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的农历新年,在响彻云霄的鞭炮声和孩子们欢快的笑闹声中,如约而至。
大年初一,阳光正好,虽然空气中还残留着冬日的寒意,但喜庆的氛围足以驱散一切冷清。刘峰和雯子早早起床,给悦悦和润宝换上了崭新的红棉袄,打扮得像两个福娃娃。刘峰手里提着几大盒营养品和梁如意精心准备的年货,雯子则抱着小儿子,牵着女儿,一家人脸上都洋溢着轻松愉悦的笑容,朝着雯子父母家走去。
路上,遇到相熟的邻居,互相道着“新年好”。悦悦小嘴甜甜地跟着喊“爷爷奶奶新年好”,惹得众人笑声不断。润宝在妈妈怀里,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这个比平时热闹许多的世界。
到了雯子父母家,门一开,老两口早已等候多时。外婆一看到外孙和外孙女,脸上的皱纹都笑成了菊花,连忙蹲下身,一手一个搂住:“哎哟,我的乖孙孙,快来让外婆看看!又长高了!”说着,赶紧从口袋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红包,塞到两个孩子手里,又抓了一大把糖果、巧克力塞满他们的口袋。
雯子的父亲也笑着招呼刘峰坐下,递上一支烟。翁婿俩点燃烟,在客厅里闲聊起来。父亲问起刘峰家里麻辣烫店的情况,刘峰如实相告,说今年不打算让老人再那么辛苦了,准备歇业。雯子父亲表示理解:“是该让亲家他们歇歇了,年纪大了,身体要紧。” 两人又聊了聊今年的打算,刘峰没有细说自己的想法,只是说再看看机会。
厨房里,雯子和母亲一边准备着午饭,一边说着体己话。
“去年……你们挺难的吧?”母亲一边摘着菜,一边轻声问,眼里满是关切。
雯子笑了笑,语气平和:“都过去了,妈。最难的时候,刘峰都把车卖了帮兄弟还债,现在债都还清了,店也赚了点钱,爸妈还把盈余都给了我。”她省略了其中的惊心动魄,只挑了好的说,“今年啊,就想着让公婆好好休息,我们俩再琢磨琢磨干点别的。”
母亲听着,心疼地拍了拍女儿的手:“你们俩都是踏实孩子,只要人齐心,日子总会越过越好的。”
午饭其乐融融,一大桌子菜,充满了家的味道。饭后,两个孩子在外公外婆的纵容下,又收获了一堆零食和玩具。
天色渐晚,雯子开始招呼孩子们:“悦悦,润宝,我们准备回家啦,快把鞋子换好。”
一阵忙乱后,两个孩子穿戴整齐。临走时,雯子的父亲又从房间里提出两个早就准备好的精美礼品袋,里面装着特意去买的进口糖果和点心,分给两个孩子。
“拿着,回去慢慢吃。”外公慈爱地摸摸两个孩子的头。
一家人被雯子父母送到门口,老两口站在门廊下,不停地挥手。
“路上慢点!”
“常带孩子们回来啊!”
“知道啦,爸妈你们快回去吧,外面冷!”雯子抱着孩子回应。
刘峰提着东西,雯子牵着大的抱着小的,一家四口的身影渐渐融入新年傍晚的暮色与灯火中。身后,是长辈温暖而牵挂的目光;前方,是虽然未知却充满希望的新年。
这平凡而温馨的拜年日常,或许就是无数中国人奋斗一年后,最渴望也最珍贵的幸福图景。旧岁的一切纷扰都已过去,新年的篇章,正伴随着归家的脚步,悄然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