千户所的千户元狮因贪赃枉法、勾结外人诬陷朝廷命官,按律应当处决。
听到这个消息,百户和校尉们大为震惊,他们对元狮的突然遭遇感到难以置信。
元狮是锦衣卫中的一名重要人物,手下遍布整个应天府,曾为锦衣卫立下汗马功劳。
然而,就是这样一位权势滔天的人物,因为早上缉拿一个七品芝麻官就遭到了这样的命运。
百户认为元狮虽然有罪,但罪不至死,他向毛骧请求三思。
毛骧冷冷回应,他知道元狮的罪行不至于死,但谁让他惹了不该惹的人。
他指的是叶瑾,因为如果不杀元狮,叶瑾可能会采取更极端的行动,如敲登闻鼓。
百户听到“敲登闻鼓”
这句话后,顿时愣在原地。
他们都知道锦衣卫被人比作疯狗,但真正的疯狗是那些连“敲登闻鼓”
这种事都敢做的人。
毛骧见百户愣在原地,再次命令道,如果百户不立即执行家法,他将亲自动手。
百户只好捡起地上的令签,领命去执行。
而跪在正堂外面的元狮还不知道自己的末日已经来临。
虽然他历经生死,对危险的嗅觉敏锐,但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也难以察觉。
随着岁月的流逝,元狮心中的不安逐渐加剧。
当毛百户带着几名成员出现在他面前时,他意识到自己的末日已至。
在大明特务机构锦衣卫中,《家法》的制定初衷在于整治日益腐化的官场,而不是让锦衣卫成为 ** 之根源。
锦衣卫的管理极为严格,触犯《家法》的任何一条都会受到严厉的处罚,尤其是勾结外人的罪行更是被严格惩处,轻者掉脑袋,重者抄家灭族。
元狮犯下了勾结外人的罪行。
然而,作为锦衣卫的十三太保之一,他地位显赫。
平日里即使是心照不宣的内部行为也能得到宽容。
但这次情况不同,元狮招惹的人连毛骧都忌惮几分,且对方已经摆明车马准备对抗到底。
毛骧面临的问题是:是否要力保元狮?如果力保元狮,叶瑾可能会去敲登闻鼓,导致事态恶化。
而且元狮是触犯了《家法》的禁忌在先。
因此,毛骧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为了平息叶瑾的怒火,必须使用元狮的头脑。
之后,老子会让你知道花儿为何如此红艳。
然而,元狮乃是锦衣卫十三太保之一,地位显赫。
因此,关于他将要受到家法惩处一事,在锦衣卫内部引起了巨大的震动。
未等毛百户动手,锦衣卫的重要人物们纷纷得到消息赶来。
指挥同知蒋瓛一进入正堂,便焦急地向毛骧询问元狮的罪行。
毛骧只是瞥了他一眼,未做回应。
其他锦衣卫高层也纷纷开口,为元狮求情。
他们都是手握实权的大人物,如两名指挥同知、一名指挥佥事、一名镇抚使以及七名千户,全都到齐了。
他们纷纷表示,元狮并未犯下大逆不道的罪行,如果就这样被处死,将让其他人感到兔死狐悲。
然而,毛骧已经下定决心。
他目光冰冷地扫过这些求情的人,多年的威严瞬间爆发。
被他目光盯住的人,都纷纷低下了头,不敢与之对视。
毛骧自洪武三年起担任拱卫司指挥使,并创建了锦衣卫,其在锦衣卫内部的威望无人能及,只需一个眼神就能让手下乖乖地闭上嘴巴。
毛骧冷冷地开口道,“锦衣卫虽成立不足半年,《家法》之规,你们岂可忘之?对于勾结外人的处罚,不必本官再强调吧。”
问罢,无人应答。
因为《家法》对勾结外人的处罚极为严厉,一旦确认,轻则身死,重则家族遭殃。
见无人替元狮辩解,蒋瓛尝试求情,“大人,元狮虽有勾结外人之嫌,但其针对的是文臣,并非内部兄弟。
请念在他平日勤勉,饶他一命。”
另一指挥同知也附和道,“是啊,大人,可否重重惩罚以做警示,留他有用之身供您驱使?”
毛骧叹了口气,缓缓道,“你们真以为我要杀他?”
蒋瓛不解,以为毛骧是在借叶瑾之名打压势力,然毛骧心知肚明,却没有明说。
他继续道,“锦衣卫权势滔天,我们自然容易产生天下无敌的错觉。
但应天府内,能置我们于死地的人不少。”
他的眼神变得犀利,盯着蒋瓛说,“若你视叶瑾为微不足道的七品县令,大可以试之。
但丢官丧命的风险,我可提前告知。”
此言一出,众人震惊。
虽然叶瑾的大名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但锦衣卫上下并不认为他有何可怕之处。
毛骧接着问,“你们可知叶瑾今日为何被召入宫中?”
众人点头表示理解。
朝廷耳目对朝廷发生的大事自然了如指掌,若朱元璋不知道,他将无法制衡朝中大臣和勋贵。
叶瑾立下的巨大功劳,未来或许能封爵。
但这不是重点,关键在于皇帝与太子对他的容忍与宠溺,甚至超过绝大多数皇子。
尽管原因不明,但这是事实。
毛骧提到,叶瑾即使当众念了反诗,皇帝也只是淡然处之,那么他逼死元千户的事,皇帝可能更不会过问。
相反,如果因此惊动皇帝,锦衣卫可能会遭受大清洗。
作为朱元璋的亲信,他们深知其性格,即使是老伙计也无所畏惧。
因此,当元狮可能牵涉到锦衣卫时,在场的人开始犹豫,不想再参与此事。
蒋瓛问道,叶瑾念反诗不被追究是否是因为他向朝廷献上消除天花的妙法?毛骧冷笑反问,是先念反诗还是先献上种痘之法?蒋瓛默然。
毛骧继续道,如果是其他人如此大逆不道,早已身死,而叶瑾却能将奏章上奏朝廷,这说明皇帝和太子并不在意此事。
除了叶瑾,谁念了反诗会被如此宽容?这表示叶瑾招惹了不该惹的人。
毛骧的这番话揭示出叶瑾的真正实力。
表面上他只是个七品芝麻官,但在皇帝面前,他的地位重要得多,甚至能与某些重臣或勋贵比肩。
这番话让锦衣卫衙门正堂陷入短暂的沉默。
过了一段时间后,指挥同知杨宪小心翼翼地询问:“听说陛下和太子殿下频繁前往上元县县衙,是否有什么特殊原因?”
然而,杨宪的话语尚未结束,就被毛骧一声大喝打断:“大胆!陛下的行踪岂是你能妄自揣测的?”
杨宪意识到自己失言,紧张得立刻下跪。
毛骧瞪了他一眼,目光移开后说:“如果有人想为白狮子求情,尽管去宫中向陛下禀明。
在此期间,本官会留下犯人等你们回来再处置。”
正堂内的人相互对视一眼后,齐声回应:“吾等谨遵大人钧令。”
此时太阳已落山,黑暗笼罩大地。
锦衣卫衙门两侧挂起灯笼,微弱灯光使衙门显得更加阴森恐怖。
叶瑾见看门的校尉进去许久未有回应,微皱眉头。
陈洲等人也相互对视不安。
赵今夏提醒道:“再过一炷香就要关城门了,我们是否今日先回上元县,明日再来?”
陈洲也趁机道:“是啊,大人,锦衣卫已低头认错,我们也应适可而止。
若真逼急了他们,每日往县衙扔兵刃诬陷我们谋逆怎么办?”
这种事锦衣卫已多次做出。
围观群众因夜禁即将开始而逐渐散去,但衙门外的官员仍众多。
他们居住在附近,且知道只要不深夜出行,巡城士卒通常对官老爷们的夜禁违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所以这些官员仍兴致勃勃地继续围观。
随着时间的流逝,当所有人都以为此事将不了了之,叶瑾却夹马肚子来到锦衣卫衙门前。
守门的校尉和力士见状如临大敌,纷纷拔出绣春刀警告叶瑾。
为首之人高喊:“此处乃朝廷重地,止步!若敢擅闯,休怪我们不客气。”
叶瑾也及时拉住了马缰绳。
叶瑾居高临下地对校尉命令道:“去告诉你们的指挥使大人,我只给他半刻钟的时间。
若未给出满意的答复,我就按我的方式行事,后果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