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心想留在城里,哪怕在饭店当服务员也行,这会儿正抢着表现。
话没说完,她就端起鱼盘往外走。
可厨房地面油腻,她脚下一滑——
整个人狠狠摔在地上,鱼盘砸得粉碎,红烧鲶鱼糊了一地。
全场瞬间安静。
旁人都替他们肉疼:这鱼是客人自带的,想赔都没处买。
光这条鱼就值十几块,加上盘子,损失直奔二十多块钱去。
客人的脸当场黑了。
他今天特意带朋友来尝鲜,结果主菜就这么没了。
秦家人听见动静冲进厨房。
秦淮茹看到满地狼藉和僵在原地的弟媳妇,火冒三丈:“小翠!你干的这叫什么事!”
“怎么把客人自带的鱼摔了?这可是人家老板特意带来的……”
她弟媳心里发慌,
更害怕赔偿,
情急之下只能推卸责任。
小翠辩解道:
“这可不关我的事。”
“我都说了,这么重的菜我端不动。”
“可傻柱非要我端出来,出事了可不能怪我。”
暂且不论责任归属,
秦淮茹进去向客人赔不是,费尽口舌才安抚住对方,心里又急又气!
不但要免掉整桌酒菜钱,
恐怕这位贵客再也不会光顾了。
一个大客户就这样丢了,
秦淮茹越想越窝火。
秦家人却还在闹脾气。
弟媳挨了训斥,躲在角落抹眼泪,满脸委屈样。
见媳妇受气,
加上向来不把傻柱放在眼里,
秦淮茹弟弟竟揪着傻柱要 !
傻柱脸色铁青,
一把拽住对方衣领往外拖:
“少在店里撒野,不然要你好看!”
这些天他本就憋着火,
对秦家亲戚已经够忍让。
眼见店里被搅得鸡飞狗跳,
终于爆发了。
秦淮茹弟弟平日也是个混不吝,
可见到傻柱凶神恶煞的模样,
只能咬牙瞪眼站在店外,盘算着日后报复。
秦家人始终觉得,
傻柱不过是条癞皮狗。
在他们眼里,
这饭店是秦淮茹的产业,
傻柱不过是借厨子身份讨好罢了。
服装厂如今已步入正轨,
三百多台机器昼夜不停,
千余名工人轮班赶制。
每日能生产三千多套牛仔服。
目前仅开设一家门店,
老巴子和苏平安商议后,
决定专注生产,不再增设店铺。
开放批发业务后,
各地商贩蜂拥而至,
挥舞钞票争抢货源。
不仅有本地小摊贩,
更有外地大批发商。
全国独此一家的牛仔服生产线,
简直成了 。
即便批发价,
每套利润仍超二十元,
日销三千套意味着数万元进账。
老巴子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得知实际情况后还是大吃一惊。
批发业务才刚开通,订单已经排到一个月后,服装厂门口挤满了等货的人。
苏平安对这场面丝毫不觉得意外,依旧每天悠闲地喝茶逛街,偶尔去找娄晓娥 作乐。
这天回家路过红星四合院时,突然被一个年轻姑娘拦住了。同志您好,请问您认识这院里的易大爷吗?
苏平安有些诧异,打量着眼前这位二十岁左右的女孩。
她为何要打听易忠海?莫非是远方亲戚?
认识啊,他应该在家,你直接进去找他就行。
名叫薇薇的姑娘望着眼前俊朗的男子,不禁眼睛一亮,但看到他随意的穿着打扮,又很快失去了兴趣。
不过听他对易忠海的称呼并不恭敬,或许能打听到真话。不好意思,是我朋友想打听一下。薇薇解释道,听说易大爷以前是八级工,还挺有钱的,在院里还有两间房,这些都是真的吗?
苏平安顿时来了兴致,看样子像是来给长辈相亲的。
他笑着说:易忠海条件确实不错,以前是轧钢厂八级工,没儿女存了不少钱,退休金也高。
不过......
他现在指望秦淮茹和傻柱给他养老,养老金都交给秦淮茹了。
之前棒梗出事,秦淮茹开饭店缺钱,都是从他那借的。
虽然有借条,但想拿回钱可不容易。
薇薇听完前段面露喜色,听到后面却皱起了眉头。钱借出去了,也不知道手里还有多少。”
“要是没剩多少,那不是亏了嘛!”
“不过还有两间房。”
“也不错!”
虽然这女孩嘟囔声音很小,但是苏平安还是听到了。
心中更加确信,这肯定是来探底的。
果然。
这姑娘接着问到:
“原来是这样。”
“那请问,这壹大爷身体怎么样?”
苏平安好奇心更大了。
她问的是房事?
这年头,可不兴直接问这个问题啊!
易忠海都是退休的人了,难道这姑娘的老妈,对那方面需求还不低?
苏平安倒想促成这段事情。
要是易忠海找个续弦,隔壁院子可就热闹了。
秦淮茹一直盯着易忠海的钱,要是来个泼辣的续弦,不光以后没钱拿,还得往回要账。
那些欠条可不是摆设。易忠海身体还行,以前是工人,这么多年八级工,重活干得少,当锻炼了。”
“吃穿不愁,差不了!”
苏平安帮易忠海说好话。
没想到薇薇听了却皱眉,嘀咕道:
“身体好,那不是要拖个十年八年?”
“要是钱再不多,可就亏了。”
苏平安一愣,随即明白过来。
好家伙!
这姑娘够狠啊!
既然这样,自己更得帮忙了。
这种人肯定不会放过欠钱的,和秦淮茹对着干绝对没问题。
不过这姑娘才二十不到,易忠海头发都白了,凑一块儿真是辣眼睛。
但人家乐意,外人操什么心?
苏平安出主意:
“姑娘,人身体会变的。”
“易忠海年纪大了,当鳏夫十多年,以前乱搞,这些年憋着。”
“要是有了女人,肯定逞能,但实际外强中干。”
“一折腾就容易垮!”
“他好面子,女人激几句,说不定还吃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透支身子。”
薇薇眼睛一亮,这话正合她意。
等她准备道谢,发现那人已经进了隔壁院子。
薇薇四下看看,没人注意,转身离开,心里盘算怎么拿下易忠海。
苏平安坏笑着回院,看见囡囡一脸无语地瞅着他。
显然刚才的事她都听见了。
囡囡没好气道:“你啊,尽琢磨这些事儿。”
囡囡对这一切习以为常。
苏平安与隔壁四合院的恩怨由来已久,他本就是个闲不住的人,最爱凑热闹,眼下却顾不得其他。
瞧见囡囡突然回来,苏平安二话不说把她拦腰抱起就往屋里走,嘴里还笑着念叨:“嘿嘿,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茶馆毕竟不是办事的地方。
这些天苏平安天天去那儿,满脑子都是蠢蠢欲动的念头,可始终没逮着机会。
夜里只好找胖迪解决,次数多了连她都受不住,连连求饶。
如今囡囡自个儿回来,他岂能放过?
可没想到,囡囡提前回来是因为身子不适,进屋闻到血腥味,苏平安这才反应过来,顿时蔫了。
刚才他猴急的模样惹得囡囡双颊绯红,眼里却闪过一丝狡黠。
见他垂头丧气,她又不忍心,红着脸低声道:“我帮你……用别的法子。”
头一回听她主动这么说,苏平安喜出望外。等等,我去给你拿件衣服换上!”
即便不能 实弹,该有的仪式感也不能少。
……
晚间,秦家人回到四合院。
傻柱沉着脸走在最前头,压根不想搭理他们。
这帮人在店里闹腾不说,还因他弟媳的差错让店里亏了钱。
最近诸事不顺,傻柱一肚子火,不知这倒霉日子何时是个头。
明明客流量比别家旺,可赚的钱反倒不多,每次出岔子还得赔钱,他心里越发窝火。
秦淮茹跟在娘家人后头,边走边应付。
她虽不待见这群亲戚,但毕竟血脉相连,甩也甩不掉。
更何况她现在是老板娘,又好面子,自然得维持体面,耐着性子周旋。
可回了院子,住宿成了难题。
秦家十来口人,住招待所既费钱又不便,想在院里找地方凑合却不容易。
秦淮茹第一个想到贾张氏。
贾家炕大,多睡几人绰绰有余,可贾张氏一听就拉下脸来。
秦淮茹早已改嫁,秦家与贾家堪称仇敌。
在她看来,没找秦家算账已是仁至义尽,如今竟想往自家塞人?简直痴心妄想!
贾张氏见秦淮茹立在门外,劈头便骂:
秦淮茹,你还要不要脸皮?
若是你仍是我贾家媳妇,我必定给你安排妥当。
如今都改嫁了傻柱,还想让娘家人住我这?
你把我们贾家当成什么了?
是面团任人揉搓不成?
贾张氏怒火中烧,觉得受了欺负。
秦淮茹一时语塞。
这才猛然惊觉。
多年与傻柱生活,同贾张氏的关系渐渐缓和,竟忘了这茬。
自己理亏,只得悻悻离去。
出了屋子,秦淮茹发起愁来。
该往哪儿安置呢?
瞥见小当和槐花往后院走,忽生一计。
贾张氏不认秦家人,
但总不会不认贾家的人吧?
于是将两个女儿拉到角落商量:
小当、槐花,妈跟你们商量个事。
你们姥姥姥爷难得来,还带着小姨舅舅两家,实在住不下。
你俩去奶奶屋里挤两宿。
就两天。
腾间房出来给姥姥他们住。
秦淮茹满眼期待。
可姐妹俩同时皱眉,小当立刻回绝:
您又不是不知道奶奶脾性。
这些年我们话都没说几句,互相瞧着都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