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丰点头:“正因如此,我才要帮他。
这样的高手来当保安,谁敢在他眼皮底下偷东西?”
刘光天和小孙倒吸凉气。
“嘶——太吓人了!”
“真没想到,那瘦竹竿似的家伙竟是个练家子。”
看着粉碎的木凳,两人不敢想象那一掌若打在头上会怎样。
“别担心,”
林丰安慰道,“李四虽武功高强,但从不伤及无辜。”
俗话说,与人方便自己方便。
这次咱们和他结个善缘,交个朋友,对大家都好。
要是真按你们说的把他送公安局,万一他被关起来,家里生病的母亲没人照顾,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
林丰这番话让刘光天和小孙都吓出一身冷汗。
风哥,还是您想得长远,我们心服口服。”
刘光天由衷佩服。
馆长,您是想让那个会功夫的李四也来图书馆当保安?
小孙担心的是自己的饭碗。
要知道李四可是个练家子。
要是真像林丰说的那样,看中他的本事让他来当保安,小孙的工作肯定受影响,说不定还得回原来的车间。
林丰瞥了小孙一眼,看出他的顾虑。
小孙,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放心吧,你担心的事不会发生。”
如果李四能通过我的考验,我打算安排他去红星电影院当保安。”
红星图书馆的人手已经很充足,不需要再增加保安或管理员,所以你多虑了。”
听到这里,小孙总算松了口气。
刘光天也放下心来。
想到李四真要来图书馆当保安,刘光天就觉得头皮发麻。
那可是个练家子,就算加上阎解成和他两个徒弟,四个人都不一定是对手。
同行是冤家,但不在一个单位就不算冤家了。
对了风哥,听说我爸找过您,想让您把我大哥从保定调回来?有这事吗?
刘光天又提起这事,语气跟他弟弟刘光福如出一辙。
是有这么回事,怎么了?林丰笑着反问。
风哥,跟您说句实在话,没用的。
我知道我爸在想什么,但真的没用。”
我太了解我大哥了,就算您把他调回来,他也不会回家看我爸妈一眼。
在他眼里,我们全家都是仇人,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刘光天冷笑着,语气里带着嘲讽。
在对待大哥和父亲的态度上,他和弟弟刘光福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林丰笑着说:光天,昨晚我和你爸聊了很久。
我给他详细分析了他教育方式的问题。
他也认识到错误了,向我保证一定会改掉坏脾气,好好对待你们兄弟仨。”
等你爸脾气改了,你大哥自然会回家的。”
刘光天连连摇头。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反正我不信我爸能改掉那臭脾气。”
他要是真能改,我隔三差五就回家看他,恭恭敬敬喊一声爸,您辛苦了。”
刘光天冷笑着嘲讽道。
光天,这话可是你说的,要算数。”
风哥您放心,我刘光天说话算话。”
刘光天拍着胸脯保证。
那就好,你就等着常回家看父母吧。
我对你爸有信心。”林丰自信地笑道。
林丰离开保安室,来到三楼办公室。
不一会儿。
门外响起熟悉的敲门声。
不用问,肯定是冉秋叶。
请进。”
门开了。
果然是冉秋叶。
林馆长,今天的售书款都在这儿了,总共三千块。”冉秋叶笑盈盈地走到林丰跟前,将装钱的盒子轻轻搁在他的办公桌上。
辛苦你了秋叶,最近工作强度还适应吗?林丰关切地问道。
虽然有点忙,但大家都干劲十足呢。”冉秋叶眼波流转,嘴角挂着甜美的笑意。
要是太累就休几天假,身体最重要。”林丰温和地建议道。
我们十二个图书管理员可没人愿意请假,冉秋叶笑着解释,大家都特别珍惜这份工作。
就算您给放假,估计好多姐妹还不乐意呢。”
这倒是出乎意料,林丰略显惊讶,不过工作再重要也得注意身体。”
放心吧,我们都记着要劳逸结合,冉秋叶眼中闪着崇拜的光芒,这不都是您常叮嘱我们的嘛。”
林丰打开钱箱,发现除了钞票还躺着两个精致的绿色蝈蝈笼。
秋叶,这是?
本想给您个惊喜的,冉秋叶有些不好意思,这是送给您那对双胞胎的礼物。
还记得三年前您第一个孩子出生时,我在新化图书馆送过同样的蝈蝈笼吗?
当然记得,林丰会心一笑,小林动那个笼子现在还挂在我家窗台上呢。
每年春天我都带他去郊外捉蝈蝈,小家伙最喜欢枕着虫鸣入睡了。”
真的吗?没想到他这么喜欢。”冉秋叶眼睛一亮,心里涌起满满的成就感。
我怎么会骗你?等两个孩子再大些,我也要带他们去捉蝈蝈,让他们也爱上这份礼物。”林丰认真地说。
冉秋叶开心地点点头。
对了,你那辆新自行车还顺手吗?记得定期去车行保养,给轮轴上油,这样既省力又耐用。”林丰细致地嘱咐着自行车保养事项。
太感谢了,我都记下了。”冉秋叶突然俏皮地眨眨眼,林丰,要不要尝尝我带的西红柿?
好啊。”林丰爽快地答应。
一小时后,林丰骑车回到大院,正好遇见阎解旷。
风哥,下班啦?
阎解旷笑嘻嘻地朝林丰挥手。
这个阎家最小的孩子,脸上还带着几分青涩,却已经踏入工作岗位了。
前些日子他去找林丰报到,林丰安排他跟着许大茂学习放映技术,许大茂勉强收下了这个徒弟。
说实话,许大茂对三大爷一家实在没什么好感,那家人简直抠门到家了!相比之下,许大茂跟二大爷关系倒是亲近得多。
要不是看在林丰的面子上,他才不会收阎解旷当徒弟呢。
是啊,刚下班。”
林丰笑着回应道。
这时,三大爷和三大妈听见林丰的声音,老两口赶紧从屋里迎了出来。
哎呀,小风,林副主任,大忙人回来啦!真是太感谢你帮我们家老三安排了工作。”
改天有空,我让你三大妈做几个拿手菜,咱爷俩好好喝两盅。”
三大爷满脸堆笑,热情地招呼着林丰。
三大爷,难得您这么大方,择日不如撞日,要不今晚就让三大妈露一手?
林丰打趣道。
啊...今天恐怕不行,三大爷支支吾吾地说,你三大妈还没去买菜呢。”
而且家里的酒也喝完了,一滴都不剩。”
还是改天吧,等我们把东西都准备齐全了,一定专门请你。”
三大爷话说得漂亮,可字里行间都透着同一个意思——
抠!
简直抠到骨子里。
有人私下叫他阎老西。
也有人暗地里称他阎老抠。
外号从来不会叫错人。
这阎老西(阎老抠),真是名副其实。
三大爷,我就是开个玩笑,看把您紧张的。
我家里的酒都喝不完,哪有空去您家喝酒啊?
走了,回家。”
林丰推着自行车往后院走去,留下三大爷在原地 。
小风啊,你家酒要是喝不完,不如分我半瓶?什么酒都行,我不挑的......
林丰帮他阎埠贵解决了儿子的工作问题,他不但不请客,反倒惦记起林丰家的酒来了。
能做到这份上的,也就只有他阎老西了。
林丰头也不回地推车离开。
对阎老西厚脸皮的喊话,他只当没听见。
哼!这个老阎,脸皮也太厚了。”
人家小风帮你儿子解决了工作,你不表示谢意就算了,还好意思讨酒喝?
做人做到这份上,也是够可以的。”
一大爷易中海背着手站在中院,把阎埠贵和林丰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对老阎的做法很是不屑。
正在水池边洗菜的秦淮茹也附和道:一大爷说得对,三大爷确实过分了。”
现在整个大院、整个轧钢厂,谁不想进小风管的子公司工作?
可三大爷倒好,小风帮了他这么大忙,他不知感恩就算了,还这么厚脸皮。”
难怪前几天他和小风一起办孙子百日宴,都没人愿意随礼。”
这时林丰推着自行车来到中院,听到了一大爷和秦淮茹的对话。
他无所谓地笑了笑,摇摇头。
唉,三大爷就这脾气,一辈子改不了。”
整天精打细算,最后还不是算计了自己?
没什么大智慧,净耍小聪明。”
咱们别跟他一般见识。”
林丰笑着说道。
秦淮茹的婆婆张老太太在一旁搭腔道:
小风说得在理,要是人人都能像小风这么明事理,这世道就太平了。”
老话说得好,做人不能把便宜占尽,也不能把聪明用绝。
行善之人,福虽未至,祸已远离;作恶之人,祸虽未至,福已远离。”张老太太这番话让院子里的人都愣住了。
最吃惊的莫过于林丰。
他万万没想到,这么有道理的话竟会从张老太太嘴里说出来。
这也太不搭调了吧?
谁不知道张老太太就是个老白眼狼。
她还说什么便宜莫要占尽?
得了吧!
整个院子里的便宜都快被他们贾家占光了。
最没资格议论三大爷的就是她。
大妈,您说得真好。”
这话比唱戏还好听。”
但您得照着做才行啊。”
傻柱系着围裙从屋里走出来,笑眯眯地看着张老太太。
他一开口就直戳要害,三句话噎得张老太太面红耳赤。
傻柱!你放什么 ?
你说谁呢?
我哪儿做得不好了?
怎么?看我们孤儿寡母好欺负是不是?
张老太太双手叉腰,眼看就要撒泼。